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个人,他格外在意。仿佛一想起他,叶长岐脖颈上的伤与腹部的伤就隐隐作痛。
良云生说:“首先,大师兄作为剑灵重生,需要寻得肉身。最好是当年盛放在悬清法器中丢失的那具。很有可能,大师兄缺失的记忆能在融合后找回来。”
这次就连路和风都觉得不合理了,他刚要发表看法,就听良云生紧跟着冒出下一句,似乎要堵住他的发言。
“但是悬清法器被燕似虞盗走,至今下落不明。我的建议有两个,一去问天宫院的阵修,他们擅长推演天机,有可能推算出悬清法器下落。二去问南桥居士。”
“天宫院暂不考虑。单提一提这位南桥居士。南桥居士,器修大能,主笔了《大荒注经》与《山海图册》,这位大能熟知九州遗留的上古遗址与山川秘境,西方大荒、东方归墟皆有他涉足的踪影。”
“我为什么说可以问他?不仅因为南桥居士足迹遍布九野,还因为他有病。”
三人皆是一脸错愕,似乎没想到一向温和有礼的良云生敢骂一位修士大能有病。
路和风与许无涯转念一想,良云生虽然外表温文尔雅,但其实脾性倔强,单从他对待天宫院那位大能修士的态度来讲,不仅算不得恭敬和睦,怕是与温柔亲切四字也毫不沾边。
良云生清了一下嗓子,娓娓道来:“这并不是我说的,是南桥居士亲口说的。”
其实南桥居士最早以长寿闻名于世,后以笔入道,算是名器修,九州逐渐流传有他的图卷:一位驼背羊髯的老翁,左手持笔,右手拎酒壶,身骑乘黄。
“花器百两金,上刻一枝春”,便是讲他生性风雅,喜好插花,百姓欲求其作品,便向他献出各色花器,以罂盛水,润泽花茎,使花色长胜,日久不萎。
也有野史称,因为南桥居士太穷,遂将自己入道的笔高价拍卖,那笔上刻有“一枝春”,名器谱方得以收录。
“而我说他有病,是因南桥居士早年因绘制金莲分散出万千意识,每时每刻都被迫听闻万千话语、行遍四海八荒,导致长时间其神经衰弱、暴躁易怒。”
路和风闻言点头赞同:“确实有病。”
叶长岐主动加入他们的商讨:“听上去有些熟悉,我生前似乎见过此人。”
许无涯来了兴趣,一挑眉梢,换了个闲适的坐姿:“大师兄,这事可没听你讲过。”
叶长岐想了想:“我曾在冰鉴集会上遇见过他,当年他不叫南桥居士,叫山瓢道人。我知他是位器修大能,便询问他如何制作出法器。他问,一个剑修为什么要制作法器?我回复说,想亲手制作法器,送给一个人。”
“什么法器?大师兄想送给谁?”路和风追问。
“好像是枚簪子,”叶长岐伸手比划了一下长度,“有点长,大约七寸。上面雕有鹤庐秋汀。送给……”
叶长岐茫然地眨了下眼,歉意地说:“抱歉,我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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