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水云轻未死,变成了蛊人,左符也绝对不可能离身。那么,晏听风又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拿到了左符?
巧合、侥幸还是另有他因?
夜挽澜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师妹?”这时,一道声音叫醒了她,“怎么我一回来你就一副这么严肃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同师兄讲一讲。”
“大师兄,你来得正好。”夜挽澜回神,目光凝重,“你这次出去,可有云轻宫主的消息?”
谢临渊摇了摇头,叹了也一口气道:“还是没有,这段时间我去了太乙宫曾经几个据点的所在地,都没有发现新的消息。”
夜挽澜颔首,将最新的历史回溯同他讲述了一遍。
谢临渊倒吸了一口气:“你说,他们只见了三面?”
“嗯。”夜挽澜缓缓地点了下头,“仅仅只有三面。”
其实若没有这场万军之战,霍惊羽和水云轻也无法抛下身上背负的责任去成家,可见面的次数绝对不仅仅只有三面。
很长很长的一段沉默之后,谢临渊按着头:“我以为他们私相授受很久了,可你告诉我,他们只见了三面?”
他当然也去过神策军营,和那里的将士们在空闲的时候喝酒,听小将们说霍惊羽的主帐中挂了一副美人面,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纯情。
他便去瞧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发现却是太乙宫主水云轻。
后他又去药王谷,几次旁敲侧击问水云轻对霍惊羽是什么看法,全部都被水云轻转移了话题,愣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谢临渊重重强调:“我不太了解霍惊羽,但云轻宫主,一定是土象星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能憋?”
玉鸾簪:“……”
神策虎符:“……什、什么是土象星座啊?”
“大师兄修炼之余,还研究了星座?”夜挽澜十分淡定,她若有所思,“莫非是专门算了自己和梵音的星座,然后再看配与不配?”
谢临渊:“……小师妹,你不要说了。”
在夜挽澜面前,他仿佛什么都被看透了。
玉鸾簪嘀咕一声:“倒是临渊你能干出来的事情。”
“我认为,大师兄你能够出现,是因为你的兵器重新组成了完全体。”夜挽澜又将自己的猜测讲给谢临渊听,“如果能够找到燕王剑、神威枪,那么说不定,王兄和霍帅便可以像大师兄你一样,重新回到神州。”
说到最后一句,饶是平静如夜挽澜,也克制不住剧烈翻涌的情绪。
她很想很想再见见鹤迦,也想像小时候一样,听鹤迦念故事给她听。
血浓如水,骨肉情深。
也只有在鹤迦面前,她也才会有脾气和性子。
“很有道理。”谢临渊皱眉,“可小师妹,你上次找到了云轻宫主的生死针,生死针是云轻宫主的武器,但却……”
“所以,我认为云轻未死。”夜挽澜喃喃,“但如果是我猜测的那般,还不如……”
谢临渊的心一震。
蛊人不老不伤,亦无悲无喜。
在成为蛊人的那一刻,蛊人的记忆里只会剩下最后的念头,其他事情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如此,的确不如死了。
可以夜挽澜和谢临渊对水云轻的了解,却知道有九成的可能性,水云轻会选择把自己变成蛊人。
这样一来,她便可以一直守护着神州,永生永世。
“倘若……”谢临渊沉默了片刻,“那么云轻宫主去了何处,我们就更不好找了。”
“找不到也要找。”夜挽澜神色坚定,“云轻所做的一切,都不能被埋没了。”
“咚咚咚。”
门被敲响,夜挽澜转头:“进。”
晏听风推门走了进来,他眉眼间效益温柔,正要开口的时候,目光却落在了夜挽澜的脸上。
晏听风又是何许人也,极其擅长捕捉半点蛛丝马迹,他的眼睫动了动,将声音放轻问她:“怎么哭了?”
“哭也是一种发泄方式。”夜挽澜挑眉,笑了笑,“我又不是圣人,哪里会将所有情绪都收住,哭出来总比压在心里好。”
晏听风又问:“那么,还有哪里难受么?”
“心脏还有些沉闷,不过,难受也是一种动力。”夜挽澜,“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从历史回溯中,她已经得知霍惊羽的葬身之处了。
包括那柄断裂了的神威枪!
明天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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