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随不爱他,且已经结婚了。所以傅季秋只能回来找他这个替代品。“怎么了?”傅季秋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垂眸问道。然而谢蜩鸣却没有回答。蒙在眼睛上的领带不知何时已经湿了,晕开了大片的水迹。“是不是不舒服?”傅季秋继续问道。谢蜩鸣依旧没有言声。他只是突然想起三年前他们相遇的第一晚,傅季秋也是这样带着满身的酒气用领带蒙住了他的眼睛。他以为这是情趣,直到后来情浓之时,他听到傅季秋在他耳侧深情地喃喃了一个名字。名字的主人姓凌。“为什么不说话?”傅季秋说着,手指抚过他的脸颊,然而却碰到了一片湿润,这让他不由愣了一下。“鸣鸣?”谢蜩鸣听着这个称呼,眼泪再也忍不住倾泻而下,但又怕傅季秋发现,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将所有的声音和着血泪吞咽下去。他其实很想问问傅季秋,为什么要蒙住他的眼睛?在他眼里自己到底是谁?他希望在他身下的又是谁?但谢蜩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自取其辱罢了。他这一生循规蹈矩,只有一次出格,那就是飞蛾扑火一般奔向傅季秋,结果后来才发现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不该爱他。因此谢蜩鸣只是摇了摇头,被泪水浸透的领带湿答答地贴在他的眼睛上有些难受,但谢蜩鸣也顾不上扯开,只是近乎绝望地伸出手来抱住了他。“傅先生,你抱抱我,我好疼啊。”作者有话说:①来源于网络下本古耽火葬场《宦官而已》求收藏~景和三年,堂溪涧登基的第三年,也是祝卿梧穿来的第八年。新皇迎娶纳兰家嫡女为后。祝卿梧坐在朝阳宫的房顶,看着张灯结彩的皇宫。突然想起了八年前。彼时他因为一场车祸,意外穿成了刚被分配到冷宫的小太监。小太监不甘于此,正抱着全部身家想去总管太监面前重新寻个好去处。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寒冬腊月里只穿着单衣躺在地上的堂溪涧却醒了过来了。少年刚及束发之年,浑身是伤,脸上青紫一片。他连说话都已经困难,却还是尽力伸出瘦弱而满是伤痕的手指拽住小太监的裤脚,眼底的绝望和不甘满得几乎要溢出来。他说:“救我。”因为这两个字,祝卿梧心软了,就这么留了下来。将全部身家换成了治伤的药,在昏暗的烛火下陪他认字读书,在夜深人静时陪他习武练剑。看着他从一个还没自己大的小不点慢慢长大,看着他越来越不外露的神色,看着他眼底生出野心,看着他越来越偏执,看着他弑兄弑父,看着他双手沾满鲜血。祝卿梧有时会对他感到陌生,但堂溪涧在他面前似乎永远都是那个少年。他会捂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见那些鲜血。他会把他拥进怀里,说:“阿梧别怕。”他说:“阿梧,你永远都是我最亲近之人。”他说:“阿梧,我登基后就立你为后,让你永远陪伴在我身边。”然而那日在御书房外,祝卿梧却亲耳听见,堂溪涧对提议给予他封赏的大臣疾言厉斥,语气中满是轻蔑。“不过是一个宦官。”-据史书记载。厉帝成亲当夜,随侍其八余年的亲宦从观星台跃下,当场毙命。帝目眦尽裂,号泣不止,跟随而去。同崩于当夜。-祝卿梧再次睁眼,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八年前刚穿过来的那个夜晚。看着和上一世一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堂溪涧,祝卿梧毫不犹豫地从他身上跨了过去,去找总管太监。然而他没有看见的是,就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躺在地上的堂溪涧却突然睁开了眼。看向他的眼神疯狂、偏执而充满眷恋。祝卿梧从冷宫换到了花房,每日养养花,喝喝茶。二十五岁那年,甚至因为救了九皇子一命而被特赦放出宫。他带着丰厚的赏赐打算走遍大凉,他要去看江南的小桥流水,要去看大漠的袅袅炊烟。然而还没出京城,皇宫便是风云突变。原本最不起眼的六皇子堂溪涧突然登上皇位。而他的第一道诏书,却是一道寻人的敕令。敕令上只有一句话:阿梧,回到我身边。第2章 酒局谢蜩鸣睡得并不安稳,身体时热时冷,一会儿仿佛被架在火炉上炙烤,一会儿如坠冰窖之中。他在这忽冷忽热的感觉中挣扎许久,才终于睁开了眼睛。身侧的床铺已经空了,谢蜩鸣抬手摸了摸,入手处一片冰凉之意,看来傅季秋已经走了很久,屋子里空荡荡的,和往常一样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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