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嗅着,一面在心里自语不断重复着蒲荣的名字。蒲荣,蒲荣,蒲荣……似呢喃,似呼唤。待谢阳洲回过神来时,他的眼睛猛然张大,烫着了似的,扬手把毛巾扔掉了。房间里的清洁机器人精准地识别到了掉落的物品,赶在毛巾落地之前冲过来,精准地接住了它,将它吃进了肚子。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谢阳洲:“……”好的,这下要去后勤领一条新毛巾了。……与祝余新和樊山对战的当日,蒲荣和谢阳洲终于在赛前半个小时的后台见到了这两位的庐山真面目。和不认识的对手在赛前认识一下,这也是人之常情。和这两位被称作疯牛的赛手面对面站着的时候,蒲荣感受到了视频录像所不能带来的压迫感。无他,这两人实在是壮得像两头熊一样,站在人前好似压着两座山,感觉面前的视野都黑了。高大的身形、膨隆的肌肉,无不昭示出绝对的力量感。蒲荣向来觉得自己的身高不算很低,即便放在Alpha当中也是不逊色的,但现在放到祝余新和樊山身边,就有些不够看了。两方握手。蒲荣也从不觉得自己的身形有多瘦弱,常年的训练使他的体型几乎和Alpha没有多少差别,然而此刻被这两人握着手,自己的手臂却显得像是一根麻杆。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别想得太坏,千万不能比赛还没开始打,就自己先乱了阵脚。祝余新和樊山似乎都是比较寡言的性格,蒲荣和谢阳洲面对对手也无意攀谈,于是双方只简单地打了招呼,便各自去做赛前的热身了。毕竟一会儿到了竞技场上,他们有的是时间去“对话”。坐进驾驶舱的那一刻,蒲荣还是觉得有些心慌。曾经在大赛上所向披靡的他本不该有这种反应,只是现在的他已然有了软肋——他害怕自己拖谢阳洲的后腿。只是蒲荣却忽略了一点,过多的顾虑只会让他变得束手束脚,反而失去了自己原本那股子战无不胜的傲然,而心态恰恰是赛场上影响颇大的因素。蒲荣也没有想到,就在这场比赛里,他经历了人生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加赛。第69章 破釜沉舟胸腔中迸发的是炸裂般的疼痛,好似有千万根荆棘从中抽条生长,稍一呼吸,便牵动着棘刺扎进肉里。嗓子是出火般的干裂,像是被暴晒了无数天的干涸土地,渴求着雨水的滋润。四肢犹如千斤重,动一动都要耗尽他半身力气。蒲荣感觉到,自己的眼前又开始出现缺氧时阵阵的模糊感。比赛已经僵持了二十八分钟,时长似乎马上就要赶上他们几个月前同相泽兄弟打的那一场。蒲荣本以为那已经够长了,可眼下看来,这场比赛僵持的时间极有可能超过当时那一场。甚至到现在,他们还处在绝对的劣势里,全然不像相泽兄弟那一场后面那样的勉强应对。祝余新和樊山的攻击十分迅猛,但又十分富有技巧。他们似乎把机甲运作的驱动力更多地压在了自身的操作而非动力源消耗上,因而动力源用得十分节制,起码到现在看看不出他们有什么慢下来的迹象。拉长战线的比赛策略,似乎并不能在这二人面前取胜。怎么办?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输在这里了吗? ҀH蒲荣的大脑转动得十分艰难。祝余新和樊山的每一次攻击都太过有力,将近半个小时打下来,丝毫不感觉类似的,力道不曾减轻半分,每一击都能将蒲荣打得头晕目眩,半晌动弹不得。他们好像赛前就研究透了蒲荣和谢阳洲的打法套路,把他们那一人推进战线一人专心进攻的招数防得死死的,让他们又疯又快的攻击还不等酝酿就被扼死在温床。蒲荣和谢阳洲出现在双人赛的赛场上才短短不到一年,他们却能从那些少得可怜的比赛录像里总结出这些,实属不易。疯牛,彻头彻尾的疯牛,还是心思细腻的疯牛。祝余新和樊山是绝对的力量型选手,因而在资源配置的选择上也偏向于近战方面的武器。但是两人手中的武器都唯有一把光刃而已,剩下的全部压在了充足的动力源和无比坚固的外部装甲上。照理说,对手采用这种全然依靠近战的打法策略,是能给蒲荣和谢阳洲提供不少转圜的余地的。然而这两位疯牛可怕就可怕在,他们不仅体力好得惊人,而且能够拖着这样笨重的机甲达到与重量不相匹配的快速,很难想象他们的力量是如何优越。蒲荣和谢阳洲看着面前两台高大的机甲,心想,这是真正的铜墙铁壁。进能攻,退能守,让对手无缝可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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