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是有些无法把傅季秋和厨房联系在一起。“挺好吃的,你自己琢磨了多久?”谢蜩鸣问道。“三年。”不知为何,这个数字让谢蜩鸣的心莫名一堵。他抬头看向傅季秋,然后就见他也正望着自己。“我试过很多种做法,才终于和你做的有了那么一点相似。”这句话里包含的含义太多,谢蜩鸣不知怎么回答,干脆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又夹起了一块排骨,尽量轻松道:“做菜就是这样,哪怕照着一样的菜谱,不同的人做出的口味依旧不同。”说完,谢蜩鸣还打趣道:“你平时日理万机,还有空研究这些东西。”“有时候会做一做。”傅季秋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很轻,然而里面的感情却很重,“想你的时候。”虽然是老式的居民楼,但这里的隔音却很好,暮色四合,四下格外安静,一时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到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一刻不停地向前走。最后还是谢津津从洗手间出来的声音打破了客厅里的安静。三个人在餐厅里依次坐下。头顶花瓣型的吊灯散出暖黄色的光,落在他们身上,在墙上映出三道长短不一的倒影。因为角度的原因,三道影子不时会碰到一起,就像他们一家人从来没有分离。这让傅季秋看得不由一怔。吃完饭谢蜩鸣本来想让他离开,然而还没开口,就听傅季秋先一步对他说道:“鸣鸣,我头疼。”谢蜩鸣闻言只好咽下还没说出口的话,转身找了体温计让他量一□□温。傅季秋接过体温计量了五分钟,谢蜩鸣接过看了一下结果,竟然还是39℃。“你这烧一点都没退。”谢蜩鸣看着温度计道,“你的药按时吃了吗?”“……吃了。”傅季秋回道。“吃了怎么还在发烧?”谢蜩鸣说着让他躺到沙发上,自己去拧了热毛巾给他敷上,又倒了热水让他吃药。结果拿了早上的药一看,里面的数量和他早上临走时一样。谢蜩鸣拿着药盒又问了一遍,“你的药按时吃了吗?”傅季秋看着他手中的药盒,沉默了下去。谢蜩鸣无奈,亲自看着他把药吃了下去,这才放心。看着他吃完了药,谢蜩鸣又去拧了一条热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傅季秋这次倒是格外得配合,乖乖地躺在沙发上,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谢蜩鸣避开了他的目光,叮嘱道:“好好休息,明天应该就能退烧。”傅季秋闻言眸中的神色黯然了一瞬,似乎有些可惜。“你不想早点好起来吗?”谢蜩鸣看着他的神情,有些奇怪地问道。然后就见傅季秋摇了摇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永远都好不了。”“你……别说傻话。”谢蜩鸣连忙喝住了他。客厅里的气氛似乎粘稠了起来,有一瞬间,谢蜩鸣觉得似乎有些无法呼吸。于是他没有再在这里停留下去,只是说道:“明天烧退了就赶快离开,津津不适应家里多一个人。”谢蜩鸣没有看傅季秋的神色和反应,说完之后便转过了身,准备去给谢津津洗澡。就在他已经快走到卧室的时候,这才听到了傅季秋的回答。他说:“好。”谢蜩鸣给谢津津洗完澡后,自己也顺便洗了一个澡。从卫生间出来时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傅季秋坐在沙发上还没有睡。谢蜩鸣见状走过去问道:“你怎么还不睡?是不是不舒服?”傅季秋摇了摇头,回道:“没有。”“那就早点休息。”谢蜩鸣说完便打算回卧室去睡觉,然而刚迈开步子,却被傅季秋叫住。“鸣鸣。”作者有话说:第34章 习惯“怎么了?”谢蜩鸣转身问道。然后就见傅季秋望着他的胳膊问道:“那道疤?”谢蜩鸣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洗完澡后把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手肘处一道暗红色的疤。谢蜩鸣和傅季秋不同,他生在一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从小磕磕绊绊地长大,身上落下过不少伤疤,有深有浅,不过大部分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抚平。只有这道疤一直跟着他。这是一道很长的疤,足有快十厘米,呈现着和周围皮肤都不同的暗红色,像是一条蜈蚣,安静地蛰伏在他的手肘处。他们在一起时,傅季秋曾很多次抚摸过这道疤,却从来没有开口问过。今天还是第一次问他有关这道疤痕的事情。其实谢蜩鸣平日里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道疤,毕竟年岁太过久远,早已不会再疼,他也已经习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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