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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阳洲的心稍微提了提,毕竟醉酒后出事故的可能实在太多太多。他以为蒲荣还没醒酒,于是又敲了敲,试探着问他:“你现在清不清醒?”然而蒲荣却依旧没有出声回应他。接着,他听见蒲荣光着脚踩到水上的声音,这么一阵声音过后又是重重一声闷响,显然是人摔到瓷砖上发出的声音。这醉鬼!谢阳洲愈发不放心起来,继续敲门:“你确定自己一个人没问题?”说着,他尝试着动手去拧浴室的门把手,不曾想浴室门根本没从里面反锁。蒲荣应是听到了他从外面拧把手的声音,忽的一声厉喝:“你别进来!”出乎谢阳洲的意料,这声音显得无比清醒、丝毫不显醉意。他听出来蒲荣的酒已经醒了,心又放下来一大半。然而想要退至门外似乎为时已晚,拧上门把手以后,他已经下意识地把门推开了。于是,蒲荣整个人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谢阳洲的视野之下,伶仃的一个人,跌坐在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里。谢阳洲被他氤着水汽的瓷白肌肤灼了一下,匆匆地移开眼,但还是固执地没有离开。蒲荣的声音里带上几分羞愤,声音也随着他身体的颤微微抖起来了似的。“出去。” 话音刚落,谢阳洲还真就走开了,脚步声渐渐远去。这么干脆利索地顺着他来,倒叫蒲荣不习惯了。然而事实上,谢阳洲显然是不打算听他的话。他叛逆之心渐起,大步走回卧室找了一条毯子,拿上以后又很快地往浴室去了。他还以为自己回来的时候蒲荣该把浴室门锁上了,难免又要费一番心力。但是走回来时,门却依旧大敞着,一如他离开时那样。甚至蒲荣也纹丝不动,依旧在原地坐着。一只手在四周摸索着,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谢阳洲觉出几分不对劲来,登时更加紧张了些,大步拿着毯子上前。蒲荣十分敏锐地听到了身后混杂着水声的脚步声,“不是说了让你别进来!”谢阳洲不理会,拿着毯子自顾自上前把蒲荣拥住,抱小孩似的提住他的胳肢窝,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登时引得蒲荣惊呼一声,“你干什么!”等到蒲荣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早就被谢阳洲整个托着屁股抱了起来。于是他不得不慌里慌张地舒展身体接纳谢阳洲。因为生怕自己掉下去,就连四肢都是下意识地死死扒住谢阳洲,像扒着水面上一块浮木似的。谢阳洲自顾自地嘟哝:“不让我进去?我不进去你打算怎么办?摔一下就起不来了,逞什么强,还不赶紧让我看看伤哪儿了。”他掂了掂手里的人,瘦巴巴的,但有的地方又生了一些缺乏锻炼的软肉,温软细腻。蒲荣整个人几乎僵住。很羞耻的接触,加上被自己一直觉得幼稚的谢阳洲说教,蒲荣感觉热气已经缓缓地袭上了他的脸颊。“松手,我自己动得了!”蒲荣在他怀里来回扭动挣扎着,力图证明自己并没有摔一下就摔坏。谢阳洲却忽然轻轻拍了他一巴掌,威胁性地说:“你倔什么倔,别乱动。”拍的哪里自不必多说。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顺着尾椎骨一路向上窜,蒲荣整个人红得已经像一只熟透的柿子。等到谢阳洲一路抱着他来到卧室,松手就要把他往床上丢的时候,蒲荣又慌慌张张地扒着谢阳洲,生怕谢阳洲把他丢地上似的。谢阳洲嘴角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刚才不是还让我松手吗?”说完手一松,蒲荣就伴随着一声惊呼倒进了硬邦邦的单人床上。蒲荣脸上现出很羞愤的神情,自己刚才全然地被谢阳洲戏耍了一番。他裹紧了身上的毯子,缩在床头的一个角落里,徒劳地试图和谢阳洲保持一定的距离。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流,一颗一颗,没进毯子里面。他不出声,谢阳洲也就不出声,两个人一站一坐,静静地对峙着。直到此时,谢阳洲心中那股违和的感觉已经达到了顶峰。从刚才起他就已经隐隐注意到了——蒲荣的眼睛灰蒙蒙的,一副了无生色的样子。不是故意躲着他、不看他而产生的躲闪的眼神,而是切切实实的空无,什么东西都落不到里面去。联想到刚才蒲荣摔的那一跤,再想想他摔跤后为什么没能自己立刻站起来,谢阳洲忽然产生了一个极其离谱又可怕的猜想。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他屏住呼吸,静悄悄地伸了一只手,到蒲荣空茫的眼睛前面挥了挥,果然——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似乎被这个经过验证的结论吓傻了,愣愣地收回了手,看着蒲荣那双空茫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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