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什么?”暖阳斜着眼,不高兴的拦住了青儿。
不愿意跟人解释,她趴在季平的后背上,亲眼看着墨铭杀了鲍天之后,扫向自己的,冷得像冰一样的鄙夷眼神。
青儿是个识趣的,见暖阳不爱听,知道她心里的疙瘩还不曾解开,便岔开话题:“奴婢要说,公主殿下,季平帮奴婢盘了间酒楼,正在装潢,过不了多久偷香阁便可开业大吉了!奴婢也尝过季平的手艺,果然又特别又好吃,跟海澜宫中和大兴京城的口味都大有不同呢!而且,三少爷觉得好玩儿,给青儿出了不少本钱,还说他不为赚钱,只要奴婢肯教他武功!哈哈哈您说,这是不是好事儿?”
暖阳一听,转怒为喜,立刻把墨铭那张冷冰冰的臭脸抛到了九霄云外:“青儿,你果然厉害!我没看错你!三少爷的武功你教他吧,用来强身健体总是好的,咱也欠了他不少人情。还有他出的本钱,你慢慢的用我的嫁妆还给他,就说偷香楼赚钱了,免得被墨夫人发现了,他那边不好交代。你这里,银子不够了,就让季平跟我说,我找机会给你送过来!”
“是!”青儿干干脆脆的答应了,却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却闪过一丝犹豫。
“有什么事儿,尽管开口就是。”那丝犹豫被暖阳捉了个正着,立刻爽快的说道。
青儿仿佛被人窥探了秘密一样不好意思起来,不同寻常的稍稍扭捏了一下,才红着脸问道:“公主,能不能让季平辞了侯府的差事,专心来偷香楼做事?他虽然给我写了不少菜单,可什么抛头露面的事儿让他来做,是不是比我更好些?”
若没有青儿的脸红和扭捏,暖阳还不觉得怎样——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愿抛头露面开酒楼,再正常不过——可多了脸上那抹红晕,一切都似乎不太一样了。
暖阳没来由的有些不安,好像玻璃橱窗里自己觊觎了很久的那件风衣被别人拿走了一样不舒服,却没有理由拒绝:开酒楼的点子是季平出的,特色菜也是他做的,这时候说不,青儿该怎么把偷香阁支撑起来?
当然,让他和青儿一起经营偷香阁,是值得放心的,只看那日自己出重金让他带自己来找青儿他不肯,便知他不是贪财负义的小人;而且,他这么快便帮青儿盘到了酒楼装潢,又似乎跟谁都笑模笑样的不发脾气,应该有本事把偷香阁弄好。
若放手,偷香阁有了季平的帮忙,应该可以开得更好。
青儿那点小心思——如果没看错的话——也可以好好的发展下去。
若留着——一方面,自己暂时没资格买那件风衣,甚至对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那风衣都说不清,只是单纯的喜欢看着它而已
暖阳衡量了很久,以至于等她回过神来,觉得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连忙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忽然走神了你说什么?让季平来偷香楼专心做事?当然好啊!你们两个齐心协力帮我赚银子,免去了我的后顾之忧,还有什么不好的?”她笑得太过夸张,以致说完之后,连笑容都僵僵的收不回来。
青儿和兰儿跟着她十几年,怎么会看不出她此刻的不同?她们莫名其妙的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把疑惑的眼神投向暖阳。
“其实”暖阳只得败下阵来“有件事儿,我一直挺发愁的。”她一边说,脑子一边飞快的旋转,什么事儿,什么事儿好呢?
“公主,有什么奴婢们可以替您分忧的?”青儿不在安国侯府,猜测的空间更大,心里有些着慌,连忙问道。
“都怪我,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暖阳实在说不出什么,非常自然的想到了墨铭,想到他向自己下了战书,要用在军中对敌的心态来应对自己,便有些惴惴然,索性一五一十的跟青儿两人描绘了一番。
“呲呲呲”青儿和兰儿听了,俱掩住了口唇,压抑的笑了起来。
暖阳见她们幸灾乐祸,笑得连肩膀都抖动起来,气得随手拿起手边扫炕用的炕扫帚追打两人:“你们两个,居然敢笑话本公主?!”两个丫头知道她在玩闹,俱大笑着跑开,连兰儿的笑声都爽朗了许多。
暖阳哪及她们会武功的身手灵活?自然是打不着的,佯装生气的坐下来不追了,等青、兰二人跑回来哄她,才又去胳肢她们的咯吱窝。
等出了青儿的小院,坐上季平的马车,暖阳还在跟兰儿笑个不停,季平却温温的坐着,不说话。
暖阳一出来便看出季平淡淡笑容之下的落寞,却不问,不说,只是在路过一家脂粉店时对兰儿说:“我听说这家的面脂特别好?兰儿,帮我去买一瓶。”
兰儿答应了一声,也不用脚踏便直接跳了下去,高高兴兴的走进了胭脂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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