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先是怔怔地望了谢蜩鸣许久,然后仿佛已经习惯一般,突然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即是难以置信。许久许久,傅季秋这才抬起手来碰了碰谢蜩鸣的衣袖。声音嘶哑道:“……鸣鸣?”“傅……”谢蜩鸣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突然趔趄着上前一步猛地抱住了他,仿佛想要将他按进身体,直接撞碎了谢蜩鸣的声音。还没说完的话就这么重新咽了回去。“你回来了。”傅季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嘶哑中透着几分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他被傅季秋禁锢在怀里,然而却好像是傅季秋把最脆弱的地方交付到了他的手里。“傅先生。”谢蜩鸣想要让他放开自己,然而傅季秋反而将他抱得更紧。有一瞬间,谢蜩鸣觉得自己几乎快要喘不过气。但他又挣不开,只能任由傅季秋抱着自己。“我听傅老先生说你每日都来这里寄信。”“嗯。”“寄给我的吗?”“嗯。”“你就没想过我收不到怎么办?”傅季秋闻言,下巴轻轻蹭了蹭他的头顶,带着几分微微的痒意,“想过。”傅季秋的胸腔因为发声而微微振动,谢蜩鸣好像听见了他的心跳声。“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第二种还能和你产生联系的方式。”傅季秋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委屈,就像被抛弃的大狗重新见到主人一般,谢蜩鸣移开目光,树影婆娑,映着他们交缠在一起的身影。“信里写了什么?”谢蜩鸣问道。这个问题似乎有些难答,因此傅季秋顿了许久,这才继续说道:“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只能通过那些信拼凑出一些过去的事,我明明有很多的话想说,然而提起笔来,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又一个模糊不已的轮廓,所以……”“所以什么?”谢蜩鸣继续问道。傅季秋终于将他放开了片刻,然后把手里的信递给了他。“所以我只能把自己对你的感觉写下来,我能写的,似乎也仅此而已。”谢蜩鸣闻言接过他递过来的信,慢慢打开。里面只有廖廖的几个字。“我爱你。”-谢蜩鸣从未觉得傅季秋如此黏人过。自从在邮局见到他后,傅季秋便跟着他回了烟云镇,死乞白赖地住进了他的家,每日陪他上下班,除了上班的时间,几乎寸步不离。谢蜩鸣也曾狠下心过想要把他赶回A市,然而傅季秋虽然没了以前的记忆,但从前商业谈判的本事却丝毫未减,每每这种时候谢蜩鸣总能被他七拐八绕,最后忘了让他离开的事。谢津津对于傅季秋的到来一开始并不欢迎,对他并不怎么搭理。但架不住傅季秋的每日接送,悉心陪伴和糖衣炮弹的攻击。态度也在一点点软化。谢蜩鸣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毕竟他们关系本来就乱,如今又不清不楚地住在一起,这么下去只会越来越理不清。于是第不知多少次对傅季秋说道:“你是不是该回去了?你不管公司了吗?”“公司的事目前在这里还能处理。”“但……”“我可以交房租。”“这不是房租的事,是……”这么多天能用的理由都用上了,无一例外全被傅季秋一一推翻,因此一时间谢蜩鸣竟然想不到还有什么新的理由。傅季秋见他卡了壳,不由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又要用那个理由来骗我。”“我骗你什么了?”谢蜩鸣问道。“你那位莫须有的丈夫。”谢蜩鸣这才想起自己在医院时说过的话,一时间无言以对地沉默了下去。“鸣鸣。”“嗯?”谢蜩鸣抬起头来。然后就见傅季秋望着自己很认真地问道:“我是不是津津的父亲?”谢蜩鸣没想到傅季秋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明明那句下意识的“不是”已经到了嘴边,然而一对上傅季秋的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傅季秋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似乎是在应和着他的心跳声。没有回答似乎就是最好的回答。傅季秋深深地望了他许久,然后轻轻答了一句,“我知道了。”日子好像和以前没变,又好像有了变化。傅季秋占据了他们家的沙发,每天早上谢蜩鸣醒来就可以看见满桌子已经做好的饭菜,吃完饭后,傅季秋会送他去上班。他们会一起吃完饭后下楼散步,晚上给津津读故事这件事也在不知不觉中换了人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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