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开始,沈行歌的嘴还是比较严的。不过也就严了没两天。自从陆停晚一路把他从黄金带上星耀,他就彻底把人认成了“亲哥”, 连称呼都成“陆哥”改为更加亲近的“晚哥”。不过,关于沈行云小时候的事情, 沈行歌知道的也不是太多。他开始记事那会儿, 即将升入高中的沈行云就已经很独立了, 沈括也更多地把精力放在他身上, 对沈行云的管教比之前少了不少。但纵然如此,沈行歌也记得一点父子二人之间的争吵。他把最后一个篮球投入球筐,靠在投篮机旁边, 拧开汽水,叹了口气。“其实……我有一段时间还在嫉妒我哥。”陆停晚看向他。沈行歌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当时觉得, 爸爸他对哥哥非常看重、寄予了很大期望, 但对我就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默认我是那种扶不上墙的烂泥。所以那两年, 我跟我哥闹得挺僵的。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我爸妈对他都不好。”他停了停,很是洒脱地跟陆停晚碰了个杯,然后才继续说,“不过当时, 我哥他已经跟家里没联系了。我当时小学还没毕业,非要自己去找他道歉, 结果还跑错了地方,去了另一所大学。后来还是我哥,不知道怎么得知我在那儿, 过去把我接走。”“他那会儿快毕业了, 刚在外面租好房子, 干脆就直接把我带去了那个出租屋。”沈行歌歪着脑袋想了想,跟陆停晚比划一下:“特别小、还特别空。”他说着,突然自己闷声笑起来,半天才止住,歪过身子来撞了撞陆停晚的肩。“跟你说也不丢人。我当时可心疼了,哇一声就哭了出来。诶,我当时都快十一了,趴他床上哭得很刚生下来一样。”“我哥平时估计没怎么见过别人哭,手忙脚乱地在旁边哄我。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他慌成那个样子……”沈行歌讲的手舞足蹈,绘声绘色,陆停晚看他一眼,终于没忍住,跟着笑起来。笑着笑着,他表情又沉了下来。沈行歌讲的是很有趣,但是一想到这些事情都是沈行云当年吃过的苦,他就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沈行歌见他沉默下来,又在他肩膀上撞了一下,朝他挤挤眼睛:“诶呀你也别难过嘛,我哥多厉害啊,那间屋子就是他临时过渡一下,没多久他就搬进现在住的那套房了。诶,他还专门腾出来了一个房间,用来放……”话刚说一半,电话铃声响起。沈行歌戛然而止,掏出了手机。他跟那边说了没几句,眼睛骤然一亮,整个人瞬间从投篮机上弹起。迅速挂断电话,沈行歌一脸激动地拉住陆停晚的小臂:“走啊晚哥,找到机会了!”陆停晚还在猜那房间里有什么,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拉,踉跄一下,一脸茫然地看过去:“什么?”“揍我爸的机会啊!”陆停晚:“……”虽然但是,你怎么这么兴奋?近几年,沈括养成了个习惯。心情不爽又无处宣泄的时候,他就喜欢往搏击俱乐部跑。昨天刚从沈行云那儿讨了不痛快,今天,他自然是要去一趟的。沈行歌以“给爸爸道歉”为借口,让袁秘书把沈括的实时动向告诉他。袁秘书向来宠他,又对沈行歌的说法坚信不疑,于是,沈括才到俱乐部没多久,沈行歌就拽着陆停晚也来到了这里。这家俱乐部位于市区,占地面积不小,看上去也很正规。两个人刚一进门,就有服务人员迎上来询问需求。大厅被收拾的很干净,也没有那种寻常的胶皮和汗水味。陆停晚转头打量一圈,活动一下手腕,朝对面那位助教道:“来找人。”沈行歌看出来他晚哥懒得跟人废话,赶紧凑上去帮忙解释。两个人正沟通着,楼上下来个人,径直朝三人走来。沈行歌和那位助教还没注意到有人下来,陆停晚已经率先转头看去。那是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戴着副金丝细边眼镜,哪怕在这个场合也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看上去像是个斯文败类。他直接来到陆停晚面前,镜片后冰冷的目光在陆停晚身上来来回回扫了一遭,露出点不甚明显的轻蔑。“陆先生?”陆停晚扬眉。这种眼神他见得多了,自然知道这点轻蔑来自于哪儿。——这些人总是不太看得起搞娱乐行业的。他抖抖手腕,挽起袖子,也不打算跟对方客气,直接问:“你老板呢?”男人很是不悦地皱起眉。陆停晚扫他一眼,也有些嫌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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