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格里安·弗吕林或者格里安·温特吗?
(注:佐默Sommer是夏天的意思,弗吕林Frühling是春天,温特Winter是冬天)
“对啊。”
额……
格里安完全无法理解,画像上的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飘逸的金色长发是什么情况?我头发不是黑的吗?还有那宽阔得仿佛下水道的肩膀,铅中毒般的肤色,倒三角的犹如猴屁股的腮红,娇嫩的红唇……
这是谁?我?
在新泽西服了三年兵役的格里安·佐默?啊?
那两块腮红怎么回事,看起来色眯眯的……
“这格里安·佐默长得挺,嗯……长得挺流行。”
扫了眼画师落款,格里安突然明白为何画像里的少年跟自己差距那么大了。
知名的千人一面画家——
勒布伦夫人。
主打把每个人画得美若天仙、明媚皓齿、仪表堂堂,绝对符合当下审美。
就是跟本人没啥关系。
要是去贵族家逛一圈,你会看见许多一模一样的画像——经典的金色卷发加黄草帽,身子前倾微微露出四分之三侧脸,手臂自然弯曲放于桌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所有公爵的夫人都长得一样。
不对,公爵长得也一模一样。
“还有别的画像吗?”格里安问。
“没有。”
“真的?”
“真的,骗你干什么,我怎么感觉你势在必得呢?你见过这小子?”
“没,就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找格里安·佐默做什么,真的是为了一家人团聚吗?要知道,现在的佐默侯爵只是旁系,格里安·佐默才是正统继承人。”
“你还在乎正义?”
克劳迪娅抚摸格里安的额头,以为他烧糊涂了。
“我以为你无所谓旁系篡位这种事的。再说了,贵族那点破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都帮你算过了,这件事稳赚不赔,干成了绝对会为‘走私黄金’的调查添上便利,放心大胆去干吧!”
“我并不在意,只是——”
话还没说完,一个酒保着急忙慌的跑进来,神色紧张,额头上满是汗珠,险些摔倒。
满脸严肃,俯身在克劳迪娅耳边低语。
说着说着,克劳迪娅的神色从一开始的晴空万里、嘴角上扬,变得越来越凝重,沉闷和忧郁取而代之,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沉重。
“妈的!”
她拍桌而起,带起吧台上诸多高脚杯。
“科隆大教堂这帮狗娘养的。”
格里安紧盯着克劳迪娅僵硬的侧脸,察觉到她已经在克制那旺盛的愤怒。
拥挤的舞池顿时停下,刚刚还在因一块硬币争吵的壮汉闭上嘴巴。
可以说,整个负二层的人都朝角落看去,以为是格里安惹得老板暴怒。盘算起格里安的命运。期待格里安失去克劳迪娅的“宠爱”,狠狠跌下神坛。
嫉妒、诋毁。
这是很多人对格里安的态度。
他完成委托的速度太快,还跟老板亲密无间,不由得产生了很多传闻。
因此传闻中,格里安有两个相悖的身份。
一是自身实力强劲才被老板看上的厉害人物。二是靠着成为老板的玩物,才获得成就的小白脸。
相信第一种的正常人占大多数。
相信第二种身份的人,通常只敢在背后嚼舌根,真要让他们找格里安打一架,放个屁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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