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试验过后,母亲几乎没有再费多少口舌,他就答应下来在比赛中使用Chaos。他心中的疑虑其实并没有消失,这种感觉伴随着机甲给他带来的不适感而愈加强烈。他总觉得Chaos有什么问题,又盼着千万是自己多想。若是真在赛前检测出机甲违制,那麻烦可就又大了。纵使疑虑重重,蒲荣还是忐忑不安地按下了更换机甲的申请。货车上装的是机甲的“尸块”,运送到场馆内以后再由工人们拼装,拼装好了之后便可以接受青训营工作人员的赛前检测。等检测完成,就可以将机甲推入睡眠舱,待到下午比赛时再见天光。蒲荣看着忙忙碌碌在机甲上组装机甲部件的工人,手抖得像筛子一样。他拿另一只手去捂,结果是抖抖嗖嗖蹦得更厉害了。一想到等会的赛前检测,他更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剧烈的心跳几乎在扯着他的嗓子颤动。猛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肩上搭上了一只手,不禁被吓得一激灵。很快反应过来是谢阳洲以后,他放下心来。蒲荣听见谢阳洲问他:“你今天怎么这么……绷着,”他发出一声有些担忧似的叹息,但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去宽慰蒲荣,才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只能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嘛,打也是咱俩一块打。”蒲荣知道他完全理解错了自己紧张的点,不过也没有解释什么,这么误会着挺好的。又想,幸亏谢阳洲没碰到他抖成筛子的手,不然更该露馅了。最顶上的工人师傅招了招手向底下的人示意,示意机甲已经组装完毕。于是工人师傅们一从升降梯上下来,便有青训营的工作人员带着各类仪器冲上前去检查机甲。蒲荣整颗心猛地揪紧,一下子攥住了谢阳洲的胳膊。谢阳洲叫:“嘶啊啊轻点轻点,换新机甲这么兴奋?”于是蒲荣目不转睛地盯着机甲各个部位正在拿着仪器做检查的工作人员,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手心几乎被汗濡湿。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耳边检测仪器滴滴滴的响声像是催命的钟,蒲荣始终紧盯着那个方向,生怕哪位工作人员面色一变,就说他的机甲体制不合规范……然而一切安好。工作人员向下比手势的那一刻,他提起的心猛地缩了一下,而后重重落地。看着工作人员将机甲收进休眠舱、顺着轨道推回墙壁内,蒲荣几乎要瘫倒在地。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机甲顺利通过了检测!蒲荣欣喜若狂,几乎觉得胜利已是掌中之物。不知是否是情绪起伏太大,一阵恶心眩晕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他几乎没有思考的空间,冲去洗手间吐了个天昏地暗,感觉脑子里好像有一万只手在搅动。自打那天的试验结束以后,这样的症状就断断续续一直困扰着他。他甚至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有意减少了训练的时间,以避免精神力的进一步消耗,然而却并没有什么作用。往脸上拍了些水,蒲荣才感觉晕晕乎乎的感觉好起来了些。他想,这样的状态延续到下午的比赛可不是什么好事。鉴于之前在训练营的时候就有精神力消耗过度而晕倒的经历,他不禁感到有些担忧。不过这么多天以来,只是断断续续的难受,倒也没有真的倒下去,训练也是可以照常进行下去的。如果只是身体上的轻微不适,那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这能换来他们的胜利的话。他从旁边的手巾盒里抽出一张,把脸上的水擦干,转头就看见门口眉头紧皱立在那里的谢阳洲。“你不舒服?不能打的话别强撑,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蒲荣很坚定地摇了摇头。事实上,他现在感觉自己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良好。既然已经明确了谢阳洲没有要跟他解散的意思,心头的一桩大患便被成功去除。而后Chaos又顺利通过赛前检测,让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实行之前定好的战略而又不拖谢阳洲的后腿。这场比赛他不仅能打,还能打得前所未有得精彩!说不定经此一役,他和谢阳洲的综合分数就可以直接冲进前百分之二十五,之后就可以坐等国家队的邀请函了。然后谢阳洲就看到,刚吐完一场脸色还苍白的蒲荣呵呵呵地怪笑了几声,脸上泛起不正常的、处处显露着兴奋的潮红,眼睛也散发出饿狼似的亮光。谢阳洲想,看这样子,应该不会有事的……吧。……被蒲荣犹疑的样子骗久了,谢阳洲几乎要忘记蒲荣原本是怎样一番恣肆张扬的模样,忘记了他的驾驶技术是丝毫不逊色于一些多年老手的存在。直到今天,他再次在赛场上见到了那个他无数次为之向往、又想与之一较高下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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