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里需要领驾驶服的只有他们两个,蒲荣和谢阳洲便暂时告别了其他四个人,去统一规定的地方交押金、领驾驶服。驾驶服拿到手以后,两个人纷纷沉默了。莫如大学一向为人所诟病的丑鬼驾驶服,见了训练营这西红柿炒鸡蛋的款式,也得屈居第二。虽然领了驾驶服,但他们暂时不需要换上,只找了个地方暂时存放,然后去集合参加上午的体能训练。第一项是比较原始的十公里跑,以小组的形式,每隔五分钟出发一组,绕训练营跑三周半多一点,刚好是十公里。都是机甲竞技专业出来的学生,体能都不差,十公里跑下来基本都能维持在三十五分钟以内。简单热身以后,教练手中的计时器打响,第一组出发的学生便冲了出去。蒲荣他们是第三组,等了十分钟甚至觉得有些百无聊赖。直到此时,同组神秘的第四对搭档依旧没有现身。蒲荣不禁觉得奇怪: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难道连正式训练都要缺席?计时器打响,将蒲荣的注意力拉回来。他们两两并行,慢跑着向前方出发。沿途都有工作人员设置好了的路标,颜色十分醒目,即便不认识路也不用担心。起初蒲荣还跑得十分得心应手,但十几分钟后,就渐渐地力不从心起来。肌肉里的乳酸慢慢堆积,胸肺也逐渐撕裂般难受起来,冬日的冷风灌进口鼻,更是刀割般地疼痛。蒲荣恨铁不成钢,自己这具身体无论锻炼多久,在赛场上永远是这副模样。多少次清楚地看到对手的进攻路径却无法躲避?多少次勉强防御却无力动手回击?蒲荣将心头的情绪按下,强行无视浑身上下的不适感,竭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与步伐。蒋爱媛扯着瞿秋拾从他身边略过,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我带着这家伙先走一步啦!”说完便拉着哀嚎连连的瞿秋拾飞奔而去,气息丝毫不乱。左相袁和李前川也紧随其后,从蒲荣身边超过去的时候,左相袁还轻轻哼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清楚楚地落到了蒲荣和谢阳洲的耳朵里。“嘿,你——”谢阳洲听见了,拔腿就要追上去。但很快,他又硬硬地止住了脚,依旧像原来那样匀速前进着。蒲荣已经难以分神,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想:真好啊,Alpha的体能。即便谢阳洲什么也不说,蒲荣也能明显地感觉到,谢阳洲正在悄无声息地放慢速度、和他保持着步调一致。他明白这并不是出于什么别的心思,只是谢阳洲单纯地想告诉他:无论如何不会丢下你一个。看着前面奔跑的几人,谢阳洲向蒲荣伸出手。蒲荣只犹豫了一瞬,便心领神会地把手搭了上去。他忽然觉得,胸肺炸裂一般的疼痛也没有那么难受了。二十分钟以后,整个小组前后脚完成了绕训练营三周的十公里。他们有的在原地稍作休息拉伸,有的拿着水瓶一口一口喝水,虽然气喘但也未见多少疲色。蒲荣看着他们,眼睛里装满了一种名为“羡慕”的情绪。还不等蒲荣从刚才的长跑里缓过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媒体口中不世出的天才就这点东西?得亏联赛的时候孟老师还把你跟你搭档夸得跟什么似的,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弄了半天,跑个十公里都这么慢慢悠悠的,切。”第33章 谢谢你的关心“哟,听你这么说,你是能破十公里世界纪录,还是能和你搭档拿联赛冠军?”还不等蒲荣说话,蒋爱媛就走过来站在他和谢阳洲面前,率先开口回应了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不待那个阴阳怪气的人回应,蒋爱媛又连珠炮似的加了一句:“哦,都不能啊?那你刚才那一串,是说给谁听的啊?”瞿秋拾在一旁开口附和:“哦哟,蒋爱媛你不要对人家要求那么高嘛,毕竟某些人可是直接缺席体能训练,说不定两公里都跑不下来呢。”蒲荣借着这个空当,细细打量了一下那个起初开口阴阳怪气的人。是个个子不高、长相油滑的Alpha,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我是刺头”的气质。身旁应该是他的搭档,瘦瘦高高的,脸上有些雀斑,背稍微有点驼,整体给人的感觉是寡言、胆小和内向。刺头在那里噼里啪啦地和两个人呛声,瘦高个就在一旁怯怯地劝架。身后向来沉默寡言、连敌意都表现得十分内敛的李前川却在这时开口了。“高个的叫周影,矮个的叫陈休,就是我们组一直没来的那两个。”他的话似乎说完了,左相袁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代为补充道:“我们都在赛场上遇见过几次,那个叫陈休的,仗着家里长辈和孟舟教练有私交,本事不大,脾气不小。也不知道你们是哪里惹到他了,总之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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