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又去训练营的实训场转了一圈,两个人就回了宿舍。宿舍的供暖很足,让人丝毫感觉不出是寒冬腊月的天气。蒲荣从外面进来,吸了吸鼻子,摸着自己在外面被冷风吹得通红的耳垂,搓了又搓。口袋里的终端从刚才吃饭的时候起就响个不停,他却眼观鼻鼻观心,关掉震动打开静音任由它响去了。谢阳洲也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起初响的那几声,就权当没听到了。他知道,这是父母下班回家左右不见人,又找不到他去了哪里,只能一遍一遍地电话轰炸。他从聊天软件里发了一句:“我在外面很好,是学校的安排,你们不要担心也不要找我。”总归不能让白筠和蒲博宇知道他在B市,否则的话,他毫不怀疑爸妈当即化身福尔摩斯,根据B市这一条线索摸到训练营的所在地,然后不远万里跑来拿人。冯荆自那天从社团离开以后,蒲荣就再也没有在机甲相关的地方见到过他,说不打,还真就不打了,这次的训练营自然也就没他什么事了。蒲荣仍旧百思不得其解,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究竟是什么契机促使冯荆放弃机甲。他太了解冯荆了,个人原因那种屁话,他是不会信的。冯荆走了,纪元明消沉了一段时间,但他没有自甘堕落,而是很快地找到了新搭档,目前还在很艰难的磨合当中。新搭档终究没有合作了数年的老搭档那么有默契,纪元明经常有点恍惚,换搭档这件事给他造成的负面影响依旧肉眼可见。他本来也是要来训练营的,但经过了这件事以后,他便主动把自己的名额让出来了。剩下的参加训练营的社团成员里,蒲荣和谢阳洲相熟的就只有廖春蓉了。他们原本买的是明天的票,还打算结伴一起走,谁能想到两个人今天脑袋一热就把票改了。蒲荣在终端上慢慢地敲着字,告诉廖春蓉,因为种种不可抗力,他和谢阳洲提前一天到了B市,现在已经住进训练营的宿舍里了。告诉她非常不好意思,他们两个明天要爽约了。廖春蓉似乎也闲着,消息一发过去,对话框上面便显示着“正在输入中”几个字,然后很快,她就发过来一句没关系。宿舍里放的是两张单人床,床脚那头是厕所浴室,蒲荣最开始选了靠门靠浴室的这一张。此刻他坐在床脚给廖春蓉发消息,听到浴室的推拉门哗啦一声打开,铺面而来的热气让他的脸上微微湿润,谢阳洲光着脚丫子啪叽啪叽走出来。蒲荣一边抬头看向谢阳洲,一边说:“我已经跟社长通……”话说一半,便随着他视线追随到谢阳洲的身上戛然而止。谢阳洲好像是真的拿这里当了自己家,从浴室里出来,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条裤衩,大大咧咧丝毫不加掩饰。一边往外走,他还一边冲着蒲荣吐槽:“浴室供暖也忒用力过猛了,我感觉自己都快被蒸熟了。”蒲荣感觉哪里不对劲,又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他也不挪开眼,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盯着谢阳洲看,看他衣领和袖口处夏天晒的未褪的色差,看他线条流畅的腹肌和大小可观的胸肌,看他身上为擦净顺着山脉起伏一路没入腹股沟的水珠。谢阳洲没听到蒲荣的回答,半晌,被他盯得发毛,蒲荣视线所及的每一寸肌肤都好似被火灼过,此刻明明已经走出了浴室之外,却还是让他感觉有热气在蒸腾。谢阳洲终于意识到什么,脸上腾地一下蒸起一片可疑的红晕。他匆匆忙忙将床上的衣服扯起来往身上套,也顾不得那是不是刚换下来的脏衣服。一边急匆匆套,一边道:“对……对不起!我,我忘了。”蒲荣却依旧似笑非笑,脸上不见羞赧,也不见怒意,只是半带戏谑地说:“哎呀,你说你都忘了,你还想起来干什么呢?”从容不迫的样子,让谢阳洲更加地羞窘。他手指头好像不听使唤了似的,捏着衣服套了好几下,都没能把那件衣服套上。蒲荣见他好像真的是羞了,这才安慰道:“没关系哈,我就是个Beta。”却见谢阳洲脸上的表情骤然消失了,没有羞赧没有窘迫,有的只是僵硬的、断裂的一片空白。他套衣服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颤抖着手,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床铺上方天花板的某处,对着蒲荣喃喃道:“蒲、蒲荣,那、那、那个是什么?”蒲荣不以为意,“老不老套幼不幼稚?还想吓我?”他以为是谢阳洲恼了,就故意说些有的没的转移话题。纵然如此,蒲荣还是从床上站起来,朝着谢阳洲那边凑近,视线也投向谢阳洲所指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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