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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7.17/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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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 7.17/雨意 (第1/2页)

那个手铐虽然一开始是夏烛拿来限制周斯扬的,但不知道最后为什么又用在了她身上。

周斯扬还是背靠床头,右手手腕有被锁后的红痕。

大概是因为了有了这层经验,他锁夏烛时还在她的腕子上垫了绸带。

夏烛跨坐在他身前,被他捏住腰。

她两只手的手腕锁着,被控制在身后,想挣脱挣脱不过,只能虚着嗓音咬牙:“周斯扬......”

她嗓音虚飘飘的,与其说是控诉倒不如说更像撒娇。

要抗议的话还没有完全出口,已经被人揉着后颈压下头,所有话尽数吞没在唇舌之间。

周斯扬另外一手压着她的背,轻轻拍着,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她的唇:“说好了一替一次。”

夏烛头发凌乱,前额和脖颈都出了汗,颊边黏着发丝,她不甘心,身体前倾,脸埋进周斯扬怀里,侧脸蹭着他敞开的睡袍衣领:“还没有到下一次...这次是这次。”

“嗯。”周斯扬低声笑,亲吻她的脸颊,握她腰的手却带动的频率更高。

“我说的意思是,”夏烛头抬起,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断断续续,“你到底有没有听懂你就嗯,你给我解开...”

“听懂了,”男人温柔的帮她拨开发丝,手指碰了碰她手腕的银环,沙哑声线,温柔地驳回她的一切诉求,“但我不想解。”

夏烛气死了,这人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变/态,什么儒雅正经斯文清隽,统统跟他都不合适,统统!!

他太有侵略性了。

她闭眼,丧气地搭头在周斯扬的肩膀,郁闷地任由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廓脖子,片刻后却还是不甘心,抬下巴咬在他的颈窝处。

牙齿磨着一小块皮肤,像玩儿似的,然后唇再往上,碰到刚刚她扣在周斯扬脖子上的颈环。

敞着的深灰色浴袍,纹理分明的肌肉线条,男人微湿的前额碎发,眼镜,脖子上的颈环,再加上薄薄的镜片后他明明温柔却掌控感极强的眼神。

这样一副样子,让所有看到的人甘心沉溺其中。

夏烛微微愣神,再接着眨了眨眼,视线从周斯扬脸上划过去,放弃了挣扎,她想被锁就被锁吧,是她色心太重,被勾得眯了心智,这会儿她有点心甘情愿被锁。

她迷迷糊糊地重新靠回去,咬上刚刚被她舔吻过的那块肌肤,咕哝着,真的不明白:“你男妖精变的吧......”

“为什么这么...好看。”她选了个最为朴实无华的词。

“老公,我可以明天还和你睡觉吗?”她清透的声线,染了情/欲而变得粘腻沙哑,“一直和你睡觉,睡一辈子。”

夏烛蹭了蹭头发,开始不要脸皮的胡言乱语。

周斯扬气声笑了下,额前的刘海微垂,在不甚明晰的光线里,遮住他的视线,他提着夏烛的腰,翻身把她压下去。

夏烛背落在若软的床铺上。

她无意识抬腿,膝盖抵在他侧腰的位置摩擦了一下。

周斯扬轻握着她的脖颈,低头和她深吻,互相交换气息,夏烛也终于喘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躺着是要比坐着省点力气。

刚刚那几句话也不知道怎么打通了夏烛的任督二脉,她少了点往里日在周斯扬的强压下总是时不时迸出的羞涩,脑袋抵在周斯扬的耳边,一下下地叫着“老公”。

接连几声过去之后,周斯扬拇指压上她的唇,低沉声线,嗓音哑到极致,少有的无奈笑了下:“别叫了。”

“为什么?”夏烛不明所以,唇蹭蹭他的耳廓,清软的声线又喊了声“老公”。

她叫的实在太挠人,一声两声让人受不了。

周斯扬拆了她手腕的银环,放在床头柜上,捏着她的下巴重新吻下来,堵住她的一切声音:“下次再叫。”

......

