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明看到她眼内的试探,平静的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会介意。”
正是这抹笑容,让薄情有些摸不透,摸不透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大方,这不像是以往的那个霸道、腹黑的男人。
似是看出薄情的想法,慕昭明含笑道:“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囚犯,你出去走走,我当然不会介意,不过记得定时给我报信。”
闻言,薄情在心里蹙一下眉头,看着慕昭明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突然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底线,到底有多深。
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如果,我遇上了,我认为更适合我的男人,你不介意跟我和离吧。”清眸内含一抹笑意,静静的盯着他。
“我自信,这天下没有比我更适合你的男人。”
“如果呢?”
“如果真有那一天,你认可了他,经过观察后我也认可了他,我会给你全部的自由。”
听完慕昭明波澜不惊的话,薄情的额头上冒出黑线:“你的意思是,你对我的爱,在某种情况下是可以放弃的。”
这个男人的爱,原来真的是有条件的。
“这不是放弃,而是爱你。”
薄情眸子内划一抹疑惑,慕昭明笑道:“爱,不是占有,而是要你幸福。如果真有另一个人,能比我更让你幸福,我会放你走,但是,我情不会变,这里”
慕昭明指指自己的胸口:“只有你,只爱你。”
静静的看着慕昭明,薄情心里有一丝意外,惊讶的看眼前的男人。
他在说这番话时,竟然面不红气不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说这话不是表白,而是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是必须做的。
“太子他们的画,应该画完了,我们过去看看吧。”就在薄情有些凌乱的时候,慕昭明忽然站起来,朝她伸出手。
薄情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到他的大手中,熟悉的温度传来时,心里竟然没有多大的排斥,甚至连之前的怒火也荡然无全。
想着有些懊恼,冷冷的道:“这不代表我妥协了。”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马掌,画蛇添足之嫌。
慕昭明大手一握,淡淡的笑道:“我知道,你没有妥协。”那一抹笑容,似乎他早就悉知一切,薄情抓狂凌乱中。
画画的地方离书房不完,慕昭明与薄情走到门外时,恰好看到莲姑姑、落霞他们,自然是一番客套的礼仪。
莲姑姑他们走后,薄情正想推门走入内,被慕昭明牵着手,突然被扯了一下,整个人一下撞在结实精壮的胸膛上。
薄情摸摸之被撞痛的鼻子,不解的回过头,慕昭明似笑非的道:“我们等等,不要坏掉太子的好事,他们难得独处。”
闻言,薄情的眼角猛的跳几下,面色骤然的一变,失声道:“大事不好,快进去。”用力一拽着慕昭明就往门内走。
门内,箫谨天捧着白映儿的脸,眼眸中灼热如火烧,激动得有些语无论次的道:“映儿,终于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后宫也只是你一人的,绝不会有其他女人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再也没有阻止我们”
话未说完,突然用力的吻在白映儿的唇上,白映儿整个人不由的愣住。
“不要啊”就在吻落下的一刻,薄情的惊叫声响起。
箫谨天猛的一惊,只感觉一双有力的手,呼一下推自己。
白映儿连忙跳到一边,用衣袖,一个劲擦着嘴巴,不停的吐口水,抬起头时,眼眶内全是泪水,一脸幽怨的看向看向薄情。
箫谨天心里不由的一滞:“映儿,你”映儿竟然推开了他,脑子突然转不过来,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整个人不由的呆住。
薄情赶紧倒了一杯茶水,亲自送到白映儿手中,慌乱的道:“快,漱漱口,洗洗干净一个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绝对不会嫌弃你其实太子殿下也不是有心的,想想我们目的已经达到。”拿出帕子,亲自拭掉白映儿脸上的泪水。
冷眼看着这一幕,慕昭明不由的眯起眼睛,虽然不知道箫谨天和白映儿发展到哪一步。
而且,白映儿虽然拒绝不肯嫁给箫谨天,但看他们平时相处的情形,不至于这般抗拒。
“啊”正两个男人疑惑不已时,第三个男人声音突然响起,而且是一声惨叫。
箫谨天和慕昭明同时一滞,这个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男人,怎会出现第三个男人的声音。
白映儿忽然抱着自己,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瞪着薄情道:“你出的馊主意,那是我的初吻,你赔给我呜”
箫谨天听着这翻断断续续的哭诉,简直是晴天霹雳,一惯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的箫谨天,面色骤然大变,惊的不是说话的内容,而是说话的声音。
虽然那把声音有些阴柔,但那确确实实是一把属于男人的声音,也就是说眼前的白映儿是假的,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假扮的
天哪!他吻了一个男人,想到这里,箫谨天的面色瞬间苍白,一阵反胃,不由的作呕连连。
顾不得太子高贵、威仪的形象,提起茶壶就往嘴里灌,然后猛的喷出来,继续漱了好几次后,才放下茶壶。
面色涨红的看了看薄情,最后盯着假白映儿,取出帕子拭了拭唇边的水迹道:“白晨风,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扮映儿扮得入木三分的,就是跟映儿长得像双胞胎一样的白晨风。
即便神情平静如佛陀般的慕昭明,嘴角边再也忍不住抽了抽,眼眸内露出一抹戏谑。
瞟一眼薄情,难怪他今天会觉得这丫头怪怪的,有事没事总朝白映儿看去,而白映儿也不停的看向丫头,还有丫头刚刚急着冲进来,原来此白映儿非彼白映儿,竟然是白晨风扮成的。
想着,唇角不由的翘起,果然是女色迷人心智,就连素来小心谨慎的太子殿下,也栽倒在女色中。
白晨风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男人吻,而且还是自己未来的姐夫,让他情何以堪。
顾不得对方的身份,用力一扯,露出两团绑在中衣上,软绵绵的,看不出是什么质地的东西,大声吼道:“若不是为了姐姐,你以我愿意装成这样。”他的初吻啊!
