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知是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脚步声也没有,只有类似于哗啦哗啦的轻微声响,听起来很像是……被风吹动的纸张。床边的帷幔被缓缓掀开,两个巨大的单薄纸人就这么暴露在叶尧的视线中。饶是叶尧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吓得发出一声猫似的惊呼。纸人五官用笔画就,看得出来画画的人手艺不太行,当作眼珠的两个墨点已经晕了开来,乌糟糟的两个大黑眼圈占了半张脸,嘴巴用一根歪歪扭扭的红线代替,弧度却一直咧到耳朵根,这个造型很像是它们被针线缝住了嘴,目的是为了阻止它们乱说话。两个造型奇异的纸人怀里各抱着一个篮子,二话不说抓起里头的东西就往床上洒。叶尧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死死闭着眼睛,须臾,零零散散的东西落在了床榻还有他的身上,并没有砸痛他,那些东西很轻,是什么,小石头吗?他睁开眼去看那些东西,一愣。是红枣,花生,桂圆……“………………”叶尧后知后觉,要不是现在自己动不了,他绝对已经在发抖了,气的。那人真不愧是边贺的儿子,果真是个恶趣味的混蛋!他才不相信那个男人是真的喜欢自己想要和他结婚,先是坐轿子,再是让他穿这件不合时宜的女士嫁衣,然后又拜堂,现在居然还把他送到这张床上当着他的面撒这些东西……干什么?让他这个大男人早生贵子吗?那个混蛋费尽心思做这一切根本就是为了羞辱他而已!可是,可是为什么?在这之前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啊?叶尧一个激灵,有了猜想。难道说……刚才发生的一切虽然混乱无序,但是叶尧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那个混蛋喊了谢桑言的名字,——他们是认识的,关系似乎也不太好。难道说……他是故意这么做,故意惹言哥生气的?用我,让言哥生气吗?叶尧脸颊蓦然开始发烫,烫到他好像快要烧死了。两个纸人把篮子里的东西全都撒干净了就准备撤离,叶尧淹没在红枣花生堆里,急得不行,他必须得离开这里才行,可是,要怎么做……“等等,等等!”叶尧顾不上许多了,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对着这两个纸人喊:“我要上,上厕所!”纸人没有智商,糊作一团的脸朝着叶尧的方向,久久未动,叶尧生怕它们离开,那自己就错失了唯一可以溜走的理会了,他紧张地直咬舌头,道:“我真的憋,憋不住了…我要是把床弄脏了,你们又得重新收拾了,喜床弄脏了,不吉利的…”叶尧简直要羞死,我这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啊……“你们,你们带我出去上个厕所,我一定不会乱跑的。”只要能出去,总能找到法子的,怎么都比躺在这里等‘临幸’的强。两个纸人面面相觑,叶尧竟然在它们脸上看出了犹豫的神色。有戏!叶尧连忙添油加醋:“真的真的,我真的要憋不住了!”其中一个纸人脑袋歪了歪,哗啦哗啦地飘走了。叶尧正狐疑,那个纸人很快又去而复返,它的手里,拿着一个尿壶。叶尧:“…………”纸人把尿壶往他这里凑了凑,另一个就来掀叶尧的裙摆,打算让他在床上‘就地解决’。“啊啊啊不不不——”裙子被掀开,叶尧终于没忍住放声大叫起来,他不想被纸人摸小鸟啊!噗呲——就在叶尧捍卫着自己的小鸟时,眼前的纸人脸上突然捅进了一个锋利的刀尖,横向一劈,便割掉了纸人的半个脑袋,没了脑袋的纸人便软趴趴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另一个也是如此,一眨眼,两个纸人都解决掉了。尿壶咕噜噜掉在地上滚了一圈。美艳的卷发女人手里转着一把裁纸刀,笑眯眯道:“你好呀,阿尧。”叶尧认得她。是当时坐在谢桑言车里的那个女人,他还误以为他俩是一对。原来她也是……“你、你好……”“我叫沉月,你认得我吧。”沉月将叶尧扶着靠在床栏上,帮他摘掉头上戴着的繁复凤冠。重物一卸掉,叶尧被压了许久的脖子终于能松快了,他感激道:“认得……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不是第二次哦。”沉月神秘一笑。“?”下一秒,沉月的身体四肢唰的不见了,只留下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啪一声落在叶尧的小腹上,重重压着他。这颗脑袋毫无征兆地裂开,一个又一个刀口在她的脸上显现,翻开的皮肉狰狞可怖,她冲他咧开了嘴角。叶尧怎么可能忘掉她这个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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