每个公司到年终的时候总是格外忙,中宁也不例外,一连两周,周斯扬频频出差,夏烛也是加班加得彻底,好不容易碰上两人都在家的时候,一般也是各抱一个电脑,在书房呆一晚上。

终于熬到月底,临近过年,所有工作算是进入收尾进程。

周斯扬提前空出了两天计划去海岛的行程,夏烛作为一个组长,却比周斯扬这个大老板还要再忙一点,比他晚半天结束工作上的事情。

她在阳台挂断了年前最后一个安排工作的电话,深吐了口气,推开玻璃门走回来,快步走到客厅中央,一甩鞋子,跪上沙发,扑进周斯扬的怀里。

周斯扬把膝盖上的电脑拿开,单手圈住她:“怎么了?”

夏烛两条胳膊环上他的脖子,克制不住地吐槽:“杀千刀的,工作怎么这么难干。”

周斯扬把电脑放在茶几上,拍着她哄:“那不然不干了?明天就带着你的姐妹出去玩,一周换一个地方,一年都不带重复。”

夏烛噗嗤一声笑出来,想了几秒,嗡声:“这么一想,诱惑还挺大。”

她松开周斯扬的脖子,后撤身体,拍拍他的肩膀:“但还是算了,再干几年,等我真的吃不了这个苦再好好花你的钱。”

夏烛跪着变成坐着的姿势,伸手从茶几的果盘里摘了颗葡萄:“现在呢,在有限的时间里还是......先发光发热吧!”

她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唇角勾着笑,语调稍扬。

周斯扬看着她笑了下,片刻后把她拢过来,让她跟自己一起看罗飞发来的行程表。

“去半个月,”周斯扬示意她看屏幕上的图片,“年后再回来?”

夏烛已经把茶几上的果盘抱到了怀里,屈腿踩在沙发上,一边摘葡萄往嘴巴里面送,一边看周斯扬的电脑屏:“去那么久吗,那爸妈呢,我们不需要和他们一起过年?”

还有走亲戚什么的,周家人那么多,总要大家吃吃团圆饭,见一见?

虽然她觉得这种事情有些麻烦,不过为了周斯扬,她也愿意做。周斯扬貌似看出她的想法,搭在她身后的手抬起,拢在她的后脑抚了抚:“不用,我爸妈自己还要出去玩儿。”

“至于我家的亲戚,你是嫁给我也不是嫁给他们,想见就见,不想见也无所谓,”周斯扬坦诚道,“我家没那么多规矩。”

虽然早先就知道周斯扬家的氛围好,但听到他这么说,还是稍稍怔了下,沉吟片刻,确认似的问了句:“真的吗?”

周斯扬笑了,搭在她后脑的手再次帮她顺了顺头发:“骗你干什么?”

夏烛把膝盖上的果盘拿开,找了恰当的措辞:“就是感觉中国的传统,大多数长辈更喜欢小辈把自己当回事,尊敬......”

周斯扬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提唇的弧度更大,再次强调:“我家没有。”

“没有长幼尊卑,也没有男女尊卑,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没有小的必须听大的这一说,就算是我侄子那种三岁大的小孩,说什么话大家也会停下来认真听,不会把他说的话不当回事。”

“所以无论你想怎么做,我家人都会无条件的尊重你,”周斯扬温声再次解释,打消她的顾虑,“他们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你,或者干预你的任何决定,我爸妈也不行。”

周斯扬的话再度刷新夏烛的认知,她早就知道想要做到人人平等,互相尊重其实是件很难的事,但周斯扬,或者说是他的家人,好像都把这件事做得很好。

不过两人对视片刻后,夏烛抓到他的漏洞:“那你刚开始为什么和我合约结婚?都互相尊重独立的话,会催你结婚催很紧?”

周斯扬抬手帮她把站在唇角的水珠蹭掉,眼睛带笑,该说不说她脑子转的给还挺快。

“是催了,”周斯扬慢声,“但也没那么紧,真不结也没什么。”

家里人催他结婚其实也玩笑居多,不然也不会说出就是从路边随便拉一个也要把婚结了这种话。

要是真论起来到底是谁实打实在催,估计就只有周永江老头子一个人。

他觉得他跟沈漱玉夫妻生活太幸福,实在看不得儿子孤家寡人。

夏烛的目光还停留在周斯扬脸上,周斯扬感觉到了,提着夏烛的耳朵靠近她:“所以才说当时我的想法很荒唐,明明也没那么需要结。”

“但偏偏就是想把你从路边捡回家。”他笑说。

夏烛不自觉地勾唇也笑,抬手把他拉自己耳朵的手拍开,眯着眼睛盯着他,气声:“所以你确实是对我一见钟情。”

周斯扬单手把她压进怀里,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低着嗓子:“那你呢?”

