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小杨氏:……
突然惜字如金的老太太,让小杨氏好不习惯。
“二婶儿!猪小妹尿裤子了!”窝头大声喊道。
小杨氏满脸的悲伤,这孩子是咋回事儿啊,有好吃的从来不记得她这个二婶儿,但凡闻到啥臭味了,保准喊的最大声。
“娘你在墨迹啥啊?赶紧的呀,给我妹换尿布洗屁屁啊!”猪崽也跟着大喊,“有吃的就跑得贼快,干点儿活儿磨磨蹭蹭的。”
“不准学你奶说话!”
小杨氏气呼呼的走过来,扛起散发着臭味的小闺女就走,还不忘拿眼瞪猪崽:“她午睡醒了,你咋没催她尿尿?”
“我问她了,她说不!”猪崽插着腰,理直气壮的道。
“你拿着雪梨酥问她尿不尿?”关键时刻,小杨氏的脑子还是很灵光的,可惜就算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她还是要给小闺女换尿布、洗屁屁,等下还得搓尿布。
太苦了。
方氏还羡慕她有两个娃儿,却不知道她养这两个娃儿有多费劲儿!
结果,不知道是老天爷听到了小杨氏的心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等七月一过,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小杨氏满脸崩溃的宣布道……
“我又怀了!!”
“好!这次就是猪小小妹!”这是窝头说的。
“不!是魏明珠。”猪崽大声抗议,“还有你们不要再叫我猪崽了,我叫魏珍珠,猪小妹是魏宝珠,听到了吗?记住了吗?”
窝头语带无奈的扭头看她,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妹妹,跟家里人抗议这个是没用的:“村学的先生还给我起名叫魏承嗣,有用吗?你听这个家谁喊我承嗣了?猪崽啊,没用的,别白费劲儿了。”
猪崽:……
圆滚滚的小胖脸上写满了不解。
刚开始窝头还以为她是不解为什么家里人都不喜欢喊他们的大名,非要喊小名。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他妹跟正常人不太一样,重点是截然不同的。
只听猪崽充满了狐疑的问道:“哥哥,你为什么要叫魏撑死?你们先生是咋想的呢?他觉得你太瘦了,希望你吃多点儿?一直一直吃,吃到撑死?”
窝头:……
“承嗣!是承嗣!魏承嗣!!才不是撑死!”
猪崽满脸都写着“这不是一样吗”的表情,气得窝头头一次暴跳如雷,决定临时给妹妹加个功课,叫她学会认识“承嗣”这两个字。
其实是这样的,猪崽虽然认识不少字的,但全部都是常用字,且都是跟日常相关的字。像鸡鸭鹅猪牛羊,她都是认识的,糖块果子糕饼蜜饯,她也是认识的,还有锅碗瓢盆皂角衣裳,这些全没问题。
当然只限于认识,写的不可能写的,就算她写出来了,窝头也认不出来。
可“承嗣”这两个字,都不属于常用字的范畴,猪崽完全不能理解。
“就好像你叫‘魏珍珠’,而不是‘喂真猪’。猪小妹叫‘魏宝珠’,而不是‘喂饱猪’一样!”
为了让这倒霉妹子更好的理解,窝头临时加了课,将猪崽捉到了他自己房里,磨好砚,铺开纸,点了油灯教她认字。
猪崽欲哭无泪。
她只恨不得时间回到她嘴欠之前,撑死就撑死吧,关她啥事儿呢?再说了,名字跟现实也没啥关系啊,就好像她爹叫二牛,她大伯父叫大牛,可这俩还不都是人?
所以,就算她哥叫撑死,也不会真的被撑死的,她干嘛要嘴欠多那一句呢?
被自己坑到的猪崽,被迫参加了一对一的补课班,补了足足半个时辰的课,这才得以被她哥放生。
刚松了一口气的猪崽赶忙跑出来,结果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就听到她哥在后头重重的叹着气说:“太晚了,明个儿再补吧。”
咣当一声响。
猪崽左脚绊右脚,整头猪……哦不,整个人呈五体投地的姿势,光荣地扑街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杨冬燕闻声出来,顾不得上前扶她,先叹了一口气:“二牛啊,你这俩闺女都不聪明啊,你媳妇肚子里的那个……”估计也不行。
二牛心疼闺女,赶紧过来单手就将他闺女原地拎了起来,他还是那种抓他闺女后背的衣领,陡然升高之下,差点儿没把猪崽勒死。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只见二牛单手拎着猪崽,另一只手则用力的拍打着猪崽衣裤上的灰尘,啪啪啪的……
猪崽觉得她小命休矣。
等杨冬燕仅剩的那点儿良知发现,上前从二牛手里救下猪崽的时候,她的魂儿都快被拍没了。
杨冬燕把猪崽抱回了自己那屋。
回头给她脱了衣裳,一检查。
“你这膝盖就红了一点点,胳膊肘啥事儿都没有,连油皮都没擦破,你哭啥哭?”杨冬燕就十分得嫌弃,想当年她是跟着老王爷上过战场的,肩胛骨被刺穿都没像猪崽这般嗷嗷哭。
猪崽沉默了半晌,忽的开口:“奶,我屁股疼。”
“你爹打的吧?”杨冬燕也很费解,“你说你明明就是整个人往前一扑,就算真要受伤,也是膝盖手。掸灰尘也该拍打前头,他打你屁股干啥呢?”
杨冬燕倒是没怀疑二牛的用心,只将问题归咎于,这父女俩都不咋聪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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