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点点,那帮王八蛋灌我酒。”顾浔嗓子眼发紧:“合作方吗?”“嗯,有点头疼。”陆鸣殊说,而后不依不饶地追问,“所以阿浔到底有没有想我?”顾浔已经从休息区走到了隔壁的病宠看护区,陆鸣殊反复追问想不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手掌正抵在小兔子脑袋上,很温柔地抚摸着。给二哈做绝育前,他其实就已经来看过小兔子,还和小兔子说了会儿悄悄话,抱怨过它的主人:“你的主人是不是不喜欢你了,这么久也不来看你,连问也不问一声……”明明说要联系的人,一消失就是十来天,音讯全无,连个朋友圈都没发过。最后一次过来医院时小兔子还没做手术,这会儿小家伙已经活蹦乱跳了,主人却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么。他给小兔子喂了把苜蓿草,答非所问地回了句:“小兔子很好,它很想你。”陆鸣殊原本在笑,听见这话蓦地止住笑声,片刻后更大声地笑起来,而后说:“我知道它想我。”几个字像故意咬在唇齿间,听起来模糊难辨、又暧.昧.缱绻。小兔子嚼完了那把干草,嗅闻着顾浔的指尖,是还想吃的意思。可惜它是只被主人好吃好喝喂成了高血糖高血压的小兔子,得控制住饮食,所以顾浔只是拍了拍它脑袋,没再继续喂。小兔子见讨不到吃的,朝后蹦了下,撅着屁股对着顾浔。但一会儿后又转过来,用鼻子不断蹭着顾浔的手。他听见自己用同样低沉的嗓音嘀咕了一句:“那怎么都不记得要问问它的情况。”说完才感觉自己语气里有点抱怨的意思,懊恼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嗯,我的错,太忙了,连轴转,今天庆功宴才有时间给你打这个电话,不过明天就能回去了。”喝了酒的陆鸣殊实在太爱笑了。顾浔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人此刻的样子,必定是躲在哪个人少的角落里,因为酒精的缘故,脸上浮着薄红,耳朵和后颈或许也是红的,指尖随意地拨弄着脸侧的头发、卷着、缠着、勾着,笑起来时眼眸光彩熠熠,像藏着两把小钩子。喉咙已经不会分泌唾液,干涩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刚刚还是忘记喝水了,他心想。“所以明天我能过来找顾医生吃饭吗?”他一会儿阿浔、一会儿顾医生的,就是不肯好好叫顾浔的名字,几个字混在舌尖上,像一颗融化了的酒心巧克力。甜得要命。他想,你爱来不来,我不让你来你还能不来了么?顾浔受不住小兔子殷切的眼神,到底还是又抓了很小一把苜蓿草:“最后一点了,再看也不给你吃了。”“嗯,什么?”电话那头的陆鸣殊语气茫然地问。“没什么。”顾浔将手插.进口袋里,“我在喂小兔子。”这么一句话也不知怎么就又戳中了陆鸣殊的笑点,他笑得根本停不下来,夸张又大声,有那么一小会儿,顾浔都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笑断气。“咳咳咳……”最后果然呛住了一口气,猛烈地咳了好一阵。顾浔有意要数落他几句,又觉得不合适,闭着嘴一声不吭。“阿浔今天话怎么这么少,很累吗?”今天来医院的病宠确实比往常多,顾浔这一天几乎都待在手术室里,虽然难度都不大,却也挺耗神的。然而他心里清楚,让他说不出话的原因不是累,而是因为这个似乎有些醉酒的陆鸣殊。“有一点。”他说。“顾医生辛苦了,等明天回来,我有礼物要送给你。”顾浔喉结滚了滚:“嗯。”陆鸣殊像是很高兴地又笑了笑,然后继续讨那个没讨到的答案:“所以顾医生到底想不想我?”“我——”“呀,顾医生你在这!”有个护士哐地撞开门,神色匆匆,“顾医生,有只小猫被车撞了,内脏可能有出血,朱医生让您赶紧过去帮忙!”“知道了。”顾浔点了下头,然后对电话那头的人交代了句,“我有个急诊,先挂了。”就匆忙撂了电话,大步流星地朝手术室走去。而另一边的陆鸣殊盯着被挂断的通话界面,面色阴沉。草了。就差这么一点,鱼儿就咬住钩了。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时然?你怎么一个人躲这儿?”正要出去,却发现在宋时然站过道里抽烟。“鸣殊哥。”过道里光线很暗,他指间一点猩红的火光若隐若现,面容也被缓缓吐出的灰色烟雾模糊了几分,看不真切。陆鸣殊又问了遍:“怎么躲在这?”宋时然轻轻弹了弹烟灰,视线不经意扫向不远处热闹的大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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