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银子呢!阿九呢!
金竹无措又有些说不出的慌乱恼怒,而那慢步走来的人却是突然间一动,紧跟着眼前一晃,他就被揽入了熟悉的温暖厚实的怀抱。
金竹呆了呆。
“灿灿……你好好的,真好……”紧紧揽着他,拥着他的人声音低哑极了,仔细听,似乎还有些颤抖。
他此刻不该在北疆,金陵江州一堆事情,可是,他必须来!他必须来看一看他的灿灿,确定他的安好!
金竹回过神来,本想推开的手顿住了,拥着他的人那低哑颤抖的声音,在他最后一次离魂的时候,他听了好多遍,一次次的告诉他,“我在,灿灿不怕,痛痛飞走了……”
于是,不自觉的,僵硬的身体慢慢的软了下来,放松自己靠着这个人的怀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抬起,慢慢的回抱住。
“佑安……我没事了。”金竹低声说着。
唐远之只是紧紧的拥着他,恨不得把这让人时时刻刻念着的怎么放都放不下的人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被拥得太紧,有些疼了,可金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乖乖的被拥着,他知道,佑安担心他,在离魂的日子……佑安看得见他,却装作看不见听不见……那日子,也必定是难熬极了。
直至林叔端着药膳汤过来了,见唐远之吃了一惊,忙跪下做礼,唐远之才慢慢的松开,但依然紧紧的牵着金竹的手。
金竹坐在大树下,看着林叔带人安置了阿七阿六等十几个随从护卫,一边慢慢的喝着炖汤。
“你怎么进来的?”金竹喝了几口,就皱起眉头,额,又是下了苦苦药草的药膳!
“阿九说得拿到印章才能开门,但我想试试,不知道为什么,门开了,我就进来了。”唐远之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金竹手里的药膳汤,一口一口的喂着金竹喝。
金竹疑惑,这起源之地不是只让灵君们进来吗?
金竹上下打量了一下唐远之,哎,看不到?他之前还能看到的,怎么现在看不到了?佑安身上的那缭绕的黑色雾气和黑金色的龙呢???
“灿灿?怎么了?”唐远之不动声色的喂完最后几口药膳汤,才开口问着。
“没,就是觉得这地方真有意思。”金竹挠头,费解,为什么他可以看到其他人的,就是看不到佑安的??
“灿灿,回去了,起风了。”唐远之将碗递给林叔,牵起金竹慢步朝里头走去。
金竹抬头看着走在他身侧的修长挺拔的唐远之,又看了看前头的堂屋,阁楼,院落,额,佑安知道他住哪里?不过这里也不复杂,佑安一看就清楚明白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很忙吗?我今天刚收到啾啾的信,结果你就出现了。”金竹嘀咕着。
“我是在路上给你写的信。”唐远之说着,看了眼前头的阁楼,牵着金竹朝阁楼走去,一边慢慢的说着,“苏州唐家最近闹的事情很不好看,伯父伯母应该会需要人帮忙,所以我就让绣衣堂派人过去跟着。苏州唐家这一代,也就一个唐震好点,但他是庶子,非嫡出,而眼下并州会试的丑闻也需要他处理,他不好出现在苏州,只能是靠伯父伯母来解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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