从合约到现在还不足一年,两人说实话还在新婚期。

这么靠在一起说话,没说两句,擦枪走火,互相都有点心猿意马。

见夏烛不说话,周斯扬手从她下衣摆探进去,掐了下她的腰,重复刚刚的问话:“你对我算什么?”

“.嗯嗯?”夏烛笑着往旁边躲,按住他的手,装傻,“我哪知道...”

话音未落又被捏了一下,夏烛的声音几乎要溢出嗓子,她抬手按住他,哼唧唧的给出个答案:“日久生情吧。”

头顶一声轻笑:“哪个日?”

他声音非常低,即使离得这么近,夏烛都朦朦胧胧地感觉似乎没听到,但......她耳朵腾得一烧,伸手推人,虚笑:“周斯扬你能不能不要这么...”

她想说黄,但抬眼瞄了下周斯扬的脸,又实在无法把这个字和那张清淡儒雅的脸联系在一起。

总感觉这个字是在亵渎他。

但他这人又本就是亵渎这两个字本身。

但同时......她扫了眼他身上穿得整齐的衣服,哑白色的衬衣,束进西装裤里,领口的衬衣只剥开了一颗。

斯文刻板地让人特别想弄乱他这身衬衣。

夏烛翻身跪起来,把他的衬衣从西裤里抽出来,手探进去也掐了掐他的腰。

周斯扬单手扶在她的腰后,极轻地扬了下眉尾,身体后倾,懒散靠在沙发上,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夏烛低声在他耳边,更改自己刚刚的话:“那我也算一见钟情吧。”

“换个人我也不会随便跟他结婚。”她说。

周斯扬沉声笑,没有被她一句话哄得迷了心智:“换个人也给你五百万和一套房,你不结?”

夏烛:......

这点钱对她这样一个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社畜来说,诱惑力还是很强的。

看到夏烛说不出来话,周斯扬掐着她的鼻子吻上去,低声:“小财迷。”

夏烛并不否认这一点,但又觉得还是需要为自己正名,她咕哝:“换个人的话,至少要两套房加一千万......”

周斯扬吻着她笑,嗓音懒懒:“行,你还给我便宜了。”

“所以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夏烛揪着周斯扬的耳廓贴上他的耳朵,“真的,老公。”

想了想又提了价:“换别人,三套房子我也不嫁。”

......

去海岛的行程完全计划好,就在一月的最后一天走,隔天晚上就是除夕,今年的新年他们还真的要在另一个国家过了。

临出发的前一天周青打来电话,不是打给周斯扬的,直接打给了夏烛。

夏烛接到电话时,正搬了椅子坐在厨房门口监工,看周斯扬做饭。

周青:“你们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夏烛不清楚周青指的是哪些,看了眼周斯扬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回:“差不多了。”

“泳衣呢?”周青问。

“买了两套,”夏烛对拍照不热衷,虽然也喜欢漂亮衣服,但没有那么在意,思及此,她说,“不够的话可以过去再买。”

周青在电话里应声,问道:“那你要不要现在过来看看,过一段时间我也要去海边,请了设计师来家里,你过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夏烛电话挂断,询问周斯扬:“要去吗?”周斯扬端了盘子往外:“看你,想去我们就过去,今天没事。”

夏烛琢磨了一下,觉得反正呆在家里也是无聊,不如去周青那里转转。

跟周家的人接触多了,她还挺喜欢的,譬如每天都要炫耀老婆一百遍的周永江,生活自由自在,偶尔世界各地看男模的周青,还有才刚刚三岁却每天要给家人做两个小时演讲的周斯扬的侄子。

周斯扬的家和她的家不一样,鲜活,温和,充满生机,让她突然就有了那么点的向往。

周斯扬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了然:“我们等会儿吃过饭过去。”

“好耶。”夏烛眯眯眼笑,从椅子上跳起来,从后挂上周斯扬的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午饭是周斯扬做的土豆炖牛腩,老实讲,周斯扬这人大概是因为智商高,所以无论任何事都做得好,饭其实没见他做过几回,但每次味道都很不错。

两人平常忙的时候都是让酒店送饭,偶尔闲下来才会自己做。

吃完饭收拾一番,从家出来往地下停车库去,跟周青约的是下午三点,现在过去不早不晚。

车从小区开出去,周斯扬问副驾驶还在玩平板的夏烛:“回来的时候从欧洲绕一趟?那段时间好几个地方都有拍卖展。”

“看到有喜欢的我们可以买回来。”周斯扬说。

夏烛好奇,暂停了平板上正在播的视频,转头问:“一般都拍卖的有什么?”

