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云和陆停晚对视一眼,很浅地皱了下眉。他们这次的策略极具针对性,黑陆停晚,选择了他在国内几乎空白的留学时期。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张几年前的高糊照片,拍的是当时在酒吧做驻唱的陆停晚。照片画质很差,看不清台下那些群魔乱舞的听众的脸,也看不太清台上坐在高脚椅上的陆停晚。但那“看不太清”,又透露出一些身量特点和面部特征,足够大家判断出,那确实是陆停晚。台上模糊的人影看上去正拉着立麦唱歌,他单侧耳朵上挂着个古铜色大耳环,身上似乎穿的很少,脚边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空酒瓶。看上去确实不是什么正经照片。这几乎算是个能实锤的黑料,不少人被挑拨起情绪,跟着那群黑粉一起来骂他大学期间不务正业还私生活不检点。陆停晚看到照片的瞬间就熄灭屏幕,深深皱起眉,飞快地朝沈行云头来一瞥。沈行云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和隐隐的怒意,凑过去捏捏他的左耳。照片里,挂着耳环的正是这只耳朵。沈行云垂眸看看。陆停晚回国后一直有佩戴耳饰的习惯,耳朵上的耳洞看起来很明显。他用指腹按住那里,不轻不重地揉两下,问:“当时疼不疼?”陆停晚明显错愕一下,想回头看,又想起来自己耳朵别人捏着,动作不尴不尬停在一半。“问这个干什么?”沈行云松手,坦然道:“有点心疼。”陆停晚和陆韵的讲述让他拼凑出一个被他错过的、小时候的陆停晚。那个陆停晚胆小、怕疼、爱撒娇。所以打耳洞的时候……应该也是又怕又疼吧。指腹下的肌肤小巧柔软,摸到耳洞的位置时还有一点轻微的凹陷感。沈行云捻捻指尖,抬眸和一脸惊讶的陆停晚对视。陆停晚纠结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我跟你说过……我耳洞不是自愿打的?”沈行云表情瞬间变了。陆停晚看到,也立刻意识到什么,表情跟着一变,仓促避开视线。“我说错了。”沈行云打量他,目光有点冷,但不是针对陆停晚。他问:“谁逼你的?”“没。”陆停晚含糊两声,生硬地扯开话题,“你们家的黑料……”沈行云截住他的话:“不用担心,那边我会处理好。所以。”他重新把话题扯回来:“是你在国外认识的人逼你打的耳洞?”陆停晚哼哼:“也不全是。”他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来,跟沈行云一五一十地交代。陆停晚打耳洞的时间是大二上半学年。那会儿他确实隐隐有这个念头。是因为他偶然遇到了一个云朵造型的耳钉。那时候“配音演员沈行云”已经出现在大众视野里,陆停晚和他的缘分也早就悄无声息地持续了一年多。他心动,是因为那枚耳钉会让他反复想起大洋彼岸素未谋面的“光”。但他也确实因为怕疼,虽然买下了耳钉,却没有真的去打耳洞。耳钉买下来不到两周,被一个去他宿舍一起做小组作业的华人同学从抽屉深处翻出来。因为刚开学不久发生的事情,陆停晚和那人关系一直很僵。但当时班里只有他们三个华人,小组作业难免要凑到一起,第三个又是典型的和事佬性格,总想让他们重归于好。所以虽然不太情愿,但陆停晚多少还和对方维持着一点摇摇欲坠的表面关系。那人发现耳钉后立刻大呼小叫地拿出去给其他宿舍的人展示。陆停晚追出去,把耳钉抢回来,把那人按在墙上揍了一顿。第二天,他被学校叫走,吃了个处分,回来之后耳钉不翼而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他不介意处分,只想再把那人揍一顿。结果对方反倒没事人一样,顶着一张肿胀青紫的脑袋,又嬉皮笑脸凑过来,要拽他去打耳洞。陆停晚自然不会答应。结果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当地男人,一边一个把他按在地上。那人趴上来,拿圆规捅穿了陆停晚的耳朵。后来。陆停晚带着一耳朵的血,把三个人一起揍了一顿,然后跟那人一起吃了第二个处分。那件事之后,和事佬彻底被吓到,再也没试图让俩人重归于好。但耳洞就那么留了下来。再后来,他抽空跑了趟诊所,把另一边的耳洞补上。陆停晚讲完,有点别扭地凑过来扣住沈行云的手,他把手指一根一根插入沈行云的指缝,然后用力握紧。“干嘛这个表情?早都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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