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10月1日国庆节黄金假期来临了。在十一之前一天的下午我带着这个兴高采烈的丫头登上了去北京的飞机,大约在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将飞临北京。据小雪这丫头所言,我们即将开始我们的“京城攻略”了。而此时,心急如焚的清颜和秋兰俩丫头已经在北京的机场傍我们打了好几个电话,一再催促我们动作快点,别慢吞吞的了。我在听电话的时候只有苦笑而已:丫头,你以为航空公司是我开的还是我有着专机呀?这是我想快就能快得了的吗?
在宽大的商务仓里,我们一行五人开始了我们热热闹闹的天空旅程。说是热热闹闹真是没错,因为小雪这是第一次坐飞机,所以新鲜得很拉着易芷蝶四处瞄瞄看看的,尤其对飞机附近的白云和飞机下面的山川河流感兴趣,时时就会发出惊叹声或尖呼声。
其实人家安琪也是第一次坐飞机,但却完全没有那份激动劲,只是微笑着偶尔透过舷窗看看外面不一样的世界。
但小雪非但激动得乱叫嚷,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她爱对我提问。
“哥哥,这下面好像有个湖耶,好漂亮哟。哥哥你最厉害了,知道这是什么湖吗?”
我倒!你以为我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神啊,这我都能知道?
“哥哥,这里的山真漂亮啊,一条条的顺着走。那好多好看的沟沟就像哥哥额头上的那么多皱纹。哥哥你说像吗?”
我苦着脸了:丫头,哥哥今年才25岁,人家还说我长得年轻哩,有你说的那么老吗?跟下面那样多的皱纹,我不是老妖怪了?寒!
“哥哥你看啊,这里有条河哟,快告诉我什么河嘛。哼,你不告诉我?那我自己猜。嗯,肯定是哥哥好哭,汇成的眼泪河!嘻嘻。”
我处于无语状,这丫头竟然已经开始污蔑哥哥了,哥哥真的有这么好哭吗?
“哥哥,这下面黄黄的一大片是什么啊?真好看!”
我也仔细看了看,下面确实有一大片金黄色,但我却想不到是什么。沙漠?不会,从广州去北京路上如果有了沙漠的话,中国也就已经几乎不适合人类居住了。那会是什么呢?
“那是已经成熟了但还没有收获的稻谷,年轻人。”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转头一看,旁边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正向我露出微笑。这个老者虽然苍老,但透着威严,明显不是等闲之辈。我向他点点头,笑笑说:“谢谢。这么说,这里就是著名的两湖产粮区了?”
老者点头微笑说:“想当年我在江西插队,那可是割了好几年的稻子啊!”“您在江西插过队?”我不禁问道:“我就是江西人呢,您在哪里插队啊?”
老者微笑说:“千年瓷都,你该知道了吧?”
我高兴的说:“您在景德镇插过队?我就是景德镇碗溪人呢!碗溪您知道吧?”
老者也惊喜叫道:“碗溪?我知道啊。我当年在慈口插队,我有个老友就在碗溪插队。我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走三十里山路去哪里看望老友哩!”
老者惊喜之余于是滔滔不绝的叙说起当年慈口、碗溪的风光来。在他的记忆中,那里几乎就是绝对的世外桃源了,风光旖旎,民风朴实。他尤其对流经慈口、碗溪那条桃江河记忆犹新,对河里肥嫩的鳜鱼、螃蟹的回忆几乎让老者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
当他向我询问那里是否开发成旅游景点时,我苦笑说:“最近十多年来,那里先是乱砍乱伐,将山林破坏不少,桃花河的水量都减少了。接着后来又兴起办工厂的大潮,于是大理石厂、纸浆厂、小型化工厂、煤矿都沿河办了起来。不到几年,您说的那条魅力无穷的桃花河已经变成了一条排污沟。记得那年我暑假回家,沿途看见的河段几乎都是带颜色的。大理石厂排污的地方是白色和青色,纸浆厂排污的地方是紫色,化工厂排污的地方是赤色,煤窑排污的地方是黑色。于是我回学校后就作了一首打油诗,其中一句是‘幽幽桃花河,七彩有颜色;趋近观鱼虾,掩鼻黛眉涩。’”
老者闻言拧眉皱额,良久长叹说:“发展虽然是硬道理,但环境污染就是完全不讲道理啊!如此牺牲环境,挣来的钱得来的享受真的有价值吗?”
我苦笑说:“听说这两年似乎有一些改观,可是只是将污染发展的势头稍稍减缓了些。然而污染却依然还是在发展,尤其农村的工业垃圾问题,城镇化产生了大量生活垃圾问题,更是让农村环境不堪重负。”
老者微微摇头,叹气说:“人到年老了才知道,一个优美的居住环境,有时候是花钱都难买的。就说北京吧,你就是花10个亿做一处豪宅,能躲得过沙尘暴吗?不能。唉,人只有在完全失去了才知道东西的珍贵啊!”我和老者于是交谈起来,从天文地理到文学知识,从中国古代历史到西方哲学思潮,从近来的时事政治,到古代趣闻奇谈。老者较之我这个当年所谓的“万事通博士”对各方面的知识还通晓得多,我都怀疑他是某高校的教授了。
我们一老一少就这样兴致勃勃的谈古论今,直到小雪在边上突然拉拉我的袖子,一边幽怨的看着我,一边小声说:“哥哥,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空姐姐姐叫我们打好安全带呢。”
我恍然大悟起来,说:“哇,不会吧,就到北京了?哈哈,伟大的首都,俺胡汉三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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