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摒不住了,面子有何重要?就看边先生要不要下她给的这个台阶了。
姜辞的照片发来得突然,边策冷眼点开看,这姑娘又在跟他耍心眼儿。
她怕是也知道自己在病中,姿色容貌受损,不如健康时好看,所以特地挑了张过去的大尺度艺术照来“诱惑”他。
边策对这些小把戏无感,装腔作势回了个问号。
姜辞:来找我。
边策:不。
姜辞:陪我吃饭。
这个理由显然更能让边策接受。既然姜小姐能屈能伸,他便下了这个台阶。
按下她的门铃后,听她跑过来的脚步声,她没穿鞋,简直是迫不及待……
门打开,姜辞鼓了鼓脸,像没事儿人似的问边策:“我的照片好看吗?你觉得我是瘦了好看,还是胖一点好看?”
边策懒得理她,走进去,看见她动了咖啡机,台面上撒了些咖啡液,重重叹了口气。
转过身,刚想数落她,被她一把抱住。
姜辞下巴抵在边策心口,“我后悔了。昨天要是没跟你吵架,我就能抱着你睡一整晚,这样我夜里就不会失眠,白天就不会犯困……”
边策看着她乖张的眼睛,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姑娘有无数张脸,任意切换,越演越起劲。
“那吃完饭,好好睡一觉?”边策捧住她善变的脸,不经意间入了戏,话落,轻轻吻她的脸,浮在心间上的碎石子化成了羽毛。
边策不曾想,这些俗套爱情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拉扯情爱,竟在不知不觉中,渗透进他为自己挑选的这段新关系。
他对姜辞的包容终究比他想象中更加宽泛。可即便是羽毛,落进心里也是有重量的,一次是新鲜,两次尚能忍受,再往后却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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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胃口不好,只吃到饥饿感消失,就立刻放下餐勺。
边策想起两人第一次一起吃饭,那天她胃口极佳,吃多了犯困,占了他午休的地儿酣睡一中午,样子实在娇憨可爱。
那竟是快一年前的事情了。
吃完饭,姜辞抱着边策沉沉入睡。见她睡得太熟,边策来了工作电话也不忍接听,铆足耐心陪她睡了整整三个小时。
姜辞醒来,看见边策仍在身边,趴在他心口问他:“我要是没生病,你会对我这么有耐心吗?”
“当然不会。”边策嗤笑一声,“要不是看你生病的份儿上,我这会儿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
“边先生真是嘴硬心软。”姜辞恢复了元气,手上又开始不老实。
边策按住她探进被子里的手,“你瞧瞧外头的夕阳,确定要把时光浪费在床上?”
姜辞抿抿唇,“得,你又来了。真没劲。”
边策下了床,整理一下衬衫,打算去回工作电话。走到一半,回头看着姜辞:“倒不是我想扫兴,而是姜小姐也该反省一下自己的床品。每当您开心之后,后头都是拙劣的演技。”
“……”姜辞无语,摊一下手,“那你倒是多指教指教我呀。”
边策歪一下头,“教不了。”
姜辞爬起来看夕阳,浪漫黄昏落入眼中,她有些感慨,自己有太久没有静下来享受这大好的时光。
隔着一扇门,边策看见姜辞的侧影被框成一幅画,暖色的光芒落在她年轻的身体上,鲜活的不像样。
姜辞偶然回头,正好对上边策的视线,她微微失神,随后弯起唇角,对边策做了个飞吻。
边策定了定神,别开视线,应了声电话里的人,低声问:“你刚刚说到哪儿了?”
待霞光散去,姜辞回到房间里化妆,计划着待会儿要跟边先生去约会。
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孟景舟打来电话,询问她的房间号。
姜辞的大脑立刻卡壳,眼前因有边先生的美色,她竟然把孟景舟给忘了。
上午孟景舟知会她,说他正巧在法国出差,已经从巴黎出发,要来卢森堡与她商量要紧事。
“那个,有个朋友要来找我……”姜辞跑到边策面前站定,局促地像个找家长讨要自由的小孩儿,“我觉得你不是很方便待在这里。”
边策看了姜辞一眼,结束了正在打的电话,问:“哪个朋友?”
“孟景舟。”姜辞无奈地耸耸肩膀。
听见这个名字,边策皮笑肉不笑,一边绕到沙发背面去拿自己的外套,一边开姜辞的玩笑:“你心虚成这样,难不成真打算跟他谈婚论嫁。”
“……”姜辞梗了梗,“那要不你待着吧,万一真是找我商量婚事,我给你安排个娘家人的角色。”
边策不再看姜辞,整理一下衣领,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对姜辞说:“妆都化好了,不去换件漂亮衣服?”
你管得着吗?姜辞哼笑一声,“您走好,要是心里酸,待会儿我买块蛋糕给您送过去。”
这句话让边策站定在门口,他抱起胳膊看着姜辞,一副“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姜辞见状,心一横,说:“被孟景舟知道咱们俩的关系,谁损失更大,你自己掂量。”
“咱们俩什么关系?”边策冷笑。
姜辞不落下风,也冷笑:“皮.肉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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