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闹得太晚,这个时间末班车已然错过,叫车也不好叫。于是小徒弟和谢阳洲分工,把一群和到神志不清的醉鬼挨个送回住处去。小徒弟疑惑,“谢哥,你行吗,我看你刚才也喝了酒,会不会出问题啊。”谢阳洲坦言道:“我喝的都是果汁。”小徒弟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谢阳洲是提前预料到了大家会喝醉,所以特地没有喝酒吗?那还真是考虑周到呢。他没再往深处想。谢阳洲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先加个联系方式,等会好联系。”一群人耍酒疯耍得各式各样,有一个抱着大堂里的鱼缸说要跟金鱼接吻,有一个跟老板养的宠物狗对着乱叫了十分钟,还有一个头也不回梗着脖子往马路中间冲,被谢阳洲一把拉回来。所幸他们大都住在分配好的宿舍,离这里并不远。开车来回两趟,也就把人都送回去了。谢阳洲回来的时候,包厢里还剩几个人,其中便有一个不省人事的蒲荣,白皙的脸透着异常的红,趴在桌子上紧闭着眼。与其他人比起来,蒲荣醉酒实在醉得太过乖巧,不吵不闹,没有任何的出格举动。不过也可能只是表面正常,一会儿不小心触到哪个点,他便又要开始撒酒疯了。谢阳洲跟小徒弟一块出发送人,这会儿小徒弟还没赶回来。于是谢阳洲毫不犹豫地给发消息:“我先带着你师父走了,麻烦你把剩下两个送回去了,我不顺路。”谢阳洲看了一眼桌上趴着的蒲荣,睁着眼睛继续编瞎话,“你师父抱着我死活不撒手。”把小徒弟一句“为什么不是我来”的疑问堵了回去,乖乖发过来了蒲荣的地址。做完这一切之后,谢阳洲伸手,轻轻触了触蒲荣的脸。指尖柔软的触感与滚烫的温度传来,让他不自主的地缩了缩手,仿佛连自己的脸也连带着烫起来了似的。“蒲荣?”他伸出一根手指尖,轻轻地戳了戳蒲荣,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谢阳洲,你使劲晃他几下咯,这点动静怎么叫得醒人嘛,我来我来……”其中一个醉鬼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清醒过来。都不等谢阳洲拦他,他就在站起来的过程中绊到了椅子腿,然后摇摇晃晃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又没了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一通折腾,蒲荣秀气的眉毛忽然拧了起来,似乎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谢阳洲趁热打铁,又戳了他几下,“蒲荣,醒了……”蒲荣稍微换了个姿势,却又不动了。露出来被衣褶压得红白交错的半张脸,竟显出几分憨态来。谢阳洲面对着此刻毫无攻击性的蒲荣,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神有些飘忽。他想,自己已经喊过蒲荣几遍了,他不醒,总不能怪到他头上吧……于是他俯下身子来,一只手从蒲荣的腋下穿过,准备就地把他半拖半抱地拽起来。蒲荣此刻偏高的体温透过衣服很清晰地传递到谢阳洲的手上。骨,肉,触感一寸寸拨动着谢阳洲的神经,让他整个人几乎僵在原地。不曾想蒲荣却是意外地配合,很快便游鱼般地依附了过来,任由谢阳洲架着他走了。谢阳洲心猿意马,蒲荣静默不语的样子羽毛尖儿似的掻动着他。此刻任谁来看一眼,都会疑心谢阳洲满脸通红才是喝醉了酒的样子。谢阳洲暗中又感到奇怪,明明蒲荣出去透气的时候看着还清醒,回到包厢以后也没再喝了,怎么现在醉成这样……三年下来,是酒量越来越差了吗?蒲荣开始含混不清地嘟哝着什么,带着酒气的气流喷洒在谢阳洲的脖子上,让他的脸红得更厉害了。他受刑似的,直到把蒲荣挪到车上,才松下一口气来。蒲荣那小徒弟告诉他,蒲荣其实就住在体育局给他们安排的那处小区。他就在K市工作,住在这也算是俱乐部的分配。谢阳洲心里直犯嘀咕,心想蒲荣果然是故意躲着他。不然同出一个小区,他都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了,怎么一次都没有偶遇过蒲荣。直到他按着小徒弟的指示找到了地方,才发现蒲荣住的那栋楼跟他被分配到的地方真是南辕北辙,几乎已经处在了整个小区的对角线上。他颇有些艰难地把蒲荣抱进了电梯,还要忍受着蒲荣时不时哼哼唧唧的,有些挠人的声音。电梯往上走的空当,他侧着耳朵听,隐约听出来蒲荣似乎是在喊他的名字。ĆH于是霎时间,谢阳洲的心跳又快了几个度。他红着脸,眼神飘忽地质问蒲荣:“你还躲不躲我了?怎么不躲了?”他胆子大了些,又戳了戳蒲荣软腻的脸,“你个没良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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