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在罗马的二世祖。某个岌岌可危的念头在男人肆无忌惮地打量下即将浮出水面,可云卿瞬间又想起那个女人近乎癫狂的警告。每次云婉茹领着陌生男人来家里时,都会提前挥着鸡毛掸子警告他,不准暗地里学她那些取悦人的本事,就像是怕他长大抢了她的饭碗似的。但是云卿向来叛逆,不让他看,偏要看。甚至在那个陌生男人走出来,摸着他的头慈爱地问他,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时,想也不想回答:“当然是我妈这样的,每天在家里就可以赚钱。”不知道那个陌生男人和云婉茹低语了什么,等人走后,他被打的浑身没一块好肉,在床上发了三天高烧。或许是因为印象太深,至今心有余悸,云卿避开了宋宴初的视线,重新转过身,只留下一个冷淡的背影。“啧。”角落里,宋宴初不爽地轻哼一声。从进酒吧起,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旁的少年。以往不是没有人送各种美人给他,但他目光向来挑剔,没有一个看的上眼,目光所及,再美的美人到了他这里都成了庸脂俗粉。豪门圈里的几个发小没少嘲笑他注孤生。看到那个少年的瞬间,他那习惯性的挑剔毛病又开始发作。比如,腰身太细,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太瘦了不健康。比如,皮肤太白,晃得他眼睛痛。比如,嘴巴太红,眼睛太亮,眉毛太细,鼻尖太翘,一看就是个狐狸精,而他喜欢大家闺秀那款的。宋宴初正琢磨着下一条不符合他审美的例子是什么,少年突然朝他望来。只对视一眼,宋宴初便失了忆,他不再记得自己刚刚都挑了那些刺。他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好漂亮,好喜欢,想要。宋晏初抬手招来侍者,从随意丢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方玫瑰金的丝绸手帕。“有笔么?”慵懒的音色,低沉而矜贵。一旁的侍者连忙取出自己胸前挂着的圆珠笔递过去。宋晏初执笔在手帕上勾勒出少年身上每一处曼妙的轮廓。手帕上原本的玫瑰荆棘纹路缠绕住少年纤细的脖颈,就像是一只完美的金丝雀。他在手帕折叠好,在背面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递给侍者。“帮我送给吧台那位先生。”宋晏初紧紧盯着那道身影,看着对方接过了那方丝绸手帕,然后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了酒吧。自始至终都没瞧他一眼。那落荒而逃的模样,难不成是被自己吓到了?不过是个委婉的搭讪这么害羞?不,肯定是欲擒故纵。宋晏初笃定地想,这是一只贪慕虚荣的金丝雀,否则刚刚为什么要回头勾引他?眼看着那道身影就要消失在酒吧的大门外,宋晏初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搭在臂弯,大步走出去。还算明亮的路灯下,少年弃如敝履般地将那幅千金难求的宋少亲笔画丢进了垃圾桶。本该愤怒才对,可他的视线却止不住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稍稍往上,落在那衬衫袖口下露出的手腕上。苍白伶仃,好像微微一用力就能折断。“老宋!你怎么在外面呆着,进去啊?”一个高瘦的青年从黑色跑车上下来,笑嘻嘻搭上宋晏初的肩。“这人是谁?”周嘉运顺着自家发小的目光望去,愣愣道:“不知道啊。”虽然不知道,但真他娘的好看。这腰,这腿,比银河之星的台柱子都带劲。“卧槽,老宋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吧?”周嘉运猛地反应过来,满眼兴奋地说。“啧。”宋晏初烦躁地转身,刚走到停在路边的兰博基尼前,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周嘉运说:“我回来之前,不准任何人靠近那个垃圾桶。”既然决定把人占为己有,那那副简笔肖像画怎么可以让别人看见?周嘉运:?“老宋你又犯哪门子的神经啊?我可是周家大少爷,京圈一枝花,你居然要我帮你守一个垃圾桶?诶诶诶——”不等他说完,兰博基尼车灯亮起,宋晏初一脚踩下油门,甩下一串车尾气,眨眼间远去。云卿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从他离开酒吧不久,身后那辆跑车就一直缓慢地跟在自己身后。他走对方就走,他停对方就停。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拐进一条熟悉的胡同,云卿随意从地上捡起一块石砖,颠了颠,面露满意。谁知还没等来变态跟踪狂,就看到一个瘦得和竹竿一样的青年带着一众小弟吊儿郎当地走到自己面前。“云卿啊,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早说你寂寞了,也好让兄弟们来陪陪你。”略带猥琐的公鸭嗓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比平常难听了十倍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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