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鎏金冷笑一声:“你少在这里跟本尊装糊涂,本尊这一双眼睛雪亮着呢,你是不是真心想本尊了,本尊一眼就瞧出来了!”
就数你不知好歹,也好意思说自己的眼睛雪亮?
宸宴都被气笑了:“是不是非要我承认我此次前来找你另有企图,妖尊大人才能安心?”
“……”
虽然,他这句话的语气中充满了冷酷讥诮和嘲讽,但却莫名其妙的令人熟悉和踏实。
这才是宸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才是宸宴!
月鎏金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妖娆的红唇再度翘了起来,复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猖獗嘴脸:“哼,本尊你就知道,你来找本尊肯定没安好心!”
“……”
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赖不分。
一点儿没变。
宸宴都被气到没脾气了,一边冷着脸点头一边没好气地说:“是,我就不该来找你,反正来与不来都一样,妖尊大人也不在意往后余生还不能与我再相见了。”
你又在阴阳怪气什么?
月鎏金一下子就拧起了眉头,怒不可遏地斥责道:“当年不是你狠心要离开我的么?我几次三番地苦苦哀求你和我一起回妖界、回踏天,你却对我的哀求视而不见,不管我多伤心多难过你都执意要走!你才是个该死的负心汉!”
宸宴:“……”你到底什么时候几次三番地苦苦哀求过我?
几次三番地拿刀威胁我和你一起回踏天还差不多。
但他这次,却破天荒地没有反驳她的话。这次他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她高兴一次么?
“对不起。”这一次,宸宴主动低了头,主动向她道了歉,“当年我不该弃你而去,不该辜负你,不该伤你的心,和你错过百年,都是我的错。”
他的语气,低沉又恳切,是真心实意地在向她道歉。
月鎏金却愣住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给她道歉。
这感觉,比做梦还扑朔迷离……他是吃错药了吧?
月鎏金满目都是惊奇,看疯子一样看着宸宴:“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明事理了?”
宸宴一愣,真被她给问住了:“我以前不明事理么?”
月鎏金冷笑一声:“你要是明事理,母猪都能上树了。”
宸宴:“……”这家伙真的是、不知好歹!
随后,月鎏金又冷哼了一声,将双臂抱在了怀中,满目凌厉地盯着他:“你早不来见本尊,晚不来见本尊;早不想本尊,晚不想本尊,偏偏要等到尊芙的地魔眼合不上了你才来,肯定别有用意吧?”
宸宴的呼吸猛然一滞,下意识地攥动了下搭在膝头的双手,眸色如同微弱的烛火似的恍惚地闪了闪。
月鎏金明察秋毫,全然捕捉到了这些小细节,当即就心花怒放了,越发得意了起来:“哼,本尊就知道,你就是瞧着凡界苍生活不下去了,你再也救不了他们了,所以才来找本尊了。因为地魔眼一旦打开就别想再被合上,凡界迟早成炼狱,你的苍生大义也就成了镜花水月,你再无路可去,无道可走,所以才低声下气地来投奔本尊了!”
宸宴暗自舒了口气,释然一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是,你没说错。”
月鎏金再度勾起了唇角,眼神中尽是轻蔑:“那本尊凭什么要收留你呢?当年让你来你不来,现在又主动求着要加入我教,我教又不是什么乌合之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加入的么?”说完,转身便走。
宸宴一惊,极为焦急地喊住了她:“阿金!”他甚至都急得从地上站了起来,却因玄铁链的牵扯没能冲出牢笼。
月鎏金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他,神色冷漠又倨傲:“谁让你喊我‘阿金’的?你也配?”
宸宴不置可否,看向她的眼眸中,混合翻涌着急切与哀求这两种情绪:“你能、留下来,多陪我说说话么?”
地魔眼最多再有十五天便会彻底睁开。
他只有十五天的时间去陪她,不想多浪费一时一刻。
然而,月鎏金心里想得却是:嘁,现在才知道巴结讨好我了?早干嘛了?
“本教主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功夫去陪你?”说完,月鎏金便果断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牢。
她就是要冷他几天,给他个下马威,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听她的话,还敢不敢随便离开她!哼!
一连三日,月鎏金都没去过地牢,没再见宸宴一眼,该吃吃该喝喝,该处理公务就处理公务,该开教内议会就开教内议会,总而言之一切如常,心里丝毫没有牵挂任何人似的。
但心情好却是真的,所有人能够感受到,教主这几日的心情,是真的特别好,整个人都变得宽容大度起来了,只要你不犯下什么涉及原则的大错误,她都能原谅你,甚至还会夸奖你是个可爱的小迷糊。
直到第四日深夜,教主大人才又偷偷摸摸地跑去了地牢。
这一次,她没有遣散看守,而是命令手下解开了套在玉尊大人脖子上的玄铁圈,然后,亲自羁押着囚犯本人去了自己位于山顶的行宫。
行宫的后院,有一座莲花状的大温泉,月鎏金直接带着她的囚徒去到了后院,站在了那座温泉边,指着池中清澈的温泉水对他下令:“下去,把自己洗干净。”
说完,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像是要、亲眼看着他洗。
宸宴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安耐下了满腹的羞耻与道德观,开始一件件地脱衣服,清清白白地入了水。
还没怎么洗呢,身后就传来了“扑通”一声响,水花四溅的同时,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臂纠缠住了他的脖子,双腿也从背后盘到了他的身上。
紧接着,右耳一疼,又被她给咬住了。罚他似的,咬得特别狠,像是要把他的耳朵咬掉。
“跟我道歉!”即便说话,她也死咬着他的耳朵不放,声音含糊不清地指责他,“负心汉!负心汉!”
宸宴疼得眉头都皱起来了,却没有忤逆她的话,格外的顺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对不起,我是负心汉,我辜负了你。”
月鎏金这才松开了他的耳朵,却依然有些意犹未尽,气恼地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头:“嘁,没意思,你应该再抵抗两句呢,这样才能挑起本尊的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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