“古董名画珠宝,”周斯扬想了想,打方向盘,“还有几个秀也可以去看看,想买什么都可以。”

夏烛现在对周斯扬话里偶尔透露出的财大气粗已经见怪不怪,她把平板重新按亮,往后靠着看视频,懒洋洋的:“可以把秀场和拍卖会都搬空吗。”

驾驶位的人笑了一声,清懒的声线,仿似无论怎样都会包容似的:“你喜欢的话。”

半个小时后,到达周青的住处。

周青这人说来也怪,在清潭最近常住的两处房产,一处在特别郊外,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一个在市中心特别繁华,出门没绕多远就会堵车的地方。

今天周斯扬和夏烛来的地方,是周青在郊外的别墅。

车停在院前,穿过别墅门前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走近,按了门铃,没多久,周青过来开门,看到周斯扬的第一眼,有点嫌弃:“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你怎么跟你爸一样,”周青伸手拉了下夏烛,示意她往里走,但眼神还在周斯扬身上,“小心粘老婆粘多了人家烦,你爸多好的例子。”

前几年沈漱玉和周永江之所以会闹离婚,是沈漱玉觉得周永江管得太宽,总是像个挂件。

不过说是闹离婚,也没真想离,只是吓吓周永江,让他适当的......不要那么粘人。

夏烛被周青带过去,在她身后耸着肩膀笑。

周斯扬看她一眼:........

不过他也奇了怪了,他爸和周青这对兄妹属于两极分化,一个三结三离,要不是嫌再办手续麻烦能碰到喜欢的再四进宫,另一个从一而终得彻底,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栓根绳,把自己挂在沈漱玉腰上。

“......”让人非常的无语。

客厅有人说话,周青应了一声,往那侧走,夏烛往前探了探头,悄悄走过来,勾住周斯扬的手,踮脚趴在他耳朵:“我不嫌你烦。”

周斯扬斜眸看她一眼,片刻后,垂眼轻笑。

周青这人,工作的时候是个女强人,干脆利落,雷厉风行,不工作的时候也特别会享受生活。

整整一下午,五六个品牌的设计师都在,各种泳衣裙子把夏烛都选懵了,周青竟然还能有条不紊地给她推荐。

最后三选两不选,夏烛光泳衣挑了七八套。

周斯扬百无聊赖坐在一边看着,偶尔起身接个电话,再回来,依旧坐在最靠旁边的沙发上,安静地做那个不置一词的ATM机。

晚上六点,夏烛和周斯扬出门时,拿着手里的画撞了下他的胳膊肘,视线点在画册上,问他:“真的好看吗?”

“问你哪个你都说好看,都怪你,才买了这么多。”夏烛有点懊恼,虽说要去小半个月,但只是泳衣就带十套,还是有些夸张。

周斯扬把她手里的画册抽走,展开左右看了看:“想象了一下穿在你身上的样子。”

他略微停顿,扫了眼夏烛,轻点头,仿似很认真地评价:“觉得很难不好看。”

夏烛眯眯眼,挎着他的胳膊往前:“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周斯扬画册重新塞回到她手里:“喜欢就买,钱那么多也花不掉。”

“你可以一天穿两套,上午一套,下午一套。”周斯扬真诚建议。

夏烛轻耸了一下鼻子,再翻手里的画册:“也行吧......”

