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训练营提供的同一型号的机甲,和自己用久了的机甲,手感上或多或少会有些不同。蒲荣大概上手摸了摸,发现座椅、操纵杆、和光屏的角度都在可以适应的范围内,又在耳麦里确认了谢阳洲那边一切正常,这才放下心来。“随机应变啊。”蒲荣听到谢阳洲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耳麦那头传过来,让他头皮猛地一酥。他的手握在操纵杆上,蓄势待发,精神又高度集中地感受着精神桥梁那端的谢阳洲,只待比赛一开始,便立刻冲出去。对练即将开始,三、二、一,蒲荣在心里默默读秒——提示音一响,双方都不约而同地发动机甲,试图抢占先机。崔晟的“电击疗法”直到现在还在起作用,无论冲得有多快,蒲荣和谢阳洲总能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共同往前推进。或许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个距离把握得十分巧妙,既不至于被敌人见缝插针,又不至于让两个人相撞。曾经的他们在全神贯注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也十分困难,然而现在的他们他们毋须刻意关注,也能自动地将距离保持在这个范围内。这也就导致了对面几次三番试图打乱蒲荣和谢阳洲的阵型,但最后都无果而终。打着打着,前半场接近尾声,蒲荣喘着气,开始和谢阳洲制定战略,准备试探过后再整合所观察到的信息,一点一点琢磨对面的资源配置。吸取了上次在冯荆手里吃亏的教训,他和谢阳洲轮流对着两台机甲猛攻,试探他们的外部装甲,发觉这两位似乎都是防守型的选手,外部装甲的坚固程度至少是2分。至此,二人纷纷松下一口气——看来疯到冯荆那种程度的人毕竟是少数,防守型的选手显然比冯荆那种疯子要好对付一点。蒲荣的大脑快速转动,分析着对面敌手的配置:两人各一支激光枪,各自占去1分,剩下武器他们遮遮掩掩没有外露,很难说后半场是想打远攻还是近战。对面现在似乎还处在一个小心翼翼的试探阶段,靠着两个人等级都不低的外部装甲,在蒲荣和谢阳洲身旁周旋,试图找机会将两人分开逐个击破。既然对方最终的底牌还没有放出,蒲荣他们自然也没有把自己全部的武器显露出来,也慢悠悠地陪对方周旋着。就这样一直拖拖拉拉,两边谁都没有占到明显的上风。这一局虽然打斗力度不大,但是周旋的时间实在太长。蒲荣起初感觉良好,但逐渐也有些吃不消了。“再拖下去,恐怕要到时限了。”谢阳洲显然对于蒲荣的体力有了一个大概的把握,于是率先出言提醒蒲荣,继续周旋下去,恐怕得加赛才能分胜负了。不管是动手还是动脑,都在不断消耗着他的能量。蒲荣很清楚,以自己的体力来说,绝对撑不到加赛的时候。于是他干脆心一横,对谢阳洲道:“那就不要管对方是什么底牌了。”谢阳洲心领神会。管他远攻还是近战,只要反应够快,就都能挡下来。于是两个人忽然发难,不再和敌方假意周旋,直接架起背后所有的激光枪包括一台粒子炮,全力向对面展开进攻。敌方似乎也摸透了他们的外部装甲只有1分,于是专攻薄弱处、试图让两个人知难而退转攻为守。可是他们却没想到,两个人都跟不要命了一样,似乎根本没看到他们的攻击,丝毫不理会,继续架着粒子炮强行推进阵线。蒲荣已经开始感觉到不适,他想自己可能有些缺氧,只能费力地喘息着汲取氧气,使劲眨了眨眼,让眼前的光屏恢复清明。大脑运作起来已经有些许的困难,他咬牙保持清醒,在心里默默算计。展开护盾的时间是1.5秒,没有外部装甲的状态下,他的机甲大概能接下三枪。对方2分的装甲力度,大约能承受5秒他和谢阳洲的轮流进攻。只要放弃打开护盾,他就可以挡在谢阳洲身前,在这至关重要的1.5秒里连发三枪,再加上一发粒子炮,在对方没有亮出所有武器的情况下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需要做的,就是全身心地信任谢阳洲,把自己的身前完全交给他。一切都如蒲荣所想般进行着,而就在他的外部装甲承受力达到极限的那一刹那,他和谢阳洲便如一体同心般同时拉动操纵杆。每一寸肌肉都又酸又涨,抗议着、叫嚣着让蒲荣停下来,停下来休息一会。整个肺部都如同撕裂了一般,胸口每一次剧烈的起伏都带来更加深重的折磨,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停在这里。机甲每挪动一寸,都会通过神经链接给他带来同等的疲累。他感觉自己的喉头涌上几分血腥气——那是剧烈运动过后常有的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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