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为裴灼,又好像有些反应过激。陈漾瞳孔轻颤。裴灼迅速反应过来,推着陈漾的肩将他扶起来,自己也坐直身体,紧张地看着眼前面色酡红、呼吸急促的陈漾。“怎么样?还好吗?”他眉心皱起来,眼底有些急切和懊悔。陈漾捂着胸口轻轻喘气:“…还好。”“抱歉。”裴灼有点愧疚,他刚才真是下意识就把陈漾拉下来了,那一瞬间他很恍惚,没有控制住冲动。“还能受得了吗?”他没忘记陈漾被余曜堵了之后就昏倒进医院的事,已经掏出手机预备打120了。陈漾摇头:“我没事。”他是单纯的“亲密接触障碍”,只要结束肢体触碰就不会那么应激,又不是真的身体素质不好。裴灼和余曜不一样,陈漾没有感受到当时那种即将被压迫和侵占的窒息。可裴灼还是不放心地盯了他两秒,确认陈漾是真的没事,呼吸也趋于平稳,才跟着松了口气。陈漾抿了下唇,安慰道:“其实不用这么紧张,我感觉自己已经能适应很多了。”“是么?”裴灼重新靠回身后的镜子上,胸口起伏,看了陈漾一会儿,忽然对他伸出手,哑声问:“牵一会儿试试?”“现在?”陈漾左右看了看空旷的舞蹈室,摇头:“不行。”裴灼被拒绝了也不尴尬,从容淡然地收回手:“那等离开这里再牵。”陈漾没说话。裴灼挑眉:“不治了?”“治。”陈漾有点埋怨地瞪他一眼:“我说停就停,你不能牵太久。”“听你的。”裴灼笑起来,答应的很爽快。哪怕他和陈漾都知道,这句答应也就是说说而已。门在这时被敲响,严梨推门而入的时候,陈漾刚站起来,脸上还泛着一点红。而裴灼坐在地上,西装外套大敞直开,衬衫前襟有些凌乱,性感的锁骨露在外面,上面还有一处刚才陈漾倒他怀里时磕出来的红。“你们……”严梨手扶着门,站在原地犹豫了下,视线回避道:“干嘛呢?”难道陈漾病好了?那也不能在舞蹈室……严梨脸上隐隐透露出不太高兴的神色,眼角的细纹都挤在了在一起。“刚跳完舞。”陈漾的脚轻轻踢了裴灼的小腿一下,尽量平稳地解释:“老师,您快进来说话吧。”裴灼被陈漾踢得轻“啧”了声,整理好衬衫和西装站了起来。这事搞得,好像他真和陈漾在这里做了什么一样。他倒是想。裴灼眼里有点隐晦的不爽,但没表现出来。对长辈,他唇边依旧带着笑地打招呼:“严老师好。”严梨应了声,看着裴灼高大宽阔的身形,比陈漾还高几公分呢,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心里有点纳闷——怎么感觉裴灼是被动的那个呢?“陈漾跳了哪支?”严梨问他。“《戒》。”裴灼看了眼陈漾,答道:“能亲眼看到陈漾老师跳舞,感受远比视频里看到时更深刻。”严梨听裴灼这么说,点了点头,目光慈爱而赞赏地看着陈漾:“你说得对,漾漾就是天生的舞者。”毫不夸张地说,陈漾是严梨见过的最有天赋、最有灵气的舞者,好像生来就长了一身会跳舞的骨头。裴灼笑着对陈漾扬了下眉。陈漾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听见老师问他:“要不要参加一场双人舞蹈大赛?”“双人舞啊,”陈漾蹙眉:“想是想,但是我的病……”“放心,不用肢体接触。”严梨正色道:“漾漾,这次的舞蹈设计很特别,但是难度很高。”不用肢体接触的双人舞?陈漾眼睛一亮:“有视频吗?”“没有。”严梨摇头:“这是一次新尝试,编舞老师完成起来有点困难,呈现不出整支舞蹈的效果。”陈漾更感兴趣了,拉着老师的衣服一起坐下:“您跟我说一下详细情况。”严梨笑着点头。参赛的舞曲目叫做《入障》,选曲已经定下来了,正在联系版权。而《入障》是一场剑舞,一名剑客想要对抗自己的心魔,所以舞台需要两个人,一个“本我”,一个“心魔”。一般来说,双人舞一定会有肢体接触,尤其是像“心魔”这种难以驱除和割舍的角色,要体现痛苦和纠葛都会有舞者肢体的缠绕。但这支舞蹈的形式特别,是“本我”在舞台上跳,而“心魔”则需要在半空中完成整支舞蹈。“半空中?”陈漾微微睁大眼睛:“没有着力点吗?”裴灼也微微蹙眉:“会上威亚?”严梨点头:“是的,空中的舞者全程都需要借助威亚,着力点的话……”是脚下一层如水般的绸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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