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长辈仍旧不喜欢他,也绝不愿意让女儿跟他建立亲密关系。他暂时可以不在意。
他今天是来修正某个不着调的姑娘的荒唐说辞的,目的达到就好。至于未来的路,如果她还想跟他走,那他随时能创造转机。
况且他的话也算不上是欺骗。他不曾欺骗跟伤害姜辞,反倒是她狠心,一脚把他踢开后,再不给转圜的余地。
边策知道姜辞这只勤劳的小蜜蜂今晚在哪里采花蜜,让司机绕道去了一趟。
当真是热闹的场合,五彩缤纷看花眼,他只待了半分钟就觉得头晕无趣。
瞧一眼姜辞,她是身着朴素嘴皮华丽的夹心美人,致力于为自己打造一个努力但看不出来野心的踏实形象。
她跟女士们谈笑风生,游刃有余,注意力不曾分散半点至他在的方向。
虽说姜家的酒不太烈,姜辞爸爸也没存心为难,但边策一进门,老太太还是闻见了他身上的酒气。
“蹊跷了,什么局让你破戒了?”
“您怎么还没休息?”边策接过老太太递过来的茶,说:“去姜家了。”
“昨晚瞧你跟姜辞聊了挺久,今儿怎么又去了?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姜辞不在。”边策鬼迷心窍地强调,反应过来后含糊一句:“顺路去看看,二位长辈热情,留我吃了顿晚饭。”
老太太觉察出些许异样,先按下不表,说:“边骋也喝多了,刚上楼。”
“我上去看看。”
“他最近身边好像清净了,再晚也是回这儿来。”未等边策应声,老太太又问:“你呢?你藏起来的那一位,还处着吗?”
“您又拿我说笑。”
边策往楼上走,老太太开口绊住他,“我知道你对子淳是没那份儿心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有什么姑娘能进你的心。不过你的事儿我不管,也管不了。”
“是,您就受累管好边骋跟边楚就成。”
“边楚还小,我且操不到她的心。边骋近来有长进,是你的功劳。眼下我心里只对一件事耿耿于怀……”
边策倚在扶手上,摘了领带握一节在手心里把玩,视线不往老太太那儿落,“您再喜欢姜辞,她心思不在咱们家也没辙。”
“那你就不能为你弟弟上点儿心?”
“就非得是边骋吗?”话落边策手心里的领带掉在了台阶上,他转了身,扯一下唇角,“我今晚多喝了几杯,您见笑。”
“上去歇着吧。”老太太摆摆手。
待边策走到楼梯转角,她老人家却又说:“你跟边骋不同,姜辞不是子淳,姜家也不是梁家。但是话说回来,姜家,也是梁家。”
边策短暂停了脚,“我心里明白。”
-
姜辞吞下一颗胃药后,在安羽车上睡了一觉,待她醒来,头顶骤然出现一片星空。
“这是哪儿?”她揉了揉眼角,再嗅一嗅空气,异常清新。
安羽:“一个能看见星星的地方。”
姜辞弯起眼角,捏一下安羽的脸颊,“我要下去看看!”
眼前是一片旷野,脚下是青青草地。姜辞往前走,风从四面八方来,她整个人都慢了下来。
“从哪儿找到的这么好的地方?”她问安羽。
“自然是用心找的。”
“你最近不忙吗?”
“再忙也得停下来追逐一下浪漫,否则灵感会枯竭的。”
“前面闪光的是什么?”姜辞实在太喜欢这种浪漫。
“河流。”
姜辞把身上的累赘都交给安羽,“我过去看看。”
到了水边,姜辞在河面上看见月亮。她拾起一颗石子扔过去,脆弱的月亮立刻碎掉。
安羽拍下姜辞的背影,发给她,发现她的手机在自己的口袋里振动。
他正想往河边走,姜辞的手机继续振动起来。
一个没有储存的号码给姜辞来电。
连续三次,在凌晨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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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策三点睡着,五点半醒来。手机界面停在拨出无回音的那个电话上。
他出门跑步,回家洗澡、浇花、喂鸟。在琴房里待了半个小时,弹了半首李斯特,碰了碰边骋的低音提琴,又回到书房看书。
书翻了十来页,再合上,换成文件,更觉得乏味。来来回回,翻出姜辞送的小猪,开了一支毛笔,磨了十分钟的墨,然后把这只猪涂成全黑。
餐桌上,边骋问他:“哥,你大早上弹琴了?”
边策懒得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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