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低声咕噜:“不论在哪,凡有政府加入的事,往往会增加难度。”彭力笑道:“不要这么想,事情比你想的要好得多。”
算了,白墨不至于去和一个公务员争论这个无聊的问题,白墨说:“那么,这个行动,不止你一个吧?”
彭力这次没有回答他,脸上努力维持的笑容勉强得如同自嘲,踩下离合器,用力的轰着油门,车子颤栗得好似一只离群受伤的狼,红灯熄了。
在都市的午夜愤怒地在他们身后咆哮。
每一天都如同昨天,昨天大多重复前天,而明天又重演前天。这是旋律,生命的旋律。
琴弦让旋律会变奏,时光使生命会死亡。
白墨的今天,来了。在他了解了彭力的身份之后。
俗话说,机会,是属于准备好的人。很可惜,白墨还没准备好。
白墨和平常一样在公司门口下车,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板上,他见到,一把刀,哑光的刀,专业的人和刀。刀从下向上插向他的右肋。尽管白墨转身时已见到刀,但刀连他转身的角度都计算了。
他眼睁睁望着刀,刀在日光下没有一点光泽,他只知道,如果让它剌入,那刀背的锯齿,大约可以让自己不必叫急救车。
而这时,无论要使出哪一招,都太慢了,因为今天没有下雨,他也无法去激发内气,没有内气的支持,他不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就算使出那几招,也没有任何意义。
白墨很后悔,在这一刻,他甚至怨恨吴建军。白墨或者需要这笔花红,并且他已经是一个大集团公司的副总了,还是实权在握的副总,如果白墨要钱,可以用比这轻松百倍的方法得到,而白墨的麻烦绝对没有这么大。他开始后悔自己的轻率。
也许,白墨的秘书,jack给他传真过来的那一截手写的话,才是对的。
边上的ol,明眸亮齿,a字裙下的小腿让人心生遐想,那辆停在大厦前的房车里钻出的秃顶中年人,手很不老实的在纤腰上活动,没有等白墨为那个ol怜惜,刀已穿过他西装,刺过衬衣,白墨的肌肤在夏日里,已感受到它的凉意。
幸好,白墨在大厦门口,而这个时候,刚好是交班。并且,刚刚交班的,认了他当干弟弟的柳眉。
柳眉,扬眉,眉如剑。白墨只听出“沙”的一声,然后他的西装和衬衫环腰撕开,一把无光的刀飞向半空,柳眉在空中扭腰吐气出腿,然后白墨身前一团重物附地,他见到,柳眉的黑色四角弹力底裤包裹着雪白的大腿根。
然后柳眉落地把白墨撞开,双手和身向前一按,右腿划过后背肩头,砸在对方前额,白墨发现,平时包着很严实的柳眉,lejaby下起码有34d的本钱。这时柳眉接住空中落下的刀子,在手里上下抛玩。白墨才注意到两个瘫在地上的人,一个手腕肿着和包子一样,但他另一只手捂着肋部,另一位仁兄抱着档部,在地上辗转反侧,白墨突然发现,他的额头嵌了个什么玩意,于是白墨走上前拔了下来,这是一个六公分的梯形,横截面大的一头,有胶水的痕迹,好似刚刚从哪扳下来的。
这时彭力走过白墨身边,摇了摇头,他说:“如果你的脑子和你的身手一样漂亮,那我就疯了。”
白墨的脸上有一丝愕然,柳眉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刀子递给他说:“留着做记念,我不可能永远有空看着你。流血了,去医院瞧瞧吧。”
望着彭力有点垂头丧气的背影,白墨的心里泛起一丝笑意。
白墨对柳眉说:“姐,我去医院看一下。”白墨窜上公车紧靠在司机身边,在公车开离大厦门口时,白墨以一种旁人无法见到的角度递给司机五十元,然后下车拐过边上的小路,白墨对那两位刚才向他动手的仁兄说:“不用跑这么急吧?”谁知他们跑得更急,甚至边跑边打电话。
终于,他们停了下来,白墨每天早晚十公里的体能,毕竟不是这些除了女人肚皮就是毒品的混混可比的。当然,他们停下的理由,是因为迎面停下的三辆摩托车上,六个手持狗腿刀的壮汉向他们示意之后就冲白墨奔来。
白墨的战意在燃烧,他的斗志昴然,他要的就这种面对面的交锋,尽管不是下雨天,他没有内气可以支配,但他深信,如果没有内气就收拾不了这几个同样不是江湖人的小混混,也许踏入江湖的说法,不过是痴人说梦。
所以他不怕,他已愤怒,愤怒的白墨冲了上去。
白墨的动作绝对没有柳眉一分潇洒,因为他在学张狂那天晚上的招数。
张狂的动作不潇洒,绝对不潇洒,但实用,哪怕是没有内气,也一样实用,因为尽管没有内气,但经过几次和高手过招,白墨的眼力已是一个江湖人。眼睛不需要内力,眼睛需要的是悟性和经验。
edit:感谢中国桔子火星米娃书友帮我指出笔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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