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厅里气氛异常火爆,灯光闪烁迷离,舞曲汹涌澎湃。舞池里那些疯狂的男女剧烈地扭动着,用夸张的肢体语言宣泄着郁闷和**,仿佛是激流中溺水的人在拼命挣扎。
陈小虎几个人早随着狂暴的舞曲摇摆着挤进了滚动的人海中。钟岳峰不太会跳舞,也不喜欢这种气氛,就拉了朱常乐到角落聊天。后来,陈小虎喘着粗气也过来加入了他们的谈话,三个人回忆起往事,都觉得特别开心,哥几个就互相抖出彼此的糗事,仿佛又回到了嵩山那段快乐的时光。
这时,一位保安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虎哥,酒吧那边闹起来了,程经理叫你过去看看。”
陈小虎一听忙站了起来,对钟岳峰和朱常乐道:“今晚上邱哥跟陈总去澳门豪赌了,场子里千万不能出事,我过去看一下,你们先聊着。”说着匆匆去了。
钟岳峰知道陈小虎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就有些担心,忙拉了朱常乐跟了过去。陈小虎几人赶到时,一场打斗刚刚结束,酒吧里一片狼藉,几个受伤的人在一旁呲牙咧嘴地呻吟,疤脸强坐在沙上疤脸上血乎乎的更显得狰狞可怖。
这时,钟岳峰意外地现了另外两个熟人:一个是江边货场的管事彪子,另一个就是那天见到的花姐,她这时候披头散的有些狼狈。钟岳峰此时没有弄明白眼前的微妙局势,也不方便露面,就退了半步站在了昏暗的灯影里。
一个矮胖的粗壮的中年男子似乎是这场戏的主角,相貌粗豪却又气势迫人,他正在哈哈笑着打电话:“陈总,太客气了,几个不开眼的小毛贼而已,不劳您费心了,我那只大鲨鱼还没吃年夜饭呢,这几个家伙就是现成的点心。”
电话那边的陈阿虎嘴里哼哈着,心里却十分着急,妈的,这帮混蛋谁不好惹偏去惹蔡老大,还是在自己的场子里,这要叫蔡大富知道疤脸强几人的身份,还怎么收场?自己的手下在自家场子里寻衅滋事,以后谁还敢来玩,娱乐城非关门大吉不可。有多少人都赤急白眼地盯住这块肥肉呢,蔡大富大年夜到娱乐城只怕就是黄鼠狼给鸡百年没安好心,千万不能让他抓了辫子。
原来,疤脸强一伙惹上的那个中年人就是南疆富达海运公司的老总蔡大富,这蔡大富原来是当地一个渔村的渔老大。改革开放的前几年,仗着心狠胆大,海上缉私又不太严,就带着一帮子打渔的兄弟走私香烟和电器了横财,趁好收手就搞起了运输,生意越做越大,南疆富达海运公司就成了今天南方远洋运输的大公司。此人交际很广,不但结交高官,在当地渔民中也极有威信,又和境外的大财团都有业务,在南方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其实力并不输于南霸天。
疤脸强一伙人早听说娱乐城的漂亮姑娘多,但是,平时陈阿虎禁止他们到娱乐城来,就是怕这群人在自家地盘惹事生非。因此,他们趁着大年夜没有任务,就来这里喝酒泡马子。正好蔡大富也带了人在酒吧贵宾房玩,他的情妇花姐去洗手间时被疤脸强的一个兄弟撞见了,仗着几分酒意拉住花姐调戏。那花姐岂是等闲之辈,她曾是花街上出了名的大姐大,对付色狼绝不会手软,两记耳光加上一脚,当时那小子抱着裆倒在地上惨叫起来,一下子就惊动了疤脸强一伙,冲过来劈头盖脸把花姐打了一顿。蔡大富的手下也冲过去双方就打成了一团。疤脸强几人在刚开始略占上风,蔡大富的几个保镖从外面冲进来加入了战斗,疤脸强几人顿时吃了大亏。也幸亏了酒吧的经理及时电话报告了正在澳门赌场一掷千金的陈阿虎,陈阿虎赶紧打电话过来,不然疤脸强等人绝没有好下场。
陈阿虎略一沉吟就有了计较:“哈哈,蔡总,明天回去在皇朝大酒店兄弟给你摆酒压惊,今晚上这几个小子敢在我的娱乐城闹事,分明是冲着我去的,怎能劳驾蔡总做屠夫,大过年的血淋淋的不吉利。我要亲手碎了这几个小子,不然传出去了兄弟的脸皮就没得挂了,你那鲨鱼嘛,兄弟派人送一口肥猪过去,外加一百只烧鸡,你看怎么样?”
蔡大富一听心里乐了,你当老子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带走喂鲨鱼吗?老子巴不得人交给你,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说道:“陈总这么说,兄弟也不好拂你的了美意,你就在在澳门好好玩,千万别赢得心软手软呀,哈哈。”
疤脸强虽不知蔡大富底细,但听到他和陈阿虎的电话,再蠢也知道眼前这个矮冬瓜似的人来头不小,这次算是是摸到老虎**了,听他说要吧几人喂鲨鱼,简直吓得灵魂出窍了,听到后来才松了口气。
钟岳峰虽然离得较远,但他耳朵灵敏,俩人电话中的谈话却是听得一字不漏。听着这两个人在电话里勾心斗角的,开始觉得好笑,后来就忽然产生了一个**头,沈茵父亲的事自己一直没有办法帮忙,现在终于逮到了这么一个机会。河蚌相争,渔翁得利,钟岳峰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了一些隐隐的得意,脸上就浮出古怪的笑容,像一只在微笑着的狐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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