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我就是。”叶尧诧异万分,他还以为谢北望会是个很年长的人,没成想这么年轻。“看你有事要说,进来坐吧。”谢北望将他请进了屋,叶尧战战兢兢坐进沙发,背脊挺直,拘谨地把手放在膝盖上,生怕自己哪里不注意会冒犯到谢北望。他的穷酸劲与这个奢华瑰丽的房子显得格格不入,更加衬得他灰头土脸。叶尧低下头,瞧见自己鞋面上不知蹭到哪里脏了一大块,窘迫不安地把脚往后缩了缩。谢北望此时在厨房里问了一句:“喝茶还是咖啡?”“不用麻烦的,我喝水就好了。”话是这样说,谢北望还是端了杯热腾腾的咖啡出来,还给了他一块草莓奶油蛋糕,盛放在精致的银色小碟子中,看上去很是诱人。“不用的……”叶尧过意不去,谢北望把勺子塞到叶尧手里:“吃吧,冰箱里还有,不够我再给你拿。”“……谢谢。”盛情难却,叶尧再推脱也不识趣,暗暗对面前这个人生了点莫名的信任和好感,真是好温柔的人。叶尧怕耽误到他时间,就想立即表明自己来意,谢北望却道:“有什么事吃完了再说也不迟。”于是他只得默默吃起了蛋糕。蛋糕很甜,叶尧吃了几口,视线又不由自主地飞到谢北望身上去。谢北望穿着一身宽松的灰色居家服,身材比例极好,宽肩腿长,他懒懒倚靠在沙发上,低头翻阅着一本没有名字的书,脸上的金边眼镜显得他格外的斯文儒雅。叶尧把他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最后还是落在他的脸上。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有这样毫不相干的两个人,这么相似吗?看到谢北望的第一眼,他以为自己看到了谢桑言。说起来这两个人都姓谢,而且……脸也长得好像。要不是知道谢桑言的家世,他还以为这是谢桑言的某位亲兄弟。虽然谢桑言很早就死了,他也根本没有机会知道谢桑言长大后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叶尧就是觉得,要是谢桑言能顺利长大,现在一定就是谢北望的模样。言哥……果然很帅。吃完了蛋糕,叶尧轻轻搁下小盘子,谢北望朝他看来:“还要吗?”叶尧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他舔了舔嘴唇,道:“那个……”叶尧想把他最近遇到的怪事都说出来,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也不知从何说起,谢北望安抚道:“没关系,慢慢说。”叶尧吸了口气,缓缓道来,从老于,说到秦苒,再到人头女鬼,说到便利店的时候,他停了停,脸上也不自知浮上一抹笑容,“……那个店员人真的很好。”没听到谢北望的声音,叶尧抬头看去,谢北望嘴边噙着笑,仔细看去,明明是个温柔的笑容,却好像掺杂着一丝得意洋洋,但也只有一秒,那感觉就消失了。“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谢北望突然问。叶尧道:“之前我是不信的……”“为什么?”“因为在遇到怪事之前,我什么都没看见过。”叶尧讷讷道:“而且,我亲人去世得早……也没有谁来看过我。”谢北望没有说话,指腹摩挲着书页,不知在想什么。不过好在,他很快就开了口:“你的上司,就是叫老于的那个,他身上的东西俗称婴灵,只有杀生作孽太多的人,才会被那种东西缠上,我想你这个上司在外头肯定养了不少情妇,这些都是他强迫打下的胎儿。”所以那些东西才叫老于爸爸……“那秦苒呢?”听到秦苒这个名字,谢北望不知为何轻轻蹙了下眉,似乎不太高兴,但还是解释:“很简单,被她死去的前男友缠上了,因为身体当场被摔成肉泥,所以你只能看到他剩下的那颗头。”叶尧打了个哆嗦,“那有什么办法能……”谢北望突然没来由地问:“你和她很熟?女朋友吗?”叶尧愣了愣,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谢北望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但仍旧回答了:“不是,她是我同事……她最近状态很糟糕,如果能帮她的话,我就想帮一下。还是说,一定要她本人来见你吗?”“那倒不用。”谢北望秒拒绝。他轻咳一声,抿了口茶水:“至于你为什么会看到其他那些东西,我想,大概是你经常流连阴气过重的地方,身虚体弱,便容易引邪祟上身。”阴气过重的地方?是指墓园吗?叶尧心里暗暗咂舌:他没觉得墓地有多阴森,——因为言哥在那里。谢北望忽地起身:“你等我一下。”他上了楼,不知干什么去了,叶尧也不敢乱走,就乖乖坐着等,没一会儿谢北望就下来了,递给他一个红色的小福袋。很轻,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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