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仁眼睛一亮,点头道:“费小姐果然是惊世奇才,我会向越国皇上禀明此事,把这项法令同样在越国实行。”
顿了顿,他又问道:“费小姐,这件事,你可告诉了公孙成田?”
“孟先生这么问,不就代表您已经知道了吗?我想,孟先生应该知道我和公孙成田之间的一直有联系吧?”
孟广仁点点头,怎么会不知道呢?公孙成田那只鹰,他们的人都认识,只是那只金雕太凶猛,所以,抓了好几次,都没有能够如愿。
费娇娇笑着岔开了话题“孟先生,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为何四大家族非要找到那个地方呢?四大家族,现在已经掌管天下,将三国收入囊中,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费小姐此言差矣,那个岛屿,是我们祖先的愿望,为了祖宗的遗命,我们在所不辞。”
费娇娇若有所思,良久说道:“孟先生,我曾经在一本野史上,看到过一个故事,不知道孟先生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好,孟某人洗耳恭听。”
“具体的,我记不大清楚了,那个故事,说的是有一群人,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他们想尽了办法,想要回家,却找不到回家的路,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在当地住了下来,并和当地人通婚,一代又一代,他们却始终忘不了一个信念,那就是找到回家的路,回到家乡去,后来,一个偶然事件,让他们之间发生了争斗,正是因为这次事件,让他们知道该如何回到家乡。”
孟广仁的脸色忽然紧张起来,眼睛睁大,攥着拳头,嘴唇颤抖半天,终于忍住了。
费娇娇却不肯再说下去。
“费小姐,这个故事还没有讲完。”
费娇娇笑道:“后半部分,很残忍,孟先生还是不要听的好。”
“费小姐怕我一把年纪禁不住吓吗?没有关系,我禁得起。”
“很简单,刨腹自杀,灵魂升天。”
“什么!”孟广仁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深夜,他站起身,缓步走到费娇娇面前,忽然间,他双手扼住了费娇娇的脖子,厉声道:“这个故事,是谁给你讲的,你还知道什么!”
费娇娇的脸色,从白转红,又从红色,变成了苍白,再不见一丝血色。
费娇娇双腿乱蹬着,踹到了孟广仁的腿骨上,孟广仁这才恢复了理智,放开来费娇娇。
费娇娇揉着脖子,大口的喘着粗气,良久,才恢复了正常。
“孟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费娇娇的疾言厉色,并没有让孟广仁软下口气,他冷冽的眼锋在费娇娇脸上不停地扫视着,企图找出她表情中的破绽。
“你这个故事,是谁给你讲的,根本不可能有这本书,你说,是不是云家,云家都给你说了什么!”
费娇娇笑了,原来四大家族和云家的关系,真如她所料的那样,只是,这两方,都在死守着自己的秘密,又想知道对方的秘密。
“费娇娇,只要你告诉我,这是谁告诉你的,孟某既往不咎。”
费娇娇敛起笑容,无比凝重的说道:“孟先生,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说谎话,刚才那个故事,就是我从书上看到的,我自小养在深闺,很少能出家门,是以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想不到,误打误撞,居然会连到四大家族与云家的身上,我对你们四大家族寻找的那个地方不感兴趣,长生不老也好,世外桃源也罢,我统统不感兴趣,我是一个现实的人,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喜欢我的家人,不会为了飘渺虚无的东西,放弃爱我的家人,子之蜜糖,吾之砒霜,孟先生,你可明白?”
费娇娇站起身,目光沉静如水,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
一时间,孟广仁居然不敢去与她对视。
“孟先生,我从来没有想过与四大家族作对,更没有想过舍弃四大家族去帮助云家,对我来说,四大家族与云家,没有区别,都是利字当头,所以,我既然选择了一个,断不会再去做一次选择,我之所以选择与四大家族合作,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为了天下苍生为念,或许我说这句话比较大,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无所求的小女子,惟愿在有生之年,与家人相亲,与爱人相伴,此生足矣。战争的残酷,我比任何人都恐惧,所以,当孟先生跟我提出条件的时候,我答应了,因为家人,只是,这段时间,我才想明白一个道理,家国天下,本是一体,若国亡家怎可能安在。所以,我答应孟先生的一切条件,并尽我最大的可能去帮助孟先生,虽然时间不长,我想孟先生已然看到了一些成绩吧,孟先生要银子,我费娇娇有本事赚来,就去赚,只希望此生能够生活在一个平静祥和的世界。我虽然是一个女子,却活得坦荡荡,孟先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告辞!”
费娇娇打开门,拂袖而去。
孟广仁站在原地,半晌,仍在消化费娇娇那一席话。
青鸾追上费娇娇,看她满面怒容,不禁疑惑道:“主子惹小姐生气了吗?”
费娇娇淡淡道:“没有,只不过你们家主子想要跟我说的话,可能没有说完,我猜她今天晚上应该会找你。”
青鸾一怔,默默地跟在费娇娇身边。
二人回到费家,费东海就在大门口等着他们呢。
“你去哪儿了?”门口有人,他不敢唤姐姐,沉着一张脸说道:“他们都出去找你了,出去也不知道留张条子。”
费娇娇笑道:“有青鸾在,我怎么会有事,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你跟我来。”他们回来以后,正是见过的只有费东森与费东鸿,费东伯与费东祥一直不曾露面。
费娇娇跟着费东海来到他的院子。
“放在哪儿了?”
“就在耳房,他们叫唤半天了,说起来,真是丢人”费东海突然住了口,红着一张脸,就像在夏日骄阳下晒红了一样。
他不说,费娇娇也猜了一个**不离十,冷笑道:“他们还真是越打越长进,费东伯今年好像四十了吧,我还真不知道他们这一天到底怎么活过来的,或者还有什么意思。”
费娇娇走到耳房门口,耳房的窗户,已经被人全部钉死,门口还站着两名彪形大汉,腰间配着宽背腰刀。
这架势,做得太足了,费娇娇满心的阴霾,顷刻间烟消云散,东海总是这样虚张声势,这几个庶子,就算年纪比他们大又能怎样,只要顶着嫡子的名分,他们就不能也不敢吵闹。
费娇娇笑道:“东海,他们好歹也是我们的兄长,饮食上不能怠慢了,吃喝拉撒,可要伺候好了,还有,几位嫂嫂那里,有没有人过去照看。”
费东海点点头“姐姐放心,欧阳那边,带了很多人过来,足够我们支配,而且他手下的帐房,比我们自己的帐房算账要利索的多,现在已经开始对账,若不是忙着找你,我们早就出去了。”
欧阳亲自训练出来的帐房,自然比这个世界的要强,独特的记账方法,一目了然,原来她也想过教给费东海,只是担心太惊世骇俗,遂放弃了。
后来,欧阳跟他说过,他们漕帮的财务,全都是用的现代的方法,简便快捷,旁人还不懂,最是安全。
没有想到,欧阳这次跟他们来映川县,暗中带了那么多人,难道?他还有别的想法吗?是不是,自己对他太过信任了,她应该信任欧阳吗?
费娇娇叹了一口气,暗自骂了自己一句,说孟广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不也是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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