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里一片沉默。白教练问:“你是在对我们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不满吗?”沈知敛回答:“并没有,怎么做都是你们自己的自由……你们想知道什么其实可以直接问。”Joe笑笑:“知道小沈聪明肯定能意识到,小晚就傻一点。”白教练撇撇嘴:“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听全程的洛晚:那不见得。对不起呀,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傻,失望了吧?他打起精神去听训练室里越来越小的声音。“不用问, 我所疑惑的已经很清楚……只希望你顾念队友情,可以少一些杂念。”白教练说话像打哑迷。沈知敛叹气,回答:“如果你们非要多想, 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只是队友, 我不在乎, 他也不在乎。”不在乎什么?洛晚迷茫。今天晚上打游戏的人除了自己都在,那这个队友和不在乎…指的是自己?Joe笑问:“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他没有良心当然不会痛。洛晚翻了个白眼。……“行吧,不在乎就好好配合着打比赛……队长是性情中人,你注意这种话不要被他听到,他会难过的。”*等到他们说完散会,洛晚起身想跑,却发现腿麻了走不动。眼看沈知敛马上要出来,他只得一路爬着跑着去楼道。像只小狗一样手脚并用腾腾腾的往楼上跑。终于跑到寝室门口,洛晚心里一阵委屈,浑身没劲摆烂似的靠着门框瘫坐在地上。累死。*传说中的连滚带爬?这是沈知敛看到自己室友落荒而逃背影时脑袋中的第一想法。接下来是觉得他像穿着黑线条小狗白色T恤的糯米团子。他一路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跟着糯米团子上楼,在走过拐角时发现团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在乎…是在在乎的。“地上凉,回寝室坐床上。”*“小沈这孩子不会说谎。”Joe望着沈知敛离开的身影幽幽地说。窗外树杈上有猫叫了一声。“不一定。”白教练捧着茶杯看向窗外,那猫便住口隐匿黑暗之中,“不过,不管他说没说谎,这些话都已经被猫给听到了。”他不在乎无所谓,看的是猫在不在乎。训练室里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不用点破什么。白教练问:“你不挺喜欢他俩的,怎么也要插手管一下?”Joe回答:“当年没管Sword让他恨我到现在,我后怕。”……“你管了茯苓,他也没见得多感激你。”白夜寒的语气不是太好。“可是我留到了最后,我陪你经历巅峰经历低谷,我陪你站在那最高的全球总决赛的舞台……”乔江渚再不说话,只是笑。当年他白夜寒前前后后带出了三位顶级中单——Joe、Sword,茯苓。其中Sword,也就是徐见欢性格桀骜不驯,他最是喜欢。两人也确实只差临门一脚。之后分开了,原因不明,他不愿提起。后来也不过尔尔,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白月光早已不再皎洁,感情纠葛,一地鸡毛。接着是茯苓,名字很好听,叫宋玉灵。他是在前两位离开后被选进战队的,为人乖巧听话,与世无争人畜无害。白夜寒把他当闺女似的疼着养着,没想过有一天这会害了他。害他喜欢。害他少年不知情滋味,害他相思错付。或许人在年少时会恋慕亦师亦友的人是必经的宿命。乔江渚说:“你说…他们是因为喜欢你,所以耽误了。”“我不喜欢你,没耽搁,对吧亲爱的。”他很得意。白夜寒撇撇嘴:“没耽搁也没什么用,春季赛不还是被茯苓他俩锤的满地找头。”“因为我是DDG的中单,白夜寒的中单,他们的‘情敌’。”恨所给人带来的力量总比爱大的多。确实…乔江渚说:“我在想,如果他俩动心了谁会被谁耽误…还是,两败俱伤。”白夜寒起身,看到阿飘位置上有张A4纸,以为是自己遗留的草稿纸,便拿了起来。纸上写着一首宋词。《钗头凤》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陆游和唐婉啊……他问他:“所以不能让上野有情况的原因是这?”乔江渚垂眸看地板,“怕今日的他们亦如昨日的你与徐……相见欢,再见烦,三见两生厌。”他在讲歪理。感情这种事谁能说的准,白夜寒不是糊涂人。何况他也不想做逼陆游休掉唐婉的陆母。“我们四个谁也不像谁,没有步入后尘之说……今晚对他俩点到为止,往后放任不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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