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戎说,“这些都不重要……这话等会我来和你说。”
沈非烟轻轻笑了笑,说,“江戎,我不是因为你才回来的,回来,也不是为了和你旧情复炽,你不管我是不是有自己的人生计划,你只考虑你想怎么样是吗?”
江戎抬手拉她,“咱们出去说。”
却视线对上桔子,她跑出来,手里端着碗,神情厌憎,好像准备用碗扔过来。
江戎拉着沈非烟的手腕,她身上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站直了,觉得自己不知什么地方得来的勇气,才能不把她抱住。
沈非烟把他送出去,关上了门。
门在身后合上,他站在沈非烟家门口的台阶上,旁边的花盆里,什么都没,曾经……是开满小花的。
记忆的画面晃了晃,显出一个夏天。
“那怕是小菊花,也得有花……”沈非烟拿着小铲子,梳着两条小辫子,头上戴着一块丝巾,故意把自己打扮的很有田园风情。
他在旁边,给她捏着一瓶蚯蚓……那时候时间怎么那么多,一下午一下午,就那么过去了。
他抬脚下了台阶,弯腰,拿起了那空着的花盆,走了。
——
沈非烟站在厨房的窗口,看到他上车,手里拿着她的花盆,才转身过来,对上桔子。
桔子端着碗,“仇”视着她。
“你吃避孕药了?”
沈非烟说,“……没。”
“那东西吃了对人不好,你看看四喜。”
沈非烟噗嗤给笑了,“四喜是男的。”
“我说的激素。”桔子说,“要不是四喜当时生病用了激素类药物,他不会这么胖。”
沈非烟伸手楼上她,“对不起,我知道了。”
“你对不起什么。”桔子说。
“我之前忘记了他生病用激素的事情,还以为他硬把自己吃胖了。”
“那当然也有那个原因。”桔子拉下她的手,“所以要少吃,更不能碰激素类。——是不是吃了,看江戎的样子我就知道,没睡你,他不会那么容光焕发。”
沈非烟低头,压在她肩膀上笑,嘟囔说,“你得给我点隐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妈今天来,也不会像你这种反应。”
“你妈巴不得你跟江戎呢。”桔子怒道,“你还没和余想分手分干净,他这不是添乱吗?”
沈非烟晃她,“别说了,别说了,咱们吃饭吧。”
四喜分了米饭,对沈非烟说,“你要是这样对着江戎撒娇,他更忘不了你,你对桔子这劲头,要是用到男的身上,根本不愁找对象。”
“费什么话!”桔子不耐地打断他,继续对沈非烟追问,“那你怎么回事,现在身上还装着避孕药?你一直吃避孕药吗?”
“当然不是。”沈非烟走过去,对上四喜同情的目光,递给她一碗饭。
他们带来的米饭炒菜。
沈非烟端起碗准备吃饭,可桔子站在她旁边,用比沈非烟妈妈还严厉的目光盯着她,沈非烟端着碗,没办法吃饭,看向她,解释道,“我早前有点内分泌紊乱,医生让我吃一个月,我也是反正都要吃。这里面没有激素。”她从药包里拿出包装来,准备认真看看,是不是每次月经的时候还要补吃一次,她有点不确定。
四喜端着碗往里面夹菜,又使劲给沈非烟夹菜,赶紧又说,“非烟,我们下午去看房子,你一起跟着去吧。”
“好。”沈非烟放下药盒,看到半碗菜。
“吃饭,吃饭。”桔子还给她夹菜,“以后离他远点,我早上接到陈容的电话,她和我说昨天人家做好准备整你都是因为他,一个大男人,整天招蜂引蝶的什么东西,六年没见,让你回来就跟着他倒霉。简直混账。”
沈非烟,“……”
桔子看向她,“咦,你怎么不追问我,你已经知道了?”
沈非烟端着碗,扒拉着米饭点头,“他也内疚的,所以昨晚试图用另一种方式偿还,你就原谅他吧。”
“噗——”四喜一口米饭喷出来,一桌子都是。
他连忙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又呛的使劲咳。
“你——”桔子脸上多了饭粒,“你讲不讲卫生?”
沈非烟单手捂着自己的碗,还好有半碗饭,桌上的不能吃了。
——
江戎到了公司,sky就迎了上来。
“早上的会我帮你取消了,找了几个可以用的供货商,你可以看看。”
江戎走到办公室,宽大的房间,外面是会客室,上两层台阶,摆着他的办公桌,他在桌前坐下。
sky放在桌上一个文件夹,窗子上部开着,有风过来,文件夹中的纸飘起来,盖在相架上,江戎抬手压下纸,相架里,是他从后面搂着沈非烟,冬天,她拿着帽子,两个棉花糖,左右手拿着,吃的嘴上白白的,帽子是粉红色,带着毛球球,挨着他的脸,亲亲热热的动人。
他的手指挨了挨照片上的她,收回目光说。
“昨天说非烟的都有谁?名单我看看。——还有件事你去查,立刻去。”
“什么事?”sky问,拿出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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