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 第二十九回求票</h1><script>chapter0();</script> 第二十九回求票
席父确定,那戒指。绝对是真的,那枚戒指,相当于皇上的玉玺,具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那枚戒指,从来没有离开段大当家,如今,在一个小丫头身上出现,意味着什么呢?他虽然猜出她是王妃,其他的,一无所知。
席公子很快带着燕长卿出现在房间,费娇娇瞟了一眼席家父子。
席父很快醒转,让席公子在外面去等候。
“席伯父,这是我的夫君燕长卿。”
席父一怔,赶紧行礼,燕长卿快速的伸手拦住,三个人坐下说话。
费娇娇问道:“伯父,那个陈七,真是本地人么?”
席父点点头“他原来就是混在码头的痞子罢了,七八年前,就和贼五等人混在一起了。但那时候他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势力,陈七之所以厉害,是因为他手下有两个武林中高手相助,再加上此人六亲不认,心狠手辣,才成就了今天。”
“他的手下是谁?”
“他们一个叫做辣手,一个叫做摧花。真正的姓名,没有人知道。襄州的知州接连三任都是秦家的人,这三任与陈七的关系也是越走越近,襄州的衙门,和陈七家的一样。他们四霸的手下人,即使是犯了错,实在说不过去的,衙门才会象征性的把他们抓起来,关上几天,到时候出来,得罪他们的人,就会得到更大的报复,所以这些年,根本没有人敢惹他们。襄州的地理位置太特殊了,可以说是无可取代,所以,客商们想要赚钱,只能听任摆布,大不了把损失的从买家身上找回来。”
费娇娇倒吸一口冷气,自古官匪一家,襄州。加个更字。
“伯父,席家与段家合起来,每月要向陈七缴纳多少银两?”
席父粗略一算,沉声道:“大约在八万两左右。”
八万两,这的确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了,想到这些银两最终都流入了齐国,费娇娇暗暗攥起了拳头,这件事情,她一定要找到一劳永逸的方法解决掉,否则,除掉陈七,说不定明天就会出来一个陈八,陈九。
一直不曾说话的燕长卿问道:“陈七用了什么手段,会让全城的商户乖乖交钱。”
席父神色有些尴尬,叹了口气,说道:“那些单枪独马的商户,根本不敢与之做对,往往几个地痞,就能让他们吓得交出钱来。稍微大一点的商户,直接派两个人守在门口,不交钱。没有生意,像我们这样的,那就更简单了,不交钱,说不定晚上一仓库的货物就会化为灰烬了,跟他们斗,防不胜防,没办法,这些年就是这样,一年比一年交的多,到现在,几乎就要撑不下去了。这还不说,像我们席家的戏园子,也被陈七占了一半去,开赌场,开青楼,我们席家的名声,几乎都被那个杂碎毁掉了。
去年,他还想娶我的女儿做妾侍,虽说是庶出的女儿,也是我席家的骨肉,我焉能看着女儿跳入火坑,后来,还是段大当家紧急说了一门亲事,嫁到外乡去了,从出嫁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她一眼。”
席父说到这里,已经忍不住老泪纵横。
一个想法,已经渐渐在费娇娇的脑海里形成概念。既然陈七如此恶毒,那就不要怪他费娇娇更加恶毒了,她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费娇娇陌生不语,静静听着燕长卿和席父的对话。
席父很是信赖燕长卿,反而对费娇娇,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费娇娇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心里慢慢筹划自己的计策应该如何实施。
现在席家父子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最重要的是让他们保密,如果他们不能保守秘密,燕长卿会杀人灭口,她相信燕长卿一定做得出来。
“娇娇,我们先回去吧,哦,对了,伯父,麻烦您嚷令公子来一下,燕某还有事情交代一下。”燕长卿说得极为客气,费娇娇因为他二人后来声音压得极低,并没有听见他们说些什么。
不一会儿,席家父子回来,费娇娇隐隐猜到了什么,一笑。“夫君,我在外边等你们好了,顺便看看酒窖里的好酒。”
燕长卿点头,费娇娇走了出去。
时间不长,父子二人和燕长卿走出来,费娇娇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席家父子,果然如是。
席家父子恭恭敬敬的把他们夫妻迎回丰和轩,饭菜都已经凉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们还是动了几筷子,然后吩咐小二换掉冷菜。上了热的过来。
这次,他们才真的吃饱喝足,起身告辞。
席父看看费娇娇,欲言又止。
费娇娇笑道:“伯父,您是不是有话要说?”
“娇娇,你的戒指?”席父顿了顿,”你真的不知道你的戒指真正的作用吗?”
费娇娇一怔,她的戒指很特殊吗?
