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官婉儿再度放下笔来,疑惑道“你又想胡言乱语什么了,你这木头疙瘩,当真不怕死吗?是什么,说来我听听。若是真的干系重大,断然不许去太后那里胡说。朝堂之上如此不得安宁,你也省心着点呀,莫非这性命就当真不值得珍惜吗?”言语之间多有责备嗔怪之意。
刘冕微自笑了一笑:“有劳上官司薄币心了其实,在下是想替裴炎求情。”
“你疯了!”上官婉儿吓得一弹,从坐蒲上站了起来走到刘冕身边,睁圆了眼睛低声道“事情你亲眼所见,裴炎实在是自寻死路太后恨不得当场将其杖杀。你居然敢来替他求情。要管闲事也不是这么管的,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司薄、司薄勿急,勿恼。”刘冕苦口婆心一般说,自己不由得发笑起来“在下只有一颗脑袋,自然也是怕死的。敢来替裴炎求情,也自然有我的一套说辞。而且必能打动太后。”
“又来?”上官婉儿秀眉微颦,似嗔似憨的斜视着刘冕,看似还有点哭笑不得“你呀,我从来没见谁比你这双嘴巴还能说,有谁比你的鬼点子还多。换作是别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你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本就是个奇迹。好吧,先把你的说辞说来给我听听。若能先说服我,才能再说去给太后听。”说罢,一副‘主任’的官架了端起来了,背剪着手缓缓来回踱着步子,等着下属刘冕‘汇报工作’。
刘冕为难的挠头,寻思半晌只好避重就轻的道:“在下若是见了太后,就会如此说:要杀裴炎,也不急于现在。至少,也要等到皇子贤平叛得胜归来之后,再行治罪。”
“这也算说辞?”上官婉儿眉头皱起,有些急恼的道“不行,你回去,少来这里折腾找死了。”
“你就这样对太后说吧。”刘冕提高了一点声音盖过上官婉儿,执拗道“太后只要听了这两句言语,至少现在不会杀裴炎。”
上官婉儿仿佛还吃了一惊,狐疑的打量着刘冕:“你和太后之间,打的什么哑谜?为什么好多事情,我们总是寻思不透呢?”
“这个”刘冕咧嘴一笑“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人命关天,有劳上官司薄一定要将在下的这两句言语告之太后,在下也不就不再去叨扰她老人家了。告辞!”言讫抬脚便走。
“等一下!”上官婉儿仿佛点恼火,娇声斥道“你当这翔銮阁是你家厨房么,冲进闯出没一点礼数。”
刘冕暗笑一声,这小妞儿官架子还真大,挺能折腾人。于是回过身来拱手长拜:“卑职刘冕,告退”
“这还差不多。”上官婉儿很有些小人得志的扬起脸来笑了。
刘冕觉得,她现在这样很灿烂、很得意的笑的时候,嘴角扬得高高的,红唇皓齿玉面生香,很好看。他不由得一时微怔了一瞬,自己也笑了。
“笑什么?不许笑!”上官婉儿手一扬“你退下吧,本官要料理公务了。”
刘冕却是索性哈哈的笑出了声来。这句台词可真熟啊,好似刚才也有人用过了。
上官婉儿也仿佛意识到了自己这番做作摆谱,实在是有些滑稽幼稚,忍不住扑赤一下笑出了声来。但马上又故作严肃的干咳了一声连连摆手:“走吧走吧,你的话我会帮你传的,以后少参预折腾这种事情。你以为你真是木头脑袋,砍了还能再接一个上去么?”
这个小妮子,倒也有几分意思。刘冕退了出来暗自笑了一阵,大步离开了翔銮殿。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历史上武则天以周代唐,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我若是能尽我的能力去救下几个,也算是功德一场吧裴炎的命运,看来应该是掌握在李贤的手上了。不出意外的话,短期内武则天应该是不会杀裴炎的。到时候李贤如果能‘说服’裴炎,或者是救下裴炎,无疑对对他对裴炎对武则天都有好处。
武则天那么明智的人,肯定比我想得更透彻更明白吧我这个顺水人情,应该是做到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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