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怔了怔,暂时被陈弥的出现压下去的情绪又涌了上来。“他……他跟我说了一些……”一开口,他就觉得鼻头莫名有点酸,“你以前的事。”裴予微微蹙眉,沉默了一瞬:“哪些事?”程洛拿出照片递给裴予:“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这张照片,但他不知道照片里的这个人就是我,所以来跟我说你只是把我当替身,照片上的人才是你最爱的,说你从前如何如何对他好……”一本正经解释一半,程洛才猛地反应过来这岂不就是在说裴予如何爱自己,简直尴尬。他把剩下的话咽回去,低下头不敢看裴予。裴予看了一眼照片,沉声道:“是他们给他的。”程洛闻言,疑惑地重复:“他们?”他想到了什么:“陈弥还说,这几年你们家族斗争,你遇到了很多危险,还因为我差点出事。”程洛的声音越说越小,还有些发颤。“都过去了。”裴予轻轻碰了碰程洛的肩,轻声道,“而且我也没什么事不是吗?”程洛微微低着头,他还有很多话想问,比如到底发生了什么,比如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他这些背后的危险。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片。裴予没有答复,把照片收进口袋,望向程洛:“还说什么别的了?”“没了。”程洛摇摇头。裴予目光定了定,在程洛的神色间逡巡一番。程洛问道:“应该还有什么别的吗?”裴予立即道:“没有,我只是问问。”程洛目光闪动,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两人离得很近,程洛再次注意到了裴予领口间的疤痕边缘。看起来伤口很深,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疤痕。程洛顿时产生了许多可怕的联想,心脏处莫名地一阵酸痛,下意识抬手想碰碰:“你这里是怎么搞的?”裴予目光一闪,微微侧身躲开了他的触碰。程洛的指尖停留在半空中,蓦得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有些越界,忙收回了手,红了耳根:“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是这个意思。”裴予拢了拢领口,柔和的嗓音如同诱哄,“只是因为……不想让你看到伤。”程洛的眼睛湿漉漉的,抬起目光望向他:“一定很疼吧?”裴予的视线撞上他皱紧的眉眼,烈火般的冲动从心底燃上来,花了数秒才把想要低头吻他的欲望给压了下去。“没事,只是看着吓人。”裴予轻描淡写地说道,“已经一年了,在欧洲发生过一次小的交通事故。”程洛点点头,透过轻薄的布料,试图看清他锁骨下的伤疤,眼睛定定地挪不开。“回去吧。”裴予只觉被程洛注视着的地方一点点烧起来,只得转过身试图离开,“一会节目组就要来找了。”他意识到如果再这样相对下去,自己很可能会控制不住已经压抑太久的冲动,而这些冲动里的任何一部分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都属于越界和不轨。程洛心想也是,调整了一下情绪状态,跟着裴予往回走。回到吧台前,裴予敲了敲台面,示意重新换酒。调酒师早把两杯新酒准备好,递了过来。还没等裴予反应,程洛就拿起酒杯喝了。他的情绪很乱,在此时的氛围烘托下,产生了极度想不顾后果痛饮的想法。裴予望向他,没有阻拦。他没想到,会是陈弥把自己藏了这么久的事告诉程洛。更没想到,陈弥只说了一半。也不知道他是只知道一半,还是觉得另一半没什么用,所以没有提。裴予喝下一口酒,眸色深沉。不管是哪种,总之今天之后,剩余的那一半也绝对不会再从陈弥口中说出。裴予看向程洛,见他喝了酒之后,眼睛更加水光泛滥了。估计很快就会丧失思考能力。裴予再为他要了一杯没那么烈的酒。用一点不多的酒精麻痹这只猫咪聪明的小脑瓜就够了,让他不至于追问其中不对劲的部分,或许就能把剩下那一半真相永远地掩埋。程洛眼前雾蒙蒙的,整个人轻飘飘的。即使有摄像头在,他也很难在知道刚刚的一切后保持若无其事,与其露出破绽,还不如多喝一点,用喝醉了当幌子。喝到第五杯的时候,裴予顺手将程洛面前的杯子拿过,想把一半的酒液倒进自己杯子里。“干嘛?”程洛不满地把杯子揽回来。他神色不悦,但是声音却软软的,因为刚刚情绪波动太大显得有些哑,反倒带点撒娇的意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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