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停晚:“……”更气了。他“啪”一声放下碗,凶巴巴瞪着沈行云,酝酿回击的话语。不过沈行云没给他机会。他朝陆停晚晃了晃那几支桃花,笑着说:“可以帮我个忙吗?”陆停晚一愣,到嘴边的话生生吞回去,粗声粗气问他:“干嘛?”“我卧室里有一个闲置的玻璃花瓶,可以帮我拿下来吗?”陆停晚一愣。那点气呼呼的小表情瞬间消失殆尽。他眨了眨眼,似乎一瞬间又变得有点紧张。“我去?”沈行云点点头:“可以吗?”陆停晚搭在水池边上的手悄悄攥紧:“那、有什么不可以的。”他避开沈行云的视线走出厨房,又猛地停下来,迟半拍问:“在那儿?”沈行云想了想:“窗台附近吧,可能要麻烦你找一下。”陆停晚眼睛睁大了一点,他舔舔嘴唇,机械性地“哦”了一声。又在踏上台阶的瞬间扭回头来,再次向沈行云确定:“我去……没问题吗?”沈行云眉眼含笑,反问他:“为什么会有问题?你可以随意进出我的卧室。”陆停晚愣了半晌,骤然回神,扭头往上去。虽然一声没吭,但脚步轻快了许多。走到拐角处,确定沈行云再也看不见自己。陆停晚停下来,悄悄比了个耶。他当然很开心了。但凡了解过沈行云的人都知道,沈行云这个人,虽然表面看上去非常随和好相处,但实际上,他是个个人空间意识很强的人,而且还有比较严重的洁癖。通常情况下,别说他家了,就是他在工作室的那间休息室,其他人都很难被允许进去。陆停晚曾经听过几次工作室其他人的直播。好像除了那个黄毛和沈行云的助理之外,其他人都没进去过那间休息室。而去过沈行云家的,更是只有黄毛一个人。当时在直播里,黄毛还拿这事炫耀了好久。说自己是沈行云大学以来,唯一一个进过他卧室的人。而他,陆停晚,竟然可以“随意进出沈行云的卧室”。想到这儿,陆停晚不由自主地笑了几声。这证明什么?证明他在沈行云心里,最起码是跟那黄毛一个级别的朋友。黄毛用了整整大学四年,而他,只用了不到一周。多厉害啊。陆停晚得意地哼着歌往沈行云卧室去,脚步越发轻飘飘。杜若秋从自己房间出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陆停晚勉强止住笑意,朝她颔首问好,推开沈行云卧室的门,大大咧咧走进去。像是得到糖果之后美滋滋跟其他人炫耀的小朋友。沈行云在楼下等着,顺便把剩下的碗筷也刷了。杜若秋拿着剪刀下来的时候,他刚好把碗筷都收入柜子里。杜若秋带回来的花其实已经经过修剪,并不需要做太多处理。没多久,陆停晚也带着玻璃花瓶回来了。他把东西递给沈行云,漫不经心道:“在你书桌旁边。”沈行云点头,并未接过来,而是抬手比划了一下。“帮我接个水?接到这个位置就好。”语气熟稔自然,和跟其他人说话的时候不太一样。在旁边听着的杜若秋神色稍稍变了一下,但并未说话。陆停晚没听出来这点区别,转身去接水。杜若秋看着摆弄花枝的沈行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对他很特别。”沈行云笑笑,没抬头,只是不温不热地回了句:“是吗。”对话刚刚结束,陆停晚就拿着接好水的花瓶回来了。他问:“还要干什么?”沈行云仍未接过花瓶,而是直接把那几支桃花插了进去。他笑着指指客厅窗台:“摆在那边吧,看一看效果怎么样。”陆停晚乖乖行动。沈行云落后几步,跟在他后面。路过杜若秋的时候,他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用极轻的声音说了句:“可能是吧。”那几个字近乎气音,杜若秋一开始甚至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站在窗台旁边。她盯着沈行云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然后无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般道:“那就没办法了。”这话说完,她整个人的姿态都跟着放松下来。杜若秋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客厅本身不是很大,还非常安静,窗台边的两个人都清晰地听到了这句话。陆停晚怔了一下,茫然回头。沈行云却只是笑了笑,低头摆弄花瓶。片刻后,耳边传来陆停晚疑惑的声音:“她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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