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足足等了半个月,都没有拿到拍摄许可证,成嘉澍跑了广电无数次,得到的消息都是审查中。眼看接近年关,洗煤厂那边已经等不了多久,成嘉澍心急如焚,给金如山发了一条消息,想托他找人问问怎么回事,但是一整天他都没有回消息。晚上成嘉澍只好给金明月发了个消息问他哥哥最近是不是很忙。消息刚发出去,金明月就打电话来了。“喂?”成嘉澍站在书桌边。金明月好像在酒吧里,音乐声音很大,十分嘈杂:“成嘉澍!你忙吗?!”成嘉澍听她那个说话的声音,基本确定了她在酒吧里,想起第一次见面进入去警局捞她的样子,有点担心她又出事儿。“我不忙,你在哪儿呢?这么晚了该回家了,你哥会担心的。”金明月:“我哥回临风去啦!”他们离开临风到上北市安家已经有近二十年,说到临风市,还是用的“回”这个字。这让成嘉澍心里有点触动。“他回去干什么?”成嘉澍问。金明月却不回答,沉默片刻之后吼着说:“成嘉澍,你出来玩儿吗?”成嘉澍差点脱口而出说不去,但是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在酒吧不安全,自己至少应该去把她送回家,“好,你微信给我发个地址。”很快,金明月的定位就发过来了,是在市区的一个酒吧,离他学校挺近的。成嘉澍拿了车钥匙开车赶过去。此时,金如山还是没有回复消息。开车半小时左右,成嘉澍停好车,久违地走进了酒吧。上一次来酒吧还是因为拍摄有需要,去酒吧感受一下氛围。这个酒吧定位比较高端,装修也很高大上,一看就是有钱富二代喜欢来的地方。走进酒吧之前成嘉澍认为自己还很年轻,但是在走进酒吧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老了。什么年纪的人能承受这么大的音量啊。DJ在舞台上搞气氛,成嘉澍戴着鸭舌帽捂着耳朵挤进去找人。给金明月打电话,她接通了,但是两个人都在酒吧里,根本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最后在舞池里找到了金明月。她喝了点酒,但是看起来还很清醒,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就在舞池里蹦跶。金明月拉着成嘉澍的手:“来,玩一会儿。”说完就跟着音乐跳起来。成嘉澍僵硬地跟着蹦,但实在是不喜欢这种环境,表情也很勉强。金明月看出来了,拉着成嘉澍出去。“你不喜欢这儿。”金明月说。成嘉澍:“我不习惯。”金明月:“那你来这里干嘛。”她不开心,成嘉澍想。成嘉澍温柔地说:“我担心你。”金明月嘟嘴:“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会喝醉。”成嘉澍笑:“我怕你跟别人打起来,你哥不在,我得去捞你啊。”金明月听出来他是在笑第一次见面的事情,也笑出来,在成嘉澍胳膊上轻轻打一下。“你能请我喝酒吗?”成嘉澍想了想,说好。找了个安静的清吧,角落里有乐队在演奏歌唱,成嘉澍挑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给金明月点了个酒精度不高的酒,自己则是果汁。“你不开心。”成嘉澍说。成嘉澍还想着引导引导她说出心里的事,自己能安慰一下,没想到自己刚给了个平A,金明月的大就出来了。金明月:“今天是我妈的忌日,我爸和我哥都回去扫墓了。”成嘉澍的话哽在喉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我没有去,我不想去,我讨厌这一天。”成嘉澍试探着问:“抱歉。”金明月:“我没事,不过你不知道吗?我哥没跟你说?”成嘉澍说没有。这时候清吧里突然涌进来七八个年轻人,上了二楼在旁边一个长桌上坐下,叽叽喳喳地聊天。金明月看起来很烦,没有再说话了。成嘉澍陪着她喝了几杯,金明月说想回家了。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零点,街上冷冷清清,两人去停车场开车。“成嘉澍,你要拍的那个电影里面有我吗?”金明月问,她已经醉得走路都走不稳,成嘉澍不得不扶着她。此时温度在零度以下,还微微飘起了毛毛雨,裹在发丝上看起来像是白了头。成嘉澍说:“没有,因为主要是讲演奏团和洗煤厂的故事,那时候你太小了。”“那就好。”金明月瘫坐在副驾驶,成嘉澍给她系上安全带,“成嘉澍,到时候挑演员,我可以看看演我妈妈的人长什么样子吗?”成嘉澍说:“好。”“你家在哪里?”成嘉澍启动车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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