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倒真有了几分金丝雀的样子。傅季秋铸了这么大一个铁笼,只为将他困在这里。“所以你看……”谢蜩鸣把手放在小腹上,像是在和谁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抱歉,我真得不能生下你。”傅季秋接到保姆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如果是从前他定然不会理会,然而今天却一反常态,一边示意其他人继续,一边拿起手机起身向外走去。刚一出会议室便按下了接通键,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从语气中还是能够窥见一丝焦急。“喂。”“傅先生。”对面的保姆语气慌乱,呼吸粗重。这让傅季秋的一颗心瞬间提起,“出什么事儿了?”“是谢先生,您快回来吧!”-谢蜩鸣浑身湿透,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手里拿着一块碎瓷片,右手手腕处纹着傅季秋名字的地方一片鲜血淋漓,早已看不出原来的痕迹。保姆满脸惊恐地站在不远处,想要过来却又不敢,只能温声劝着他,减少对他的刺激。“谢先生,您冷静,千万别冲动,傅先生马上就回来了。”“您说您这是何苦?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我也有个儿子和你一样大,他要是这样我该有多心疼啊,所以别冲动,想想你的妈妈。”“无论怎么样,别和自己过不去。”保姆站在不远处努力说话分散着他的注意力,然而谢蜩鸣却好像一尊雕塑,不动也不说话。只是蜷缩在角落里安静地抱着自己。纯白色的睡衣上洒落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您还这么年轻,千万别把自己逼到绝境。”不知过了多久,谢蜩鸣终于有了些反应,垂眸看向自己右手的手臂。手腕处横亘着几条长短不一的划痕,纯白色的睡衣袖口也被血水浸湿了几分,一片狼藉中,上面的纹身终于模糊了几分。保姆怕他再伤害自己,下意识上前了一步,但怕刺激到他,终究还是不敢过去。只能努力阻止道:“您,您可千万别做傻事。”谢蜩鸣闻言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想要冲她露出一个笑,然而扯了扯嘴角,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他想说自己没想自杀,只是想要泡一个冷水澡试试会不会流产,然而还没泡多久就被保姆发现,接着便被她拖了出去。保姆被他身上的温度吓了一跳,连忙去给他找浴巾和换洗的衣服。然而一回来就见谢蜩鸣就这么湿漉漉地坐在沙发旁,手里握着一块碎瓷片,对着手腕一下又一下地划了下去。保姆吓得手中的东西掉了一地,再也受不住,连忙给傅季秋打了电话让他赶快回来。“我没做傻事。”谢蜩鸣抬手摸了摸腕骨处怎么也划不掉的纹身,有些无奈道,“我只是……想把纹身抹掉。”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谢蜩鸣抬起头,然后就见大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接着,傅季秋走了进来。谢蜩鸣看见他,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扶着旁边的沙发站起身来,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动作,手中的碎瓷片便被人收走。接着,他的身体突然悬空,就这么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刹那间的天旋地转让谢蜩鸣产生了一丝晕眩,等他回过神时,已经被傅季秋放到了床上。胳膊被傅季秋抬起,给他换起衣服来。谢蜩鸣见状立刻伸手猛地推开他,手腕处的伤口因为用力再次渗出血来。傅季秋见状呼吸立刻重了几分,握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继续给他换起衣服来。“你放开我!”谢蜩鸣拼命挣扎,然而傅季秋的力气太大,最终还是没拗过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就这么被扯下。“傅季秋!”谢蜩鸣终于攒够了力气猛然推开了他,傅季秋雪白的衬衫上瞬间多了一个还未干涸的血印。太多天没吃东西,这一下就耗尽了谢蜩鸣所有的力气。他轻喘着气想要离开,然而刚一动作,肩膀便被一只手重重按紧。傅季秋用了大力,修长的手指几乎要陷进他的肉里。谢蜩鸣抬起头来,对上了傅季秋的眼睛。他的面色从未像今天一般难看阴沉,像是蕴着即将到来的风雨。“你到底在闹什么?”傅季秋问他。谢蜩鸣闻言怔了片刻,大概是刚才在冷水里泡了太久,哪怕已经重新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却还是觉得自己湿漉漉的,从骨缝里渗出一阵阵的冷意。他慢慢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很多年的男人。其实他一直有很多话想说想和傅季秋说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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