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爷问:“此话怎讲?”
江月鹿让开一步,让他能更轻易看到左下落款,写着朱修远三个字,后跟着一枚通红的名印,也是一个朱字。
江月鹿道:“朱大人的全名叫做朱修远。”
夏少爷挑眉,“你又怎么知道这是他夫人?白天我可没听他说过。”
江月鹿含糊找了个借口。他总不能说是看试卷看的。
夏少爷环绕四周,“这里看起来很久没住过人了。”
“朱夫人十年前就已去世,据说当时朱大人伤心欲绝,在妻子的墓前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婚娶。”江月鹿想到今天并未在朱宅看到女主人,想来是朱大人践行了自己的诺言。
这般凄恻浪漫的爱情故事,夏少爷却听得乏味枯燥。
最后还打起了哈欠:“回去了。”江月鹿跟在后面应声,想的却是其他事。
朱大人与妻子十分恩爱,这在试卷上也有记载。
这间屋子无疑就是朱氏生前住所,但为什么要上锁,还像荒废了很久?
再不说这些,今夜明显有人故意引诱他们来此,那人又是谁,他有什么图谋?
江月鹿合门之前又看一眼。
透过门缝,那插着满头珠翠的温柔夫人似乎朝他勾起了嘴角,浅浅一笑。等他再定神看去,月光移过一片砖,却又恢复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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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元节当天。
午饭过后,江月鹿等人就往约定好的祠堂而去。
夏少爷金尊玉贵,自然不跟他们同行,昨天夜里就有小厮为他借来了轿子。
说起这轿子,熨斗镇都是穷苦百姓,哪里找得到这么高级的代步工具?最后还是刘石头从家里翻出来一顶。
江月鹿和冷靖都觉得稀罕,刘石头不好意思道:“我师父……还算有钱。”
张屠户远远道:“岂止有钱,简直富可敌国!”
江月鹿没看到这段记载,“你师父?”
刘石头:“我是孤儿,学皮影戏,师父他老人家以前在河段上很有名,不少人专门跑过来看他的戏。”
江月鹿点了点头,没有多想。他现在已经看惯了镇民的纸人打扮,甚至能从他们的纸脸上看出高兴与否,问刘石头:“今天不是中元节么?为什么大家看起来十分高兴?”
刘石头笑道:“正因为是中元节才要高兴,这是我们等了一年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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