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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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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苗疆用来施展蛊术的针,不知何时被夏侯虞攥在了手心。

他死死盯着楚祯耳朵上的鹰,不知是因为饮酒,还是气急攻心,在他眼里的鹰,此时变得血红,似是被他一针一针刻画上去的。

如此想着,夏侯虞手中的针尖,对准了楚祯。

第25章 撷花

昏暗烛火下,酒气弥漫。

夏侯虞手中的针慢慢靠近楚祯,肩头衣衫却骤然滑落。

好似抓住夏侯虞把柄一般,楚祯眼睛倏然亮了一瞬,抓起桌上的毛笔,扑至夏侯虞跟前。

夏侯虞不明所以,怔愣片刻。

楚祯一把扯开夏侯虞胸前的衣襟,露出了夏侯虞满是疮疤的前胸。

骤然的袒胸露乳令夏侯虞不知所措,他神情一瞬慌乱,下一刻,夏侯虞却顿住了,针扎般的冰凉,无法阻挡地渗入了他的心脏。

楚祯手持毛笔,墨汁点至夏侯虞胸前。

几笔几落,长安城中,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前点上的花灯,显露于夏侯虞的胸前。

“虽不知净舟心口处的疤是如何伤的,但飞飞希望净舟心中始终都有一盏灯。”

随着话音落下,夏侯虞手中的针被他更用力地攥进了自己的手心。针尖缓缓扎入手心,他仿佛听到了皮肉被摩擦、筋脉断掉的声音。

半晌,夏侯虞自嘲道:“飞飞以什么名义,点燃这盏灯呢?”

夏侯虞心口的疤他有些记不清了,这只是他身上百孔千疮中,最不值得伤的一处。他模模糊糊忆起,好似是栾国人按插在他身边的一个小书童,夏侯虞以真心待他,而他为了逼问出大周边防图秘密来邀功,捅了夏侯虞一刀。

那一刀并不致命,但却让夏侯虞失去了很多。

比如……心软、比如……信任。

“以什么名义吗?”楚祯醉醺醺的,目光迷茫,是真的醉了,“朋友、家人、知己……此生唯一……”

楚祯的声音渐渐变小。

夏侯虞心中一顿,苦笑问道:“飞飞可知,‘此生唯一’所为何?”

“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负如来不负卿……”

夏侯虞险些在如此绝望的境地下笑出声来。

两句完全不是一首诗词中的句子,被楚祯捏造于一处,若诗作知晓自己的诗句被后人如此“糟蹋”,恐要托梦咒骂楚祯。

可夏侯虞又知晓楚祯心中所想,楚祯虽未曾提过半点,但他明白,楚祯心中的愿景,便是此生唯一人,此生不负卿。

“净舟。”

楚祯突然唤夏侯虞。

“净舟。”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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