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宋晏初顿时蹦了三尺远。“活人的气息……好饿……下来陪我……下来……陪我……”一个身穿白衣的贞子手脚僵硬地从床底爬出,隐约可见长发下惨白的脸。“贞子?”宋晏初正要尖叫,突然反应过来,“可是这不是中式鬼屋么?”某贞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宋晏初猛地逼近,将人摔在床上,眼眸中浮现几丝戾气,“是宋家?还是楚家?云卿在哪里?说话!”贞子一把甩开他的手,然后盛满怒火的一耳光狠狠甩在他脸上,“宋晏初,你找死吗?”“老婆?”宋晏初捂着半边脸,眼神呆了呆,然后下一秒就将顶着鬼脸的少年紧紧抱进了怀里,“老婆,你吓死我了。”云卿试图挣脱,男人的手臂却如铁钳一般丝毫无法动摇,他只好没好气道:“难道不是被鬼吓死的吗?”“比起鬼,我更怕你离开我。”男人抱着他,精壮的身躯隐隐发着抖。“这样吗?”云卿轻笑一声,下巴靠在他肩膀处,乌瞳一片冰冷,“那就好。”从鬼屋离开,他们几乎将游乐场各种幼稚的游戏都玩了个遍。不知是否是宋晏初的错觉,他总觉得从鬼屋出来后,少年的心情似乎一直很好。连他也不禁扬起嘴角。毕竟少年笑起来的模样,最是动人。回去的时候下了点雨,宋晏初便脱下外套给少年躲雨,然后去拦计程车。云卿站在屋檐下,浑身都被暖意包裹住,他抓住衣服的口袋边缘,忽而摸到一个鼓起来的东西。瞥了眼不远处的男人,他偷偷摸摸伸进口袋将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个钻戒盒子。云卿唇角挑起嘲弄的冷笑,随手打开盒子,却发现钻戒下好似还藏着一张有涂鸦痕迹的丝绸手帕。那是什么?他慢慢将那张手帕扯出来,待瞧见上面的画,不由得怔了怔。这是一年前他与宋晏初在酒吧重逢时,被他丢进垃圾桶里的那张肖像画,不曾想宋晏初竟然保留至今。男人的画技极好,即便这么久过去有些地方已经褪色,但是简单勾勒的几笔眉眼神态依旧能让人一眼看出是云卿。他在宋晏初回来之前将东西藏好重新放回原位,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或许心中难免复杂,但是他并不会因为男人的自我感动而感动。“车到了,我们回家。”宋晏初揽过他的肩,将一切风雨阻隔在外。云卿坐在车后座,瞥了眼浑身淋湿的人,从口袋里递出一包纸巾,不耐道:“赶紧擦一下,人家师傅的车都要被你弄湿了。”宋晏初被骂了反而笑呵呵的,就要接过纸巾,少年不知想到什么,忽而又冷下脸,将纸巾重新揣回兜里。“反正你皮糙肉厚还有前,要是弄湿了就赔给师傅一辆新的好了。”宋晏初愣了愣,小心翼翼去扯他的衣袖,“宝宝,你怎么不高兴了?”云卿想起了去年在游轮上,宋晏初也是这般将他护在怀里,被欺骗的愤怒与恨意骤然翻涌,让他恨不得一耳光将这个该死的男人扇死。沈在心说得对,果然是碍眼的狗东西。“就你话多,能闭嘴吗?”他转过头看向窗外,冷冷道。车一停稳,云卿随即打开车门,头也不回走进了公寓楼下的单元门,宋晏初连忙付完钱跟上去,满眼皆是无措与失落。他不是不知道少年心中对他的诸多怨恨不满,他可以接受任何惩罚,只要云卿愿意给他弥补的机会,不要再舍弃他。接下来半个月的时候,尽管少年有时性情突变冷言冷语,宋晏初依旧将人当主子一般照顾得服服帖帖。毕竟未来数十年他都要当云卿的狗。如果不出现任何意外的话。半个月后,宋晏初以透气散心为由,再次带云卿出了门。只不过是带着眼罩出的门。云卿有些不耐烦地扯了扯眼前让他没有一点安全感的眼罩,不高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不要戴这个。”“马上就好了。”宋晏初偏头看了眼背在背上的人,眼中不自觉浮起罕见的,少年时代独有的明亮而轻快的笑意。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云卿的脚终于落了地。他扯下眼罩的第一眼,瞧见的便是高楼大厦皆下脚下,广阔的天空中飞鸟穿云而过,随意深嗅一口气,皆是自由的味道。这里是H市的最高处,明珠大厦的天台,从此处往下看,众生皆蝼蚁。而那个桀骜难训的男人正单膝跪地在他面前,手中是那枚他曾见过的白金戒指。“云卿,以前的事是我太过偏执,我一直很感激你愿意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是守候铁笼的恶犬,而会是你飞向自由的翅膀。”宋晏初仰头凝视他,终于说出了那句话,“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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