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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怔了怔,头一次认真打量宋晏时紧闭的眉眼,目光落在男人眼下不曾消退过的黑眼圈上,忽然想起,这些年,宋晏时的确很忙,比起刚见面的时候,人要憔悴许多。“那就暂时保留吧。”他突然出声道。管家与律师皆是一愣,甚至律师手中的离婚协议书都准备递过去让云卿过目了。这委实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些年云卿对宋晏时不冷不热的态度众人都看在眼里。都说死者为大,这算是用死亡终于换来了一星半点可怜的愧疚么?“至于葬礼的事,我不太懂,就交给管家吧。”他站起身,又被管家叫住。“夫人不再看看先生了么?”管家想,至少先生定是想要再看看你的。云卿低垂着眼看不清神情,只有眼睫颤了颤,“不必了。”人死如灯灭,还有什么好看,不过是徒增感伤罢了。“夫人,等等!”管家不知想起什么,又急忙忙叫住他,从床头柜的遗物箱子里拿出那朵尚且鲜艳如初的玫瑰递给到他面前,“这是先生今天买的花,您带回去吧,好好养着还能活一周呢。”云卿有些心不在焉地接过,却不慎被刺扎伤了手,管家被宋晏时熏陶多年,顿时面色骤变就要去找护士给他包扎。“不用了,小伤而已。”云卿笑了笑,“再说了,玫瑰不都是这样带刺的么?”而宋晏时被他扎了这么多年,如今被男人买的最后一支玫瑰扎一下也没什么。他不爱宋晏时,却终究因为这个男人的离去而难过了。以至于葬礼那天,他分明知道那位京城新一任的第一权贵就是宋晏初,却依旧没有选择逃跑。他想,作为名义上的伴侣,他总得为宋晏时这位孤家寡人守一次灵。这天他一身白色孝衣,胸前却带着一朵即将枯萎的玫瑰。云卿笔直地跪在那张黑白遗像前,与像中人的眼睛注视时,恍然记得自己之所以会将这朵即将枯萎的玫瑰戴在身上,是因为宋晏时曾说过,真正喜爱玫瑰的人,必须既爱玫瑰的漂亮葳蕤,也要爱玫瑰的花落枯灰。起初云卿并未在意,直到今日清晨看到那朵已开始凋零的玫瑰,他猛然发觉,原来玫瑰的花期很短,而之前之所以他从未见过玫瑰枯萎的样子,是有人用爱意滋长,让他眼前的玫瑰永远艳丽。只可惜这朵玫瑰,在那位京城新贵踏入灵堂后没多久,就摔落在了地上,被踩碎成了泥。那一刻,云卿感受到了真实的悲伤,他被宋晏初压在冰冷的棺木上,眼角不自觉滑下一滴泪。在他身上律动的男人动作微顿,不算温柔地抬起他的下巴,“你在哭?是因为我这样对你而委屈,还是……在为宋晏时而难过呢,嫂嫂?”宋晏初表面上云淡风轻掌控一切,心里却骤然紧张起来。五年,尽管他得到的消息始终都是云卿对宋晏时不冷不热,可谁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呢?那样高傲冷漠的一个人卑微爱了云卿五年,云卿真的不曾有片刻动心么?众所周知,活人是比不过死人的。“你……弄疼我了。”云卿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道。“这样就疼了?”宋晏初冷笑一声,将他抱进怀里,犬齿撕咬着他娇嫩的耳垂,“那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疼么?”虽然如此冷嘲热讽,动作却不自觉放轻了些。可纵使再轻,他也被男人压在灵堂中荒唐了一夜。他想趁男人沉睡时跑掉,却又被抓回来,锁在那张他与宋晏时大婚的床上。而宋晏初就像是继承了宋晏时的忙碌,每天只有很晚才会回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闷声将他折腾得再没力气去想别的事。今天宋晏初尚且没有回来,云卿便忍不住出神。他想起去年宋闻璟因病去世时,宋晏时曾说,若不是父亲自知时日无多,那天的婚礼绝不可能那样顺利。后来他才知道,是宋闻璟派人挡住了试图抢婚的宋晏初。而他说‘我愿意’时,宋晏初便在一墙之隔的门外,死死地盯着他。“宝宝在想什么?”身后炙热的胸膛令云卿猛然回过神。他神色冷淡,显然不待见这个男人,“没什么。”宋晏初瞧着他这幅因丧夫而悲痛的模样,心头顿时火起,“怎么,他死了你就这么难受?”云卿像是听到什么荒谬的事,失笑道:“我不该难受吗?”“是他拆散了我们!你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卑鄙小人难受?!他凭什么!”云卿看着他癫狂赤红的眼睛,疲惫地闭眼。时至今日,宋晏初宁愿认为当初是宋晏时拆散了他们,而不愿相信这一切不过是他的报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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