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叶尧睡熟后,谢桑言替他掖好被子,喊:“沉月。”房间里涌进一阵微弱的气流,片刻后,女人出现在房间里,双臂环胸,挑眉问道“干嘛?”“你守着他,我出去一趟。”“去哪儿?”沉月一愣,目瞪口呆:“别告诉我你真要去扎秦兆车胎,幼不幼稚啊你。”白天,谢桑言撞见他和那个叫秦兆的在一起打球,又加上被叶尧误会她和谢桑言是一对之后,这人就一直低气压,像个一点就着的炮仗。晚间趁叶尧不在的时候,居然还要她去戳秦兆的车胎,当场被她翻了个白眼狠狠拒绝。没想到啊,这小子现在居然还不死心想要亲自动手?!多大的仇?谢桑言幽幽瞟了她一眼,“不是。”“那你干嘛去?”“找痛快。”这下沉月听懂了,在叶尧床头坐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放心走吧,我会看着你心肝,不会有事的。”谢桑言的步子在听到某个词汇时停了一瞬,板着脸道:“就该把你嘴缝起来。”等谢桑言走了,沉月嗬一声轻笑,“还和我装呢,明明就很喜欢听。”她扭头戳了下叶尧软软的脸颊,自顾自问:“你说是不是啊,老谢的小心肝?”深夜无人的道路上,一个男人以诡异僵硬的姿势行走在小巷中。他的肢体很不协调,像是手脚不受他控制,走的歪歪扭扭。嘎啦——他踩到了地上的空易拉罐,是安静夜中唯一的动静。这声轻微的动静撕碎了夜幕,惊醒了黑暗中沉睡的巨兽。男人的身体猝然僵住,他的脚没有挪开,或者说,他已经无暇顾及脚底下的易拉罐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前方某处。小巷阴影处,一个人影无声无息挡在他的前行道路上。那人个子很高,见男人发现了他,主动朝男人的方向走来,沉稳的脚步声在逼仄的小巷中响起,如同催命的音符,当他的脸从阴影下面彻底显现时,男人的身体开始剧烈的哆嗦,印堂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漆黑一片,一缕黑雾钻出嗖的蹿离飞向天际。男人两眼一翻,身躯应声倒地,重重砸在泥水之中。谢桑言望着黑雾逃走的方向,冷冷道:“你逃得掉吗。”.某处小洋楼。“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事情没办成?抓一个人都这么费劲?”人头蛇盘旋在地面上,时不时地伸着他的长脖子张望。他不断自言自语,许是嫌他烦,坐在房间正中央皮椅上的男人啧了一声,狠狠将烟灰缸砸在他脑袋上,呵斥:“吵什么,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也是废物!”人头蛇吃瘪,霎时噤声,缩成一团像个鹌鹑。也属实是他运气不好,他上次想要去抓叶尧立功,结果刚进谢桑言的那个院子,还没等他彻底落地呢,一个人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三两下就将他咬得皮开肉绽,要不是他跑得快,指不定连皮带肉都得被啃个干净。他当天连叶尧的人影都没见着,功没立着,倒是丢光了脸。他不懂,同样都是人头,怎么差距这么大。一缕黑雾就在这时从窗户缝隙中钻了进来,黑雾落地后化为一个高大的青年,他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屋子中间,对着椅子上的人说:“请您责罚。”看来也是无功而返。男人从椅子上站起身,毫不留情重重打了他一巴掌:“废物。”他脸被打红,低眉顺眼一声不吭。就在男人准备继续打的时候,青年眼神一凛,起身挡在男人身前,凝神戒备:“不对劲,有什么……”哗啦啦——陡然间,桌上翻开的书本突然无风自动,下一秒,窗户嘭的一声大力向两边弹开,狂风涌进,伴随着一声落雷,谢桑言便同鬼魅一样凭空出现,以一个十分张扬肆意的姿势半蹲在窗沿之上,冷笑森然:“好久不见,边二。”一听到这个称呼,边无庭咬牙切齿,怒吼:“谢桑言,你踏马叫谁边二呢!”第34章 “生死不能隔绝我的喜欢。”诸多亡魂恶鬼之中,名声远扬者有两位。谢桑言为其一,边无庭屈居之下,为其二。因种种原因,两人名声风评截然相反。前者佳名,后者恶臭。谢桑言永远压他一头,所以他得了一个笑称:——边二。边无庭一直将谢桑言视为眼中钉,从没有一天不想找他麻烦,但每次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谢桑言反教训。寻常人吃瘪就会消停,可他非反其道行之,越挫越勇,对‘让谢桑言不爽’这件事乐此不疲。谢桑言的突然出现显然出乎他意料之外,边无庭瞪视着挡在他身前的青年,青年面色不佳,显然也明白过来谢桑言这是一路跟着他找过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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