联想到绸缎庄大掌柜的神色,费娇娇问道:“伯父,就请您直言相告,这枚戒指,是表哥带给我的,当时,我并没有看到舅姥爷。”
席父微笑道:“这枚戒指,是当家人的象征,其实,我也没有搞清楚,段大当家怎么会把戒指给一个外姓人。”
这句话,不算是讽刺,只是他的神色有些不对,笑容里,夹杂着太多的东西,
费娇娇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眸光大盛,一丝不乱的迎上席父锐利的眼神,她比燕长卿表现得更为冷静,沉着,眉宇间端丽高贵的气质,让人恍如见到睥睨天下的女王。
席父的神情一恍惚,怀疑自己看走了眼,从见面到现在,或许,只有此刻的费娇娇,才是真实的,他有点相信费娇娇的保证了,只可惜,今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王爷相谈,忽略了费娇娇,段大当家一向心思过人,计无遗策,如果不是他认定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把当家的戒指交给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必定有别人所不及的过人之处,自己当真是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了。
席父的眸子变了又变,费娇娇一一捕捉到,不动声色的笑笑,慢语轻声的回道:“席伯父看错了,这枚戒指,和舅姥爷那枚戒指虽然一样,还是稍有不同,诚如席伯父所说,我只是一个外人。舅姥爷儿孙满堂,怎么可能把戒指给一个外人。”
这个时候,费娇娇的脑海里闪过另一件事,这一路走来,算计她的人,还真不少。
段大当家,也应该位在其列,自己一步步走到襄州,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人精心布局,回去之后,她一定要好好审问一下费东河,他到底和段大当家谈了一些什么?
走之前,大哥把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但凡他能知道的,一一做了详解,他们兄妹,最了解对方的心思,喜好,所以,大哥对自己真正想要去的方向,应该早就知道了。
只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雪雁会出事,没有算到公孙成田会半路杀出来,好巧不巧,公孙成田,有着和他们一样的心思,成都府已经靠近齐国边境,这个成田,在把自己一步步引向齐国,哼,难道天下间除了成都府,就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了吗?
等襄州的事情办完,雪雁就会来了,到时候,她要重新制定一下计划,现在,就任由他们每个人去猜测她想去的方向好了。
段大当家摆明了是想引着她来襄州,引着她见到席家人,一步一步,让自己看到襄州的不平不满之事,只要她看不下去,燕长卿必定出手,只要这件事有了燕长卿相助,官府不足为惧,陈七也不足为惧,而且,他还卖了一个好给燕家。
费娇娇更是大胆推测,段大当家,是知道陈七的底细的,他派了三拨人前来襄州解决此事,不可能三拨人都是酒囊饭袋,他们不可能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费娇娇从来都是把别人当枪使,何时让人当枪了,纵然是舅姥爷也不成。
其实,从桑园镇开始,就已经不对了,当时只顾着逃命,丧失了判断分析的能力,现在,这些锁在一起的扣子一旦解开一个,这一系列的谜团,迎刃而解。
慕容天枫说有好几拨人,其实,就包括了舅姥爷的人,亏得她还告诉段亦之,关于镖局的事情,早知道,一个字她都不会说的。
段亦之,也应该是不知情的,小傻子一个。
因为有心事,费娇娇胡乱应对了几句,准备告辞离去。
“娇娇,我们席家在城北有处别院,不是很大,两进的院子,不如你们搬到那儿去住,远比你们住在闹市街的破房子强多了。”
“多谢伯父美意,我们还是暂时在那边,买菜方便,邻居也很热心,我喜欢那种环境。”
一直不曾开口的席公子有些尴尬的唤住费娇娇“王妃。”
“席公子,还是唤我表妹吧,省得以后在外边突然说出口,可好?”
“嗯,那个,表妹,还记得你前几天对我说过,那点心铺子的事情,你看”
费娇娇一笑,难为他还记着这些东西,那就送一个人情给他好了。
“席公子,那就麻烦你取纸笔过来”
席公子大喜,赶紧取了纸笔过来。
费娇娇拿起笔,沾好墨,站在桌子前,笔走龙蛇,把锦缎盒、真丝盒,彩盒、纸盒,茶叶盒、珠宝盒、木盒,竹盒等等一系列新鲜的制作方法书写与纸上,并画了一些吉祥的图案,供他们参考。
这些包装,都是费娇娇当初接手广东那家化妆品公司以后,接触包装设计之后,积累的知识,现在,一下子全都送给了席家,对席家来说,不啻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日后,席家便开了一家专门做包装盒的作坊,很是赚钱。
席家父子看她洋洋洒洒,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写满了几大张纸,不禁瞠目结舌,看待费娇娇的眼神,开始真正的恭敬起来。
费娇娇放下毛笔,笑道:“我能想起来的就这么多,这段时间我会留在襄州城,如果有不明白的,再来问我便是。”
席家父子一躬到地,口中称谢不已,这是一个奇女子,智慧练达,聪颖过人,美貌之于她,已然是累赘而已,这样的胸襟气度,全天下怕事也找不出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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