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佑安看着金竹坐下后,那湿湿的头发,手有些蠢蠢欲动了,终于忍不住拿起一旁的干帕子,对金竹皱眉说着,“为何不让人帮你擦干?”
“我自己擦就好啊。”金竹眨眼,他从十岁后就是自己动手,他虽然地主家的傻儿子,可做不到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想想就要为自己掬一把同情的泪,一来是他骨子里没法丢了上辈子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美好品德,二来是他身上的那个乱七八糟的标记,爹娘严禁任何人靠近他,触碰他。
金佑安不说话了,默默拿起干帕子给金竹擦干头发,顺势闻了闻,没有脂粉味了。
金竹有些呆了呆,但随即放松下来,嗯,六郎这个手势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是很轻柔,不错不错!不会扯痛他的头发,比他自己弄的时候好多了!
“佑安,咱对个联,日落香残免去凡心一点。”金竹托腮,带着一丝坏笑问道。
“炉熄火尽,务把意马拴牢,上联是个秃字,这个下联是个驴。”金佑安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
金竹侧头看向金佑安,眼睛亮亮的,透着一丝满意和骄傲,“我家佑安真聪明!”
金佑安垂下眼,瞥了眼被金竹随意扔在桌上的信笺,那明显就是女子用的……
“三郎晚上去哪了?”金佑安语气淡淡的问着。
“去了起风居。”金竹说着。伸了伸懒腰,这时候的头发已经不再滴水了,干得差不多了。便转身拉着金佑安坐下,金佑安放下帕子,指着桌上的信笺,“风月之所?”
“才不是呢。那是我二姐开的,是给人谈诗论文的地方。佑安,你会写文论吗?”金竹认真问道。
金佑安点头,“会。”
“好,我给你一个题,你这两天写好了,给我。”金竹直接说道。
金佑安再次点头,“好。”
金竹看着金佑安,一笑,“你也不问问我干嘛啊?”
“三郎不会害我。”金佑安垂眼说着。这是能够让他不自觉的放下戒心安睡的人。很……奇妙的一个人。
金竹一笑,哎呀,被这孩子信任了呢。
“宋鸿儒,宋老先生,你听说过吧。”金竹趴在桌子上,看着金佑安弯着眉眼笑道。
金佑安点头,他前世的恩师,最后却是差点被他气的去撞了金陵的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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