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卧室门,原本蜷缩在床上的人立刻掀开被子回头看过来,鞋都顾不得穿便往傅时琛的怀里扑。傅时琛一把把人搂住,手臂一圈,立刻把人抱得紧紧的。“宵宵……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了。”傅时琛不停地抚摸着南宵的头发和脊背,试图缓解他的情绪。“他录了音……真的是他。”南宵的声音抖得厉害,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在恐惧。一周前,南琤发来微信的那天,南宵主动给南琤打了电话。在电话里,他刻意对着南琤哭诉,就是为了试探一下南琤。傅时琛在去赴约前就开启了跟南宵的通话,他跟南琤在包间里说话的时候,南宵一直都在电话的另一头听着。死死捂着嘴巴不敢出声。此刻不必再有任何疑虑,四年前的误会到底是谁一手促成已然清清楚楚。傅时琛刚才在包间显露的愤怒不全然是装模作样,若不是要钓着南琤讲出更多话来,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从南琤掏出手机开始放录音的时候,傅时琛其实已经开始后悔。不该让南宵听的。南琤这平日里全然不同的恶毒嘴脸对于南宵来说实在是太大的冲击。原本就是不放心南宵一个人在家才特意将人送回南家,可现在看来,即使有佟雨陪着,人还是吓坏了。傅时琛抱着人在床上躺了半个多小时才感觉南宵逐渐冷静了下来,阿姨在外面敲门,小心翼翼地问南宵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没吃饭?”傅时琛低头看人,心里被揪扯得简直快要疯掉,但又耐着性子很轻地问。南宵脑袋搁在他胸口,半晌“嗯”了一声。“我也没吃,我们一起吃一点好不好?”南宵好像思绪都变得迟钝缓慢,过了好一会儿,傅时琛感觉到怀里的人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两人没下楼,傅时琛去门口把阿姨送上来的青菜和小粥端进来,就借用了房间里的小茶几,简单地把几样吃食摆开。南宵明显胃口不好,被傅时琛哄着也才勉强喝了小半碗粥,然后就抱着膝盖坐在一边不讲话。原本只是打算把人在南家放一会儿见完南琤就带人走的,但是现在看南宵这状态,傅时琛也不敢再折腾,匆匆收拾了桌子,便抱着人往浴室去,打算洗个澡哄着南宵早点睡下。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里,傅时琛抱着南宵泡在浴缸里,怀里一直不吱声的人终于哭了出来。傅时琛知道南宵一直在强忍着,这会儿见他歇斯底里的,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他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是我哪里对不起他了吗?我一直都把他当哥哥……当亲人……”南宵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吸都困难,话都说不成串。傅时琛的吻不停地落在南宵的脸颊上,他伸手帮南宵捋着胸口顺气,直到南宵的呼吸逐渐平稳。“宝宝,宝宝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不要责怪自己,”傅时琛心痛得一塌糊涂,恨不得能替南宵承受,“你永远无法去估计一个人的恶意,我们就伤心这一次,好吗?”傅时琛捧住南宵的脸,抵着他的额头一点一点地哄着,南宵终于慢慢止住了哭声。傅时琛抱着人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南宵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刚才哭得太凶,这会儿眼睛开始受不住,傅时琛从楼下取了冰袋上来,用毛巾抱住了给南宵敷眼睛。期间还接了傅奕霖的一个电话。自从发现是南琤在搞鬼之后,傅时琛便让傅奕霖找人盯着南琤的动向,这会傅奕霖正好打电话来汇报这段时期的情况。“南琤基本上每天都是很正常地去公司上班、见客户,偶尔与朋友、亲人聚会,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动向,但唯一有一点奇怪的是,他最近一个月内去了六次医院。”“医院?”傅时琛怕冰袋太冰,稍稍拿起来一会儿,又小心地敷在南宵的眼睛上,“什么医院,是去看望南老爷子?”傅奕霖那边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并不是。”“起初我也是以为他是去看望老爷子,所以刚开始忽略了这条信息,但后来再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并不是同一家医院。”傅时琛隐约觉得南琤这个举动反常,但一时又想不出缘由,只得叮嘱傅奕霖:“再仔细去查查,看他去医院见了什么人。”挂了电话,傅时琛半晌没说话,他反复回忆着今天跟南琤见面时对方的一举一动,总觉得有哪里好像不对,可又迟迟想不到。过了一会儿,他把冰袋拿开,看着怀里的人,问:“你有南琤的照片吗?”南宵一愣,随即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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