薄情连忙伸手制止:“轻点别弄坏,一会你还要这样出府的,还要出现在众人眼前,别弄坏了,总不能不能有来无回吧。”
看着薄情手忙脚乱的样子,箫谨天面上肌肉一阵抽搐,不由的一阵胃痛,他堂堂太子居然吻了一个男人,这传去让他以后怎么见人,面色一寒:“丞相夫人,这就是你的好办法。”
薄情手上的动作一僵,眼眸转了转,回过头笑道:“太子殿下,这个办法不好吗?映儿姐姐顺利过关,至于刚才的事情意外,纯属意外,本夫人也没想到,太子殿下这么心急,呵呵”心虚的干笑几声,躬道箫谨这么孟浪,动不动就乱啃乱咬。
“况且,以你对映儿姐姐的了解,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发现吗?”
薄情面上露出一丝怒火,愤愤不平的道:“太子殿下,你真是太让本夫人失望了,映儿姐姐闻闻味都知道是不是你。而你,晨风他在你身边这么时间,你居然不知道。你这样,让映儿姐姐情何以堪,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
这番话说得箫谨天无地自容,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往一点点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今天竟然没有看出晨风与映儿的不同,从看到映儿的容颜后,他身体内就有一种东西在蠢蠢欲动。
他自然不知道,薄情在白晨风身上动了手脚,放些能让人动情的东西,面上一红,有些心虚的道:“就算是这样,你就不能提前让人告诉本殿一声,让本殿有心里准备,也不至于发生刚才的事情。”抬起衣袖,用力了擦了擦嘴唇。
慕昭明不由的在心里道:“这丫头的主意,真损。”
薄情摇头晃脑的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真是有假,假中有真,才不会被人察觉,我这也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啊!”白晨风刚想抗议,薄情一记冷光扫过,马上噤若寒蝉,就听到薄情冷冷的道:“你,口口声声说要好好保护你姐姐,既然现在都已经说了,做了,就一定要给坚持到最后,直到宴会结束为止,成败在此一举,想想你姐姐的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
目光一转,看向箫谨天道:“还有你,想想看,你所担心的问题解决了,马上就能娶映儿姐姐做妻子,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更重要,比映儿姐姐更重要吗。”
两人被薄情说得不由的一阵愕然,看向旁边。
慕昭明正坐在旁边,脸上一副高深莫测,让人看清摸不透的模样,二人不禁有些拿不定主意。
薄情眼眸中闪了闪,趁机道:“你们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出来找我。”衣袖一甩,旋转身,大步往外面走。
刚走出门口,薄情随之听到房间内箫谨天的咆哮声,白晨风呼天抢地的惨叫,还有慕昭明肆无忌惮的笑声。
薄情回头朝房门内吐了吐舌头,娇小的身影一闪,朝相反的方向飘去,慢慢找去,本夫人没有时间陪你玩。
算计了箫谨天,怕他会报复,薄情思前想后,唯有人多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只好躲到花园中。
此时,东宫的花园内,到处是参加宴会的年轻男女,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聊天,或赏花,或谈论诗文,或作画,或对弈,根本没注意到花园中多了一人。
薄情跟这些人不熟,自然不会参和进去人,找个地方坐坐不是可的。
想到这里,转身要往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想一名宫女正端着一杯茶从后面转过来,想是要给她的。
薄情想是一进没注意,想避开已经来不及,茶水全都淋在她身上,白色的裙摆被茶水染成黄绿色。
宫女看到这一幕,似是吓坏了,扑一下跪在地上:“丞相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闻声,在场的人一下全朝这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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