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成田眼中射出愤然的神色,如带着星火的利箭,破空袭来“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知道自己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不会干涉你,更不可能因为你的拒绝而发生能够改变。”公孙成田倒背着手,走到亭子的另一个方向,停下来仰望天空。
冬日的阳光,有一种那朦胧的美,似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娇羞。
费娇娇一字一顿,缓缓道:“阿田,我是一个无情的人,不会因为别人的坚持而感动,不会感动。就不会心软,所以,到最后,你有可能是两手空空,我劝你,不要把大好时光浪费了。”
假山下的池塘边,有一丛干枯的芦苇,纤细柔弱的芦苇在风中摇曳生姿,有种凄凉的美,仿佛这里的花草树木,甚至是天气。都在衬托公孙成田的心情。
“阿乔,这不是你想对我说的话!”公孙成田笃定,她对这番话背后,隐含着另外一层意思。
费娇娇不在吹冷风,放下帘幕,回到座位上。
“这里现在发生的一切,与你有关,对否?”
公孙成田险些大笑出声,良久,才平稳下来,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是我的猜测,现在,是找你证实,我说的不对吗?”
公孙成田点点头,看向费娇娇的眼神,又深了几分,这个玲珑剔透的女子,聪明的让他吃惊,且汗颜。
“也是,也不是,阿乔,我不是齐国的唯一,而且,我答应你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所以,这件事,你不必纠缠在我这里,我对那些没有兴趣,如果我想得到一样东西,一定会正大光明的抢过来。这种卑劣的小把戏,我实在看不上,如果我这么做了,也意味着失去了机会。”
“什么机会?”
“那个位置。”公孙成田指了指天,又伸出两个手指头晃了晃,笑道:“你不喜欢尔虞我诈的生活,我也不喜欢,每个人都不喜欢。但是,实在想得到一样东西,有没有足够的本事去抢,只好使一些笨方法了。
段家的财富,不但越国人眼红,齐国人也眼红,所以,襄州城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不足为奇。既然你已经猜到这一步,我不妨再陪你走上几步,实话告诉你,陈七,应该是我们齐国人,你不是曾经对我的资料倒背如流吗?那么,你自己分析一下,陈七,是谁的人?”
费娇娇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淡淡一笑,轻声回道:“我大概已经猜出来了,算了,下去吧,这里太冷了。”
大冬天逛戏园子,赏花园美景的怪物,除了他二人,还真就找不出第三个了。
费娇娇担心慕容天枫照顾不过来,想看的东西没有看到,虽然意外的了一些消息,也是模棱两可,所以,干脆回戏楼。
戏楼里的点心很好吃,只要有钱,可以在里面呆上一整天,这里还有一座酒楼,如果想接着看表演,可以招呼伙计,点了饭菜送到这里来吃。
襄州来往的客商非常多,戏楼里的表演,都是席家自己的班子,常有新节目,在这里,吃住都有了,很多客商来襄州之后,干脆直接住在这里。
初晴,初阳就在戏楼里看到了蓝眼睛,高鼻梁,金黄头发的外国人,这之前,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尤其是听到他们说话之后,更是眼睛瞪得溜圆,好奇的不得了。
这桌客人和他们相邻,应该是常客了,会说几句简单的楚国话。
小伙计送上茶水点心后离去,两个外国人就开始边吃边聊。
他们说的是外国话,声音压得低,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费娇娇却听得脸白了。
他们是来自海外的盎格鲁人,他们的语言,或许别人听不懂,费娇娇懂,那是英语,个别词语或许听不懂,连贯起来,她已经明白了了,这两个人,是来卖棉花和药材的。
费娇娇低着头,不动声色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他们初次带来这种东西,从位于齐楚交界的永昌郡进来以后,一直在找寻买家,然后一直北上,都没有人识货,更没有人愿意买,现在有人介绍他们认识了席家,据说席家与段家是姻亲,段家与蓝家是姻亲,只要蓝家说这东西好,他们就可以发大财。
他们经历千辛万苦,才到了襄州,因为语言不通,吃了很多苦。
如果他们手里的药材卖不出去,能否回国都成了问题,他们从自己的国家出来,一直漂洋过海,到过很多国家,在到楚国之前,去的是贤豆。
贤豆,不就是身毒吗?古印度的称呼。他们卖的是什么药材,居然没有人识货?
难道?费娇娇拿杯子的手都有点哆嗦了,她虽然来到一个未知的时空,但是,通过对三国地图的拼凑形状的分析,这三个国家合起来,就是原来时空的华夏,只不过三国的版图,远远大于华夏。三国人的长相有些许的不同,这是多个民族不断通婚,多次融合,分裂之后必然的现象。
三国人再怎么争斗,就像一家的三兄弟,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这是家事。
天下大事,历来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三国之前,就是一个国家。
她要想办法接触一下这两个盎格鲁人,辨明这究竟是什么药材,最好,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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