但是她和周斯扬出去玩儿......早上能不能起床都是一回事,还会有时间给她一直换泳衣吗。

隔天下午飞机从清潭出发,一共十三个小时的航程,同样是下午抵达他们要去的海岛。

海岛孤立于北半球的某个大洋,维度刚好,气候适宜,这个时间不冷不热,正是过来玩儿的好时候。

住的地方是罗飞联系的,选在距离海边不远的独栋别墅。

别墅背靠海岛上唯一一座矮山,距离地面不远,但真正做到了两侧环林,另一面却正对着大海,站在客厅中央的落地窗前,能看到日出日落,潮起潮退。

罗飞帮忙在当地安排了两个向导和一个司机,另外还有两个生活助理也一同飞了过来,但他们不会跟在周斯扬和夏烛身边,也不会经常露面,只在他们需要时,打电话才会出现。

两人落地机场是下午五点,海岛面积不算大,从机场过来路程不足一个小时,不到六点,已经到了住处。

在飞机上呆了十几个小时,夏烛确实累了,到地方顾不上收拾行李,箱子摊开,从里面拿了睡衣,直接钻进了浴室。

没有用淋浴头,而是在浴缸里放了热水,打算舒舒服服地跑个热水澡。

放好水,刚在浴缸里躺下没多久,屋外黑影闪过,玻璃门忽然被拉开,夏烛晕晕乎乎地已经快睡过去,被声音惊醒,睁眼看过去。

舟车劳顿,夏烛到地方东西一扔就钻了进来,周斯扬跟在后面任劳任怨地把几个行李箱都收拾了,此时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还是过来时在飞机上穿的米色衬衣。

这地方暖和,单穿一件长袖衫已经足够。

浴缸最上面架了一个三十公分宽的木台,用来放酒和水果,夏烛虽然没有力气去准备那些,但现在也庆幸自己没有嫌麻烦把这木台掀开。

虽然已经坦诚相见了不知道多少次,但她此时光溜溜地躺在浴缸里,光线又这么亮,属实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此时她下意识交叠了双腿,略微迟钝地看走进来的男人:“干什么?”

周斯扬刚在外面收拾了行李,确实也累了,本来想进来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但现在看到她这个表情,忽然不想走了。

他站在两米外的架子前,解自己身上的衬衣纽扣:“也过来洗澡。”

夏烛哦了一声,和他对视着,几秒后,拨了拨自己脑后湿掉的头发,掩在木板下的手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要不要一起?”

周斯扬不动声色地抬眉,提了下唇,瞧了夏烛两秒:“我出去换个衣服再过来。”

夏烛莫名,心想都邀请他一起洗澡了,还换什么衣服,穿什么衣服等会儿洗澡的时候不是都要脱。

她右臂从水里拿出来,单手撑在木台上,指着脑袋,不明所以地看向门外。

须臾,换了身衣服的人重新进来。

周斯扬身上穿了住宿地提供的白色浴袍,夏烛更是不明就里,目光追随着他,看他抽了架子上的毛巾走过来。

等周斯扬走近,她实在忍不住开口:“你换这个干什么,不是要洗澡?”

周斯扬托了椅子坐在她身后,另一手拿了墙上挂的花洒试水温:“先帮你洗头发。”

夏烛闻言唇咧得大,笑眯了眼睛,天知道她真的只想在浴缸里泡着,不想自己动手洗头发,周斯扬可是真了解她。

她往后靠着,享受周斯扬手法不算娴熟的服务,一边享受还一边指挥。

“左边左边,对就是那儿。”

“再右边一点。”

“手低一点,太高我不舒服。”

......

“周老师?”她忽然冒出来一句。

周斯扬帮她冲掉第一遍泡沫,从身边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她说的精华,按压在掌心,帮她涂在发梢上。

夏烛见他没理自己,又喊了声:“周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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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懒怠的声线,随后很自然地问,“你又想玩什么play?”

“......”夏烛想到前两天在家里,让周斯扬穿那套校服时,自己趴在他耳边喊的学长。

嗯......此时被人点出来,她尴尬得脚尖绷直,也不管周斯扬有没有帮她把发梢的精华冲干净,翻过身,趴在浴缸边沿,仰头看他:“我说的是tony老师。”

周斯扬轻挑眉,以俯视的姿势和她对着视线,默了两秒,开口:“我以为你说的是别的老师。”

“比如?”夏烛盯着他的眼睛问。

周斯扬微微俯身,黑沉的眸子印着她的影子,缓声,慢条斯理:“比如戴着眼镜,会在床上教导你的老师。”

夏烛脸微微发烫,偏过视线看向一侧,反应了一下,按着喉咙轻咳,翻身重新躺回去,小声嘟囔:“白日宣淫。”

重新帮她拢了头发的人不甚所谓地提醒她:“已经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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