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
温灼若:[那什么时候能见个面?]
鱼鱼:[既然你那么想我,那择日不如撞日,后天吧。]
温灼若回:[好,正好带你来我新家看看。]
鱼鱼:[好。]
温灼若最后回了一个安。
掀开被子躺下去,她睁着眼看天花板许久,才渐渐睡去。
这次她又做了一个梦。
与上次天晴草绿的基调不同。
这次的梦沉重,压抑。
像是位于飓风中央,平静死寂。
深色的云沉甸甸地压在穿着一身黑西装的少年身上。
十八岁的景在野胸前佩戴着白花,握住一把黑伞,半躬着身,手扶在崭新的墓碑上。
他朝她望过来,那一双眼血色密布,孤单悲寂。
温灼若心里不可遏制地痛了一下,梦里紧紧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她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亲眼见过。
第二天,天光大亮。
她醒来。
发现眼角有泪。
第59章凛冬
曾白瑛在北市待了两天,律所和当事人的电话像是雨点一样打来,手机在晚上也响个不停。
温灼若通过不断劝说,总算把曾白瑛在第三天晚上劝回了荔城。
在曾白瑛的要求下,温灼若也向老师请了三天假,老老实实在家里待了三天。
这三天曾白瑛给她请了阿姨照顾,周一才能到班,平时就住客房,负责照顾温灼若的一日三餐和家里卫生。
要去学校的那天,温灼若的课在下午,她准备出门,顺便去吃个饭,门铃就响了。
她打开门,景在野手里提着一份早餐,站在门口,左右还靠着两个熟人。
“你怎么来了?”
他把温灼若坐着的轮椅给转过去,“不是说了要出门就给我电话?”
有杨一帆和池知在,温灼若听到这话有种莫名的羞耻感,没说话,可他们两人跟在景在野后面进了屋,也没去调侃什么,一本正经问。
“温灼若你感觉怎么样啊,前几天我没时间,就没过来看你恢复的咋样,今天特意蹭景哥车来的。”
“是啊,我也是听说你腿受伤了,就跟着来了,大家见过这么多回,也算是朋友了吧。”
温灼若绷着腰,没去靠轮椅椅背,景在野推车很稳,她能感受到四处受力均匀的力道,身体仿佛在间接接触,因而回他们话时看起来不太自然:“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们来看我。”
“不用谢,都多少年同学了,这都在外地,肯定能照顾的就照顾。”杨一帆笑回,揽着池知伸头探脑,“你这房子的摆设装修的比景哥有人气多了,他那走进去跟进了冰窖似的,冷冰冰的。”
“我还没去过他家。”
温灼若被引起了点好奇,扭头想继续说,余光却先撇见了男人放在轮椅把上的手,骨感又漂亮。
这分神的功夫,景在野把温灼若推到餐桌前,手臂就伸在她蜷在桌沿的手旁,直着腰,慢条斯理地解开纸袋。
男人身上被阳光暴晒过的热意蒸腾倾来,她凝微微偏头,试图抵挡这股气息。
“先吃饭。”景在野抬眼看向温灼若,把饭盒推到她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杨一帆和池知在客厅里走了一圈,也来到餐桌坐下,全部睁着眼,直勾勾看着温灼若吃饭。
温灼若有点吃不下去,想去找遥控,给他们开电视看。
还好景在野坐了会儿就开始和他们聊起了工作上的事。
他帮她分去了目光,她也从容了很多。
景在野带的是莲藕排骨汤。
味道也有点荔城口味,温灼若喝了几口就忍不住问:“这汤你在哪里买的?”
杨一帆嘿笑:“哪买的,景哥自己做的。”
景在野问她:“好喝吗?”
温灼若脸上还没收回那点意外,嗯了声。
“那以后来我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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