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蜩鸣根本不信,继续对着他逼道:“肯定是出事了对不对?所以他才这么久没有回家,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严重吗?伤到哪里了?楚景,他现在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楚景的一只手依旧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缓缓抬起,似乎想要安慰他,然而还没靠近,便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把手收了回去。“谢先生,您冷静,傅先生真得没事。”“我不信。”谢蜩鸣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转过身向外走去,“你不说我自己问,我给傅先生打电话。”“谢先生。”楚景见状连忙追了过来,似乎想要阻止。然而今日不见到傅季秋他根本无法安心,根本听不进去楚景的话。眼见谢蜩鸣已经找到了傅季秋的手机号正准备按下去。楚景叹了口气,伸手拿走了他的手机。“你干什么!”饶是谢蜩鸣是个好脾气,也有些忍不住了,语气中带了几分怒意。然后就见楚景望着他,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对着他说道:“傅先生真得没事,他……”楚景说着伸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他的手里是一个包装精致,价值不菲的礼物盒。“这是傅先生让我之前准备的礼物,他晚上忘了拿。”“他去相亲了。”作者有话说:第10章 身份车窗上突然多了许多细小的水珠。谢蜩鸣抬起手指似乎想要轻轻触一触,然而还没碰到,便见一颗又一颗的水珠失了支撑一般顺着车窗向下坠去,就像梳妆打扮好挨个赴死的流星。窗外下起了雨。谢蜩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傅氏出来,又怎么上了车。只记得自己似乎从刚才到现在只说了一句。他说:“楚景,带我过去。”至于去哪儿?不言而喻。大概是他的脸色太差,楚景下意识想要过来扶他,但谢蜩鸣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还对他笑了一下。他想说自己没事儿,他知道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很多人都告诉过他。只是脑海里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想起第一次见傅季秋的朋友时,他帮自己解围时说过的话。“嗯,是男朋友。”所以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谢蜩鸣不知道,只是觉得车里空荡荡的,突然那变得么大。大得他甚至想要开口和前面正在开车的楚景说说话,看看会不会有回声。可是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头来看了看雨蒙蒙的天空。今晚下了雨,天上没有星星。楚景开得很平稳,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座装修低调的法餐厅门口停下。楚景撑了伞为他打开车门,谢蜩鸣却没有动作。“谢先生?”楚景望着他依旧神游天外的模样,出声提醒道。谢蜩鸣这才回过神一般下了车。“先生在里面。”“嗯。”谢蜩鸣站在伞下,隔着银帘似的雨幕望向不远处的餐厅。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但谢蜩鸣的眼前却好像浮现出了此时餐厅内的画面。傅季秋的对面应该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他们有着同样的出身爱好,一定相谈甚欢,说不定聊到有趣的事时还会相视一笑。该是多美好的一副画面。其实贾德诚的话虽然难听却也说得没错。傅家太大,关系错综复杂,傅先生的婚姻早已不是婚姻,而是一场合谋的买卖。如果是原来他或许愿意为了凌随而抗争,但如今凌随都已经结婚了,似乎也没有必要了。耳边的雨声更清晰了,噼里啪啦地落在纯黑色的伞面上,又四散溅去。“谢先生,你还要进去吗?”楚景大概是看出了他的退却,突然问道。谢蜩鸣闻言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低声对着他回道:“不去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去?第一次见面就上了床的炮友?傅先生口头承认的男朋友?还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情人而已?谢蜩鸣也不知道,毕竟傅季秋也从没正式给过他一个身份。他就这么进去阻拦也太可笑了。“我先回去了,今天麻烦你了。”谢蜩鸣抱歉地对着他说道,还努力挤出了一个略显苍白的笑。说完,就这么走出了伞下,转身向回走去。没了雨伞的庇护,雨水瞬间肆无忌惮地兜头而下,落在他的脸上身上。身后的楚景见状,连忙大步追过来,将手中的黑伞递给了他。“我送你回去。”楚景对着他说道。谢蜩鸣抬起头来,伞全撑在他的头顶,楚景的身体有一半都露在雨里。深青色的西装被打湿,有些落拓